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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部分

水發愁了。”

我點點頭,搭著怪腔朝謝寶道:“這麼說,咱謝大俠也通水利了?”

謝寶被我問得尷尬,小聲回報道:“當年在劍南時候學過一些。不敢說通。”

謝寶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一件事。應付雲丫頭幾句,拉了謝寶走了坡頂上問道:“當年你是在劍南西南上任的差?”

謝寶點點頭,“比不得長安。深山老林的,溝壑多,窮鄉僻壤。小弟當年地方上跑了個通透,這村莊之間往往一山之隔,卻要走上三四十里山路。百姓生息艱難,不易啊。”說這裡,臉上露出不忍之情。望望坡下熱鬧地勞動場面,感嘆一聲,“若都能像長安王莊這般富足……”

附和著謝寶的心情,胡亂感嘆兩聲。“方戶生認識嗎?小地方一個縣丞,有沒有印象?”

謝寶思索一陣,猶豫地點點頭,“過去經年了,打交道的人又多,子豪兄這麼一提,模糊記起來點。是有這麼個人。是遊學到劍南安的身吧?”

大約對了。“怎麼樣個人?想起來地都跟我說說。”作為一個縣丞,和謝寶這種帶著背景來補缺混資歷的官員不同,仕途之路天壤之別。謝寶是個實心眼,以他的身份,該是不屑於跟當地地芝麻官有交往。如今能記得一絲半點,說明咱謝兄弟是個實幹家。謝寶眼裡

生該是個好官。沒讀書人地架子,也沒官員地矯情。修路的事,與方戶生有過一面之交。

作為父母官,方戶生為了修路,上下都跑遍了。求爺爺告奶奶,一點散碎銀兩就把方戶生打發回去。誰都沒在意,只當是扶貧。沒想到,半年多地時間,方戶生就發動當地百姓開了工。等謝寶離開劍南的時候,聽說路已經基本修到尾聲了。

“這麼說,這方戶生是個能吏?”我最不喜歡能吏,不好對付。尤其經謝寶這麼一概況,打心裡對這方戶生有了新認識。按經歷來說,孤身前往劍南遊學的,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難以鎮壓。結合南晉昌的線報一整合,一個既不怕死,又不怕苦,沉穩、精明……

一般來說,這號人應該是我的交遊物件才是。不該弄得這麼血淋淋。不能小看別人,以為自己是什麼什麼啦,不把對手放在眼裡。那就離死不遠了。

和二女訂了幾個小計劃。收買?可能性不大。仗勢欺人?就怕對方不認我這號。而且這種人你不能讓他心裡有了計較。一旦他把你當了敵人,敢有一天翻過身,能整死你。就像劉仁軌收拾李義府一樣。要我說,李義府當年就因為手軟了,讓劉仁軌這臭魚翻了身。如今被人壓著、騎著,在朝堂上都失了威信。

用二女的話說,這事兒不能交了下面人辦。摸清底細,上下都盤算好,爭取一次將其拿下,再不給翻身的機會。說白了,就是朝死里弄。

商洛那邊沒音訊。沒個親戚朋友的,只能在他管轄的地界上做文章。通商,這是朝廷鼓勵的。但那地方靠吐蕃比較近,難免出現些朝廷法度之外的交易。先不論這罪名有多大,只要拿住了。作為朝廷官員,一個裡通外國的罪名就能收拾得他吐血。靠了桌子上正盤算,下人通報:李義府大人求見。

老李氣色不錯,心胸蠻寬闊個人。和劉仁軌明爭暗鬥這些年,都處在下風。可面面上,總是那麼溫和。仍舊是我拿去的卷宗,如今卻變得更厚實。看來老李這幾天費不少心思。一杳杳放到我面前,死活得讓我過目。

“李老兄辦事,我這種不牢靠的就別摻和了。這麼些字,小弟認都認不全……”裝模作樣地謙虛著,隨手拿了一本翻開了。好字!李老兄不但把內容重新做了排列,而且在每個條例下又加上了自己的註釋。那個詳細,那個周全,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往下翻。能人!說句心裡話,朝堂上就得要李義府這種角色。說什麼阿諛奉承、溜鬚拍馬,哪朝哪代不是那個樣子?缺就缺既能溜鬚拍馬,又精明強幹的官員。

李義府笑著將文案又推了回來。“王大人這就算過目了?在下還等著指教呢。多少給我李某人個說法。別讓咱銀監上的東西拿出去被人笑話。”

誰敢?手往文案上一拍,“敢笑話,讓他弄出個更好的來。”

李義府笑著捋捋鬍鬚,“這可得子豪說了算。李某不過是按著自己的意思加了些看法罷了。總有曲解、誤解之處,何來周全之說。”

看著李義府笑了起來。“前後都與小弟無關。該曲解、該誤解,終究還得李老兄揹著。往後遞上去了,朝堂上有人問、有人評論,這可得李老兄你獨自出面講解。”咱這是個便宜話,看似什麼責任都不想擔、什麼活兒都不想幹,可咱知道老李心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