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認出了媽是她,侍人都是叔叔,爹也教了,但目前親爹沒回來,所以她充其量只是會說這個字了而已。
但她會表達自己想起來還是想睡覺,是吃飽了還是沒吃飽,想吃甜的還是鹹的,想拉還是想尿。
姜姬看到被徐叢帶了一段時間後三寶的變化都可以用瞠目結舌來形容了!不得不承認,徐家真是塊寶!
她特意問徐叢剩下的歌都是對應的幾歲。徐叢說《一字歌》可以教到三歲,《二字歌》可以教到六歲,《三字歌》可以教到十歲,《四字歌》可以教到十四歲,蠢一點的可以學到十六歲。
白哥當年學到了十五歲,晚了一年,夠徐叢笑話他一輩子的。
《二字歌》就開始啟蒙了,天地人倫,世間萬物,裡面都有。
《三字歌》更深一點,開始教道理,何為天地,什麼是人倫?
《四字歌》則從高處落到實處,從鳳凰臺的皇帝歷史教起,到鳳凰臺的歷史,再到各家的歷史,徐家穿插其中,再延伸到外面,整個大梁。諸侯國也在其中穿插著,然後是朝堂文武歷史,文武分佈,各家家傳家訓——她覺得這個有點像各家的學說,各家家訓,說白了就是各家認定的道理,也就是論證:我是最正義的,我做的是最對的,子孫後代只要遵從家訓就將立於不敗之地。
徐家當然也有家訓。外傳的是一部分,內部有更長更深刻的。
白哥學的徐家家訓據說就少了專給徐姓子弟準備的一部分。
姜姬能看到的就更少了,這也讓她更好奇了。因為外傳的徐家家訓看了,你會以為這一家專出聖人,還全是舍已為人的那一款。
看徐公就知道不可能。
《四字歌》最長,也最複雜,每年都會編些新的進去。
姜姬感嘆,徐家不知要挖掘多久才能挖完,這就是一座寶山。
而那麼多世家,像徐家這樣的有很多。可惜她不能一個個去認識。
當真可惜啊。
第566章 第 566 章
從夏到秋; 從秋到冬。
花萬里還沒有回來,勝負到底如何尚沒有定論。何況就算是花萬里把仗都打勝了,他是功還是過,也不在這勝負上。多的是打勝了仗最後卻下獄的將軍。
陶然已經開始起草奏章準備罵花萬里殺人無數了。
這也不是瞎話; 現在到處都是流民,一問,都是從打仗的地方逃出來的。零零星星的往鳳凰臺來。
陶然命人抓了一百多個; 悄悄藏起來; 等著過年祭祀的時候命他們跪在帝陵外,非要把花萬里給幹倒不可。
為此; 陶然還親自到徐家來“探病”。
徐公“病”了這許多年,陶然讓自己的兒子來過,讓弟子來過,讓親信來過,唯獨沒有親自登過門。
他今天一到; 徐公就騰的從榻上直起身,喊人給他拿懷爐來。
小從人取來懷爐,徐公把懷爐塞進袍子裡; 一會兒臉上就紅了一大片,額上星汗點點——看著特別像重病體虛。
白哥在旁邊抄書呢,見狀捻著鬍子說:“潮紅、盜汗,這是月子病。”
被徐公指著罵:“去!給我哭出來!”
這是白哥的絕活; 只見他閉眼片刻; 眼淚就冒出來了; 不一會兒眼睛就哭紅了。
然後把淚一擦,頂著一雙兔子眼乖乖地站在階下等著迎客。
徐樹聽到訊息趕緊去把陶然迎進來,進院抬頭就看到白哥的臉,立刻就懂了,一轉頭,聲也抖了,“陶公,進去看看吧。”
陶公猜測,徐公這病至少是三分誇到了八分——但肯定是有病的。
這個病,叫老病。
這老頭都八十多快九十了,也該活到歲數了。
陶公也裝出一副悽然的表情來,進門就看徐公身後有兩個小童子扶著,努力坐直,眼睛瞪大,彷彿很有精神的樣子。
但他似乎坐不穩當,腿一直在顫,臉也紅極了,額上全是黃豆大的汗珠子。
外頭樹葉子都快落完了,他只穿一件夾袍,膝上搭一條虎皮毯子,都能熱成這樣。
唉,這真是病得不輕了。
陶公沒敢多留,他本來也就是找一個徐家的人商量件事,徐公這樣,顯然不能商量。正好,徐樹的心眼不夠,又好名,他問候過就辭出來跟徐樹走了。
他們前腳出院門,後面白哥就撲上去揭開虎皮毯子,兩個小童扶著蹦起來的徐公。
徐公嘶著聲:“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