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自己。
常喜也牽著小閨女進了自家的院子,她家是巷口第一家,進門兒就看到她男人搬著小板凳坐在院子裡,飯桌兒已經擺好了。許老三眼睛紅紅,慫噠噠的揉著自己的手腕。不用說也知道,剛才的慘叫是出自他的口。
眼看娘倆兒進門,他趕緊伸出自己的手,告狀:“媳婦兒,柔柔打我。”
話音剛落,他的視線停留在髒兮兮小姑娘身上,一秒都不能忍受,立刻起身,趕緊牽著小姑娘去水盆邊兒,說:“我勒個去老閨女,你這咋整的,這麼髒。”
小女娃兒仰著灰頭土臉的小髒臉蛋兒,甜甜的笑,小揪揪晃了晃,脆生生的:“我們去山上找野兔了。”
許老三呦吼一聲,笑呵呵的說:“我們桃桃真棒,那玩意兒且不好抓呢。”
桃桃小丫頭努努小嘴兒,小大人兒一樣嘆了一口氣,說:“是的呀,兔兔藏的好深哦。我們空手回來噠。”
許老三:“我老閨女這麼厲害,那野兔子肯定逃不過你們的手掌心。早晚能抓到!”
他將香胰子遞給小姑娘桃桃,還不忘回頭繼續告狀:“媳婦兒,我就想嚐嚐熟沒熟,柔柔就差點沒給我手脖子整斷。我太慘了!”
常喜一個眼風都不給他,進了外屋兒,十來歲的小姑娘此時正好將最後一個菜翻炒好,她踩在板凳上,反駁說:“我沒打他,就輕輕一拍。”
常喜微笑:“媽知道!他再搗亂,你不用客氣。”
院子裡聽到動靜兒的許老三苦著一張臉,不滿意的碎碎念:“我可是一家之主。”
“嗤!”若有似無的不止一聲嗤。
許老三梗著脖子叫:“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
“咣噹!”做飯的小姑娘跳下凳子,順勢一勾腳,輕飄飄的板凳飛走,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然後落下來,規矩“躺在”牆角。許老三立刻縮縮脖子,安如雞的抄著手嗖嗖回到飯桌前,坐在了板凳上,沒敢再搭腔。
他心酸的想,人家誰家的男人,不是一家之主。他們家倒好,一個個的都要上天!
作為最大受害者,他慘的一批!
常喜端著最後一道菜過來,回頭衝著屋裡叫:“雪林!”屋裡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剛才還在做飯的大力王小女孩柔柔說:“我採蘑菇回來人就不在。”
小桃桃立刻舉手,說:“這道題我會!”
常喜含笑:“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