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狀況,今天例外。
腳探了溼地裡擠起一層薄泥,咕唧咕唧響,聲音有點那啥……不過我喜歡,實力的表現,多有勁。
二娘子依舊後面跟著,和穎懷孕時候情景雷同,當時是我護著她,今天是她護著我,想想就沒面子。本來老四請纓擔當守護者,穎害怕她粗枝大葉給我弄死了,一千個不放心,親自全程陪護。
“忙不?”見她緊張,不明白她緊張什麼,沒見我平衡感已經回來了,伸手敏捷。“忙了你回去,我一個人走走。”
“醫生說您受不得風,”穎極力想讓我把個超大的皮大麾披上,一路嘗試無數次都沒能得逞,央求的口氣道:“夫君,可不敢再鬧出什麼毛病來,給妾身想想。”
神經病。穎現在對兩件事耿耿於懷,一是二女、老四甚至與王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蘭陵都認為她是害死我的元兇;對於穎來說害死我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沒有跟了死的權力。在跟前嘟囔好幾回了,說二女多自主多隨心,說老四多貪生怕死多沒良心,她多悽慘多不划算……
人生觀有病變啊!又不是談戀愛時候倆人腦子都不夠用,啊豬列業,啊玀眯毆,咱一起嗝屁吧,啊,好吧!先吐會,吐完再講道理。讓這豬、玀二位冷靜下。給他倆結婚生子的機會,打架鬧仗一、二十年,對白就會變成。啊老豬你血不多了,啊老玀你還沒死,你怎麼還不死。等了在你身上拿裝備呢!
都什麼年齡了,娃都那麼大了還說青春期的話。穎也是個人才,夫妻感情好我欣慰,可不能把理朝這個方向抬,抬來抬去就好像我為啥不臨死前輪她一刀,這她就覺得老天開眼了?
“看,我現在沒死。對吧?”實在沒辦法的辦法。在我眼裡穎真的是最可靠的人,小肚雞腸不算,可韌性超強。王家最初是怎麼過來的。還不是這小女人把整個家擔了肩上,扛不動了拉著,拉不動了哪怕跪了地上朝前挪;始終相信就算我不出現,只要有穎在,王家就不會倒。每次想到這些地時候,我總感覺老天開眼了,這媳婦是積德求來地,弄不好得給老天還三、五千年的按揭才行。
穎最煩我這麼比喻,我現在又林黛玉,打不成說不得,氣的翻白眼。
“樂觀!或者就得樂觀。娶妻生子為啥?就是想看二女長大成人。二女長大成人為啥?就是要娶妻生子,哦,順便看自己父母混吃等死,然後給二老送終;可你不能說因為這你就不活了。遲早有一天九斤他們得長大,咱倆也絕不會同年同日同一卯上一起掛……”說著故作神秘地一頓,把穎拉跟前小聲道:“不過我有個好主意,想不想聽?”
穎傻乎乎點頭,一臉期盼。‘
“看,等咱倆老的不行了,倆老不死的約個好日子給蘭陵那邊的錢莊……挑家最大地,防衛最森嚴的,這麼一……打……劫,白頭偕老了,多美?”
“呀!”穎氣的叫喚一聲,也不管我是不是病秧子,輪起來就砸了兩拳,砸完忍不住聲笑起來,扶了我笑,笑的不行了又蹲下去……本該她看護我的,最後不得不給這個瘋婆子攙扶起來,兩人歪歪扭扭亂走。弄的二娘子很鬱悶,不知道該上前詢問笑話內容,還是把親密無間的王霸夫妻倆拆開,免得一同出了意外;但二娘子表情上能看出來,咱黃師傅有點不爽,認為我剛剛在說他。
“好點沒?”
笑夠了,軟團團貼我身上,還不住懶洋洋打我兩下,“夫君這嘴啊,這麼大個彎子幾句就繞過來了,叫妾身還朝什麼地方拐?”穎嘴角掛了笑,直了直腰,懷裡抱地大麾子也沾了泥,上不了身了,只好遠遠拋給二娘子,“笑的,笑完也過去了。進妾身明白個道理,這往後能過的順心了。”
“哦?”
穎抹了抹嘴角,笑地口水都出來。“道理簡單,就大病初癒還能講這笑話的人,天塌下來都能活著。妾身可是沒您這麼打心氣,倒是放心了,總該踏踏實實走您前面。莊前不是有個九十多的老頭子麼?也是這麼嘻嘻哈哈的過苦日子,幾十年前看著自己婆娘死,後來又看自己二女死,前陣他長孫都過世了,老頭還活的精神呢。”
點點頭,該這樣。只要活的精神就好,不用一天變態的搞什麼夫死婦隨,穎是個顧全大局的人,幾句話轉了彎就好溝通了,是個好媳婦。至於二女……以我現在的能力怕說不通她,這丫頭的變態是與生俱來的,屬於遺傳;不過她既然喜歡這麼幹我也沒辦法,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活法,儘量讓家裡人過的身心健康。
“老四和妾身把話說通了,您別為這個起心結。”穎輕鬆的拍拍手,“這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