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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發冷。她拽著唐曄衣袖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他感覺到了她的害怕,回頭問她,“怎麼了,害怕?”

言語聽似爽朗的笑聲裡,透露著掩飾不住的緊張。她抿抿唇,尷尬地說:“唐將軍,你別笑話我,雖說是男人,可我自小膽子有點小。”

唐曄是一個非常溫柔而善解人意的人,他翻手攥住了她的手腕,體貼又帶些自責地說:“膽小不分男女,早知道你怕黑,咱們就不來了。”

體貼溫柔的人,令人不忍對他有半分苛責,似乎所有的責任都在自己,誰讓你膽小如鼠的!言語同樣善解人意寬慰他,“不來怎麼能看到螢火蟲呢!沒事,我不怕,這不有你嘛。”

隨著身邊的蘆葦叢越來越密集茂盛,螢火蟲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一群一群閃爍著熒光在夜色裡遊動,像是輕盈流轉的綵帶,又像是銀光波動的燈河。

唐曄適時拿出一條白色絲帕,分別兩角相對打結,做出一個簡易的小包袱狀。他拿著在言語眼前晃晃,“走,捕捉幾隻去。”

“好啊,你走前面我後面跟著。”言語說。

捕捉螢火蟲絕對是一項技術活,唐曄領兵殺敵厲害,捕蟲這事卻不拿手,何況他們手裡沒有任何捕捉工具。倒也不是捕不到,只是捉起來比較費勁。

困難激發人的征服挑戰欲,唐曄為了讓言語看到,白娟布裝蟲到底有多亮,絕對是拿出來他上陣殺敵的勁頭,與小小的螢火蟲們鬥爭。

唐曄拼勁十足,言語也不能傻站一旁觀戰,兩人分頭行動,玩的不亦樂乎。

白絲帕做成的布囊掛在唐曄腰間,捉到後他便把蟲放進去。漸漸的他也摸出來規律,越來越順遂。

隨著腰間的燈光越來越明亮,捕蟲也漸進尾聲,唐曄把最後兩隻蟲裝進布囊裡。他手舉流光球一樣的布囊,臉上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轉身邀功似地說:“言語,看,是不是很亮?”

月色朦朧,月光清幽,溫熱的夜風吹得他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目力所及之處,哪還有言語的影子。

他記得剛剛她就在自己身邊的,他忙於捕捉蟲,她就在他身邊揮舞著手臂鬥蟲玩。他雖專心致志的捉蟲,但多年戎馬生涯形成的警惕性還是有的。

身邊沒有第三個人接近,距他最後一眼看到她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不尋常的聲音出現,難道是她一時貪玩走遠了?

握著白帕囊的手指越收越緊,寂靜的夜空下發出“咔咔”的關節響聲。心底的寒意一寸寸地順著血液湧遍身體各處,似乎頃刻間,唐曄從酷熱的盛夏跌進了寒風刺骨的冬日。

直至此時,唐曄已經圍繞著兩人走過的地方,來回奔跑四趟。沒有她的身影,哪裡都沒有她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大肥章了嗎?

昨天油光滿面,穿的邋里邋遢出門拿包裹。一個送外賣的小哥問路,他開口就喊了一聲“大姐”

我內心崩潰,我想一拳湊亮他的眼,不過我不敢。

雖然很不滿他叫我大姐,但我沒給他指相反的路捉弄他。因為我是寬容豁達的人嘛,哈哈。。。。。。

☆、言語

陸予騫處理完鬥毆之事回去,剛走到正廳門口,就聽到木質樓梯上傳來轟隆隆的匆亂腳步聲,以及他八哥罵咧咧的沖天火氣聲,由遠及近向他這邊襲來。

雖然士兵鬥毆之事令他有些氣惱,但一點都不影響他今晚的好心情。他很有興趣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得老八火氣如此旺盛。

他頓住腳下步子,神態慵懶悠閒的倚著門框,饒有興趣的等待樓梯上的人下來。

眾人腳下生風來的很快,來人是老八,唐曄和高茁。

老八完全一副被人燒殺掠奪滅全家的憤怒模樣,戰場上如果有這氣勢,就是不動手,光擺擺樣子唬人也能阻擋幾個敵軍。

一向沉穩的唐曄此刻看起來神色沮喪落魄,腳上的皂靴泥汙斑斑,一副被鬥敗的慘樣。

如此看起來,最正常的應該是高茁。

陸予騫有些想笑,不等他們三個開口,他摸著下巴悠閒樂樂地開口道:“這都是怎麼了?”

話罷,不忘打趣唐曄一句,“唐曄,你瞧你這副樣子,難道抹黑做什麼壞事去了?”完全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隔岸看熱鬧的架勢。

鄭王的目光兇狠,恨不得把唐曄身上瞪出一個血窟窿來。他狠啐了一口,咬牙切齒道:“他可不是抹黑做壞事去了麼!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把我的小語帶出去弄丟了!”

言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