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
大半夜搞這一身行頭出來,就為了扎堆念兒歌?話剛出口我就想暈了。
對方轉過身,原來他臉上也蒙了黑布。哈,三個蒙面人,倒真有神秘會晤的調調,也很符合這詭譎的氛圍。
“今晚曉暮雙絕都來了?”他低聲道。
雙絕,我和小桃麼?怪不得小桃叫我曉,我還正奇怪呢,看來是剛好重了。這麼說小桃叫暮?
噗——剛剛那個什麼一二三四五,莫非是在對暗號?
我這正辛苦的憋著笑聲時,那人又道,“打算幾時動手?”
動手?動什麼手?
“我們自有計劃。”小桃應道。
我完全雲裡霧裡了……(=@__@=)
“好。”那人一聲輕笑,很帶些挑釁意味,“只願你們莫毀自家招牌,要知道絕殺……”
“無需多言,我們自有分寸。”小桃介面道。
啊!絕殺什麼啊……我還沒聽完啊!我們家是啥招牌啊?小桃,我對你有怨念怨念……
“前晚那隻信使被刺死,只怕是有人察覺出什麼了。”男人又道。
不知為何,一股陰風颳過我的背脊。
“應該不會……”小桃語氣有了些驚異,隨即又篤定道,“不會。我們行事極為小心。”
“可深更半夜,誰會跟一隻隱在暗處的鴿子過不去?”
鴿、鴿子……我汗了……
“除了你們,他人無法聽到它發出的聲音。”
怪、怪不得……我繼續汗……
“且傷口對準心臟,手法極其精準,兇器是一截竹竿。”
兇手正在瀑布汗……
鴿子同志,太對不起了,倫家真不知道那一竿子這麼厲害啊。您大鳥有大量,原諒我吧!
“我們正在調查,你們以後的行動須多加註意。”
“明白。”
其實我很想說,或許是被人誤傷了……
可這句話在心裡千迴百轉,終究沒有破口而出。好吧,我承認我怕越描越黑,雖然本來就是黑的……囧
“曉,你最近怎麼回事?為何總神思恍惚心不在焉?”回來後,小桃憂慮的看著我說。
“沒……沒什麼……”我打哈哈。
“你就好像變了個人。”她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神明滅不定。
“哪有啊!你想多了,哈,哈哈。”我儘量自然的笑,可怎麼聽起來乾乾的……
悔啊,早知道一開始就對她說我失憶得了,這樣裝傻充愣真辛苦。
“總之,我們要儘快,只餘半月時限了。”她的眼神掃過來,我的心竟不由得一緊。
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我無法言說,只知道她在害怕。不,應該說是刻骨的恐懼!
大概……小桃身上,跟我這副軀體是一樣的傷痕累累吧。想起那些五顏六色,冷汗再度蒙上了我的脊背。
到底我們是屬於什麼組織的?要做什麼呢?
“哎,這次的行動……”我做扶額沉思狀,滿臉愁苦,欲語還休,“哎……該怎麼說呢……”
“放心。定能伺機對太子下手。”她覆住我的手,介面道。
啊啊啊啊——不是吧??
搞了半天,這、這……這任務是行刺太子啊?
晴天霹靂!!
絕殺……絕殺……自家招牌……對太子下手……
莫非……我是殺手組織的?!
小心肝默默的抖了兩抖……
為毛我的身份聽起來如此銷魂……
仰天狂呼:倫家是熱愛黨熱愛人民的五講四美好公民啊!!
俺不要做殺手,不要做反動分子——
堅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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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激動我心已久的約會終於來了!
我完全無視了原身份要行刺太子的任務。我是我,她是她,嘿嘿!她想行刺太子,而我是想泡太子,嘿嘿嘿!
坐在銅鏡前,直到確定臉上絕沒有多出一絲不該有的纖塵,我昂起高傲的頭顱,“啪!”紙扇被瀟灑的開啟,好一個俊俏公子哥!
別看身著太監製服,這樣才夠獨特。想他們皇家子弟,平常什麼花枝招展的女人沒見過,再怎麼打扮也是庸脂俗粉。而本人我的另類出現,將為太子殿下乾涸已久的心灑下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