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麼?”刀疤臉見陳天悠然自得的樣不解,一般人要是被人用刀架著,就算是大老爺們也得嚇傻了,這女人怎麼從頭到尾都這麼淡定?
“怕有用麼?”陳天閉目養神,心裡思忖著一會可能會遇到的情況及應對方法。
刀疤臉暗自佩服。早就聽說天天的老闆娘巾幗不讓鬚眉是真正的女強人,他只當是外界以訛傳訛,沒想到見了真人果然是條漢子。呃,好像不太恰當。但就她這副淡定自若隨遇而安的樣,還真是讓人欽佩。
這一路,陳天心裡不停的合計著,對方竟然連眼睛都不蒙,這就兩種可能,第一,只是圖財不謀命;第二。根本沒打算留活口。
亦或是,二者都有?應該不會的,如果真是那樣就不會那麼輕鬆的把莉莉放走的,但如果對方已經喪心病狂到無所畏懼呢?
甭管怎樣。卻心如止水。對於陳天來說,此刻心裡確實是很平靜,世間大喜大悲都經歷過,這次未知的旅行對她來說也算不上什麼了。
金蛋兒還在抽抽搭搭,但是捂著嘴不敢哭了。兇巴巴的炸毛小弟還坐在他旁邊。
陳天想到大寶,上次遇到這樣的事兒子最先想到的就是保護媽媽卻不向金蛋兒這樣就知道哭也不問問媽媽怎樣了,要說他年紀小吧,可大寶跟他也是差不多大,那就真是跟基因有關了。看來歹竹出好筍這個奇蹟並沒有在金蛋身上發生。
只是上次遇險時她心裡篤定那個神一樣的男人會出現救她,這次或許有人會救她,但卻不可能是他了,只有想到這點心才會隱隱作痛。
車子開了有一會,刀疤臉示意停車,開啟後備箱——翠喜兒還在昏睡,扯腿扔道邊,連帶著她的小崽子也一併扔下去。
陳天從後玻璃看著金蛋嚎啕大哭的遠去,扭過頭問刀疤,“沒死吧?”
“喘著氣呢。”刀疤再一次覺得這女人挺有趣,這個反應可真是奇怪,她不是叫這女人小姨麼,看著好像跟陌生人差不多。
活著就成,至於她怎麼回去就跟自己無關了。她不想痛打落水狗,卻也不想當聖母。
繼續閉目養神,車子又開了一會兒停下來了,刀疤臉下車,示意陳天下來。
陳天下來一看,周圍漆黑一片。只有前面的一排廠房亮著燈,想到莉莉之前接的那個電話裡說的廠房,從四周安靜的環境上看,很有可能是這裡了。
既來之則安之,跟著刀疤臉昂首闊步的走進去,穿過一排宿舍來到一間巨大空曠的房間。
是車間改造的吧,空曠的場地就放著一張桌子,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腿搭在桌子上晃來晃去,前面兩排黑衣人站的流直,見著陳天來了,坐著的那個男人吹了聲口哨。
“喔~這就是鼎鼎大名的海天董事長夫人吧,久仰久仰!”
陳天走到桌子前仔細的打量著他,這張臉她在劉鑫給她的資料裡見過,濃眉大眼的並不難看,她當時還詫異長成這樣跟電視裡的硬派小生似的,怎麼就做過那麼多不是人的事兒呢。
“天擴的李總,深更半夜的叫我過來,不會就是說幾句寒暄話吧。”沒錯,這張臉,有兩個身份,一個是兩天後的競標對手天擴老總李牧,另一個,就是惡名昭著的天狼幫老大牧哥,無論是哪個身份的李牧此刻對陳天來說,找她都不會有好事。
“呦呵,還把我認出來了!我的資料想必夫人瞭若指掌吧?看來你家男人死過去了你還真能掌事兒啊,行,有點意思!”李牧放下腿,衝陳天飛了個眼。
“咱們開門見山的說吧,找我來什麼事!”陳天停頓了下,無視於兩排黑衣人帶來的壓迫感。直視李牧說道,“李總待客不會連張凳子也不給備吧,孕婦站久了可不好。”
李牧一怔,“你就不害怕?”想過這女人可能會哭,也可能會強裝鎮定,卻沒想過她會這麼自然,就跟只是來串個門似的,這讓他這個頭號反面人物也忒沒成就感了吧?
“既然來了就別說怕不怕的事兒,聽聞李總祖籍跟我一樣都是北方人,咱北方人就講究給痛快,說吧,怎樣才能把我大伯哥還有秘書放了。”這個男人看本人的確比照片上更危險,雖然長相很容易給人造成偽善的第一印象,可眼神裡帶來的兇狠卻難以掩藏,這樣的眼神陳天上輩子在監獄裡在很多亡命之徒眼睛裡看到過類似的感覺,這樣的人通常冷血殘酷並無所畏懼,跟他們打交道盡量要直接不要兜圈子,也不要嘗試激怒他。
“哈哈,痛快,我就喜歡這樣的敞亮人!刀疤,搬個凳子給於夫人!”李牧大笑了兩聲,這個娘們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