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之前有幸看過我調戲齊鈺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只用那種或同情或不解或惋惜的目光看著他。
他依然面色冰冷,倒也很人道的沒把我推下去。
蜷縮在這談不上很溫暖,卻讓人莫名覺得踏實的懷抱裡,加之昨晚沒有睡好,不久,我就小睡了過去。
朦朧間,只覺得身體又暖了些。
淺淺的一覺醒來,睜開眼,正對上一雙專注的眸子,那深黑的瞳孔裡密密纏繞的是什麼東西……竟彷彿能融化漫天冰雪……
一瞬間,我不由得呆了呆。
但下一刻,那雙眼睛的主人已經別開臉去。
身上不知什麼時候蓋了件披風,我像只貓兒般懶懶的蜷在小鈺鈺懷裡。嗯,這個姿勢,舒服舒服啊!
我故意又往他懷裡蹭了蹭,一隻魔爪藉著披風的掩護伸入他的衣服裡。
他渾身一顫,猛地回眸瞪我。
我朝他展露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手下卻更加放肆的在他肌膚上游走。
這才叫雙重享受嘛!
我摸,我摸,我摸摸摸——
他的臉色急劇變紅,身體一陣陣的戰慄著。
猛地,他抓住了我的爪子,眼含警告的怒視我。
我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想要大家都知道我在幹嘛嗎?”
他的身體頓時僵直了。
我嘿嘿笑著,一邊倍加舒適的膩在他懷中,一邊繼續放縱自己的魔爪在那緊緻的肌膚上隨意溜達,嘴裡還哼著大愛的十八摸,“一摸摸上戰神的似雪顏,二摸智丘壑,智丘壑眉心間,三摸冷長指,冷長指執朱厭,四摸衣襬下,衣襬下小紅鞋,五摸白衣下,白衣下那楚腰纖……”
哼著我的小淫曲,摸著我的小嬌妾,我得意的笑呀,得意的笑。
人生啊人生,有男色享受的人生才是真女人的人生啊!
我自動無視了某人黑裡透紅的臉。
摸摸唱唱,理論與實際相結合,我正不亦樂乎時,馬車一個顛簸,倏的停了下來。我整個人差點跌滾在地,幸好被小鈺鈺及時抱住。
“劉長老……”外面傳來焦急的喚聲。
“發生什麼事了?”眾人紛紛下車。
小鈺鈺趁著他人無暇顧及,瞪我一眼,滿是惱羞的沉聲道,“從未見過你這麼放蕩無恥的女人!”
說完,他也隨之抱著我下馬車了。
來人看到我和齊鈺,有些欲言又止。
“五公子現今已是我們代堂主,但說無妨。”一位隨行長老道。
“見過代堂主。”他朝我拱手行禮,接著就道,“朝廷官兵突然來襲分堂,大多兄弟都被抓了起來,我們幾個僥倖逃出,正準備聯絡長老們相助。那個狗官放言……”他頓了下,掃了我一眼,“如果不把代堂主交出,每隔一炷香時間就殺掉一名兄弟。”
原來是找我的啊……
“我們去跟那些狗官拼了!”
“莫衝動!”那位劉長老看向我,恭敬的拱手道,“代堂主,您意下如何?”
“還能意下如何?當然是把我交出去了。”這個無良長官,好歹算是找來了。“回到狗官那邊也方便我指揮行動嘛。”
“你們假意挾持著我,去換回那些兄弟們。”我想了想,又道,“我會隨時與我家少主保持聯絡,我不在時由他代我發號施令。他的話就等於是我的話,記住了。”
我轉而看向身邊的小鈺鈺,“為免官兵對你有印象,你等會兒就不要出現了。”
他握住我的手,眼裡是很想故作淡然卻又無法掩飾的關心。
我拍拍他的手背,笑道,“我這可是迴歸組織,不用擔心。”
幾個人又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商量了一陣後,我被他們架著脖子,來到了那間古宅。
令我大為鬱悶的是,為什麼抽劍最快的是那隻黃毛鴨???為什麼我是要被她架著脖子啊啊啊啊——
我被她攜著與眾人一起凌空落入庭院,在其他官兵將我們團團圍住時,黃毛鴨一聲高喊,“狗官,你要的人已經帶來了!”
一個身影如疾風般卷出,身後還跟著一批侍衛。
幾日不見,這長官怎麼看起來更陰鬱了些,一出現彷彿瞬間烏雲壓頂。
他停在不遠處,一言不發,幽深的雙眸由上到下巡視著我……
“我靠!什麼眼神啊你那是?驗貨還是怎麼的?”好吧,我心直口快,一不留神就把對那眼神的不滿發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