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高人。寺內古樹參天,清幽怡人。到了這裡,我也換回了女裝,有空聽聽鈴木大師說禪,雖然多半沒有領悟,但心情卻慢慢的平和起來。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這裡的確是個冷靜的好地方。
和我不同,慶次對禪的領悟遠遠勝過我,而且他對音樂和詩歌的獨特見解更是令鈴木大師刮目相看。
“小次,你乾脆出家算了。”我在一邊調侃他。他笑了笑道:“這也是個好提議,我只怕你捨不得。”
我也笑了起來道:“怎麼會捨不得,我捨得,我捨得。”
他嘴角揚得更高,笑道:“不捨即是舍,舍即是不捨,看來小格,你還是捨不得我啊。”
這個傻瓜,歪理還不少,我大笑了起來。
他看我笑著,忽然收起了笑容,深深凝視著我道:“我好久沒看見小格這樣的笑容了,答應我,以後每天都要這麼笑,好嗎。”
我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我真的很久沒有這樣笑了嗎?信長,現在怎麼樣了呢?為什麼,我還是剋制不了的每天想著他,一閉上眼,就是他的模樣,我真是太沒用了……
“小格,別再想太多了,就在這裡好好冷靜一下吧,接下來不管你決定是去是留,我一定會奉陪。”慶次一邊說著,一邊幫我掠了下耳邊的頭髮。
“你都要出家了,還怎麼奉陪啊。”
“你不是捨不得我嗎?”
“誰捨不得你,出家了說不定還能做個得道高僧,多威風。”
“我才不稀罕。”
“法號我也幫你想好了。”
“什麼?”
“花花大師。”
“笨蛋!哪有這樣的法號,而且我哪有花了?”
“花即是不花,不花即是花,我這也是誇你呀。”
“笨蛋……”
看著小次氣得嘴歪歪,不由又大笑起來,總算也有一次我把小次氣得半死!他看著大笑的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之色。
前田慶次,你本該如蒼鷹般自由自在翱翔於天地間,現在卻因為我失去了自由的雙翼,究竟是我太有幸遇見了你,還是你太不幸遇見了我——
這樣隨意輕鬆的日子過了半月左右。有時在想,如果選擇的是慶次,生活也許真的會簡單很多。但是,很多事,讓你根本不能選擇。
這天經過鈴木大師的房間,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其中一人的聲音很熟悉,好奇心促使我走近了房門,正想側耳聽得清楚一些,剛挪了一步,只覺眼前一晃,從房裡迅速的飛出一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見一根長長的泛著銀光的鐵針已經抵住了我的喉嚨。
不要吧,我也太衰了吧,上次才剛被勒喉嚨,這次歷史又重演了……
“住手!”房裡一聲大喝,又走出了一人。一聽這話,那人立刻把鐵針拿開了,但並沒有放鬆警惕。我順著聲音看去,天,這個溫潤如玉,笑容恬淡的男人,不是德川家康是誰!怎麼還是碰上了,好奇心,我要被你害多少次啊。他一見是我,神情一震,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之色,但立刻笑意更濃,快步走了過來,道:“小格,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格只是出來玩幾天,呆段時間就回去。”慶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他冷眼看著那個持鐵針的男人,忽然神情一變,道:“你是伊賀的服部半藏正成?”伊賀?聽見這兩個字,我吃了一驚,看著那個男人,他個子高高,五官立體的象是雕琢出來一般,左眉上有道淡淡的疤痕,那雙深邃的琥珀色眼睛裡隱隱藏著一絲殺氣。
服部半藏,這個名字我聽過。德川家的伊賀忍者頭領。曾經率領伊賀忍者立下無數戰功,享有鬼之半藏之譽,想不到這麼年輕。
只是伊賀,這個名字和我們實在是糾纏不清。前幾次的殺手似乎都是來自伊賀的忍者。
家康笑著點了點頭道:“對,正成這次陪我來這裡聽鈴木大師說禪。不如這樣,一起來聽一下吧,小格,不知道能不能再試試你的茶藝呢?”
我點了點頭道。“好,我去準備一下,等下就過來。”
為什麼,這麼好彩,碰到了家康,又碰到伊賀的忍者,雖然他只是專屬於德川家的忍者,但伊賀似乎和我們結了不少的仇了。怎麼辦?
我端了茶進去的時候,正聽見服部在請教什麼是禪。鈴木大師看我端了茶進來,笑了笑,拿起茶壺,將茶水倒入服部的杯子中。不一會兒,杯子滿了。大師似乎沒看到,繼續用壺往那隻杯子裡倒入茶水。
服部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