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兩男生路過,使勁問:“怎麼了怎麼了?”。
明徽為求脫身倉促說了,他們兩個也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起跑出去,明徽開上錫林的車,兩三分鐘就到了指定地點。縈珠自己站在那裡,哭聲震天,明徽趕緊問:“怎麼了?”。
她口齒倒很清楚:“他一見我把電話打通了,自己就掉頭跑了,在那個方向。”她指著東北方,幾個男生吼一聲“追”,縈珠稀裡糊塗也上了車,明徽車開得風馳電掣,一邊追問:“打電話叫校園保安了嗎?”。
“打了。”諸人不免對她另眼相看,雖則嚎啕不止,但腦子清楚得很,手也不抖,是個鎮定的。
縈珠哽咽著:“我下來後就看見那條路上有個什麼白白的東西,我就用眼角餘光看見了麼。結果再仔細一看,居然是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我嚇得尖叫,轉頭就跑,結果那個人就追上來了!我穿著高跟鞋,他兩步就趕上了,我怕得腿軟,趕緊又把鞋子脫下來,這麼一耽擱他就上來拉我的衣服,我用高跟鞋砸他,然後就給你打電話……”。
雖然不該,明徽也撲哧一聲笑了:“難怪我聽到慘叫聲呢。”。
縈珠含著淚顫聲說:“你還笑!高跟鞋只有兩隻!我砸完了就沒武器了,你讓我一個女孩子怎麼辦!”。
她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忍笑。縈珠又抽抽搭搭哭了。
結果還真趕上了,那變態披了件外套——也不知是從哪裡找的,而且這人跑得居然還挺快。四個大男生怒吼一聲,衝下車對他一通拳打腳踢,揍得他哭天搶地,抱住臉不住求饒。
結果一抱住臉下半身就露出來了,眾人厭惡萬分,更是暴揍。錫林在地上摸了半天磚頭沒摸到,只得用一塊小鵝卵石就著他關鍵部位砸了過去,那人一聲慘叫,登時蜷成了蝦米,倒把眾人嚇了一跳,這就停了下來,正巧巡邏的保安車到了。
把那變態交給保安扭送公安局後,幾人開車送縈珠回去。這麼一出英雄救美外加見義勇為的暴力行徑之後,所有人都神清氣爽,既連縈珠也下車用瓷實的包包照著變態的頭臉一通猛砸,出過氣後笑嘻嘻的。
明徽問:“縈珠,是送你回寢室還是怎樣?”。
縈珠想想說:“衣服破了,我不想給別人知道,你能不能送我出去我買件衣服……”。
幾人紛紛點頭,於是開出校門停到一片商鋪前,錫林說:“你別下車了,我和明徽去幫你買吧。”。
縈珠糊里糊塗地點頭,他們二人就走進了hnl的店子,走進去明徽才叫一聲糟:“沒問尺碼,怎麼買?”。
錫林笑了一聲:“哪裡需要問。”直接給售貨員小姐報上,“,;。”。
明徽還下意識說:“你怎麼知道?”。
錫林笑而不語。明徽“嗨”了一聲,無語了,一臉的“我傻啊,我早該想到以你過盡千帆的勁頭,早就可以目測三圍了”,錫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徽十分細心,還記得給她帶雙鞋子,錫林可沒有目測女生腳的習慣,只得又給車上的她打電話,到底前功盡棄。
回去後,幾人又下車來,讓縈珠留在裡面換衣服,突然聽見她驚叫一聲,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過一會她把車門拉開,才知道腳拐了,這麼久竟然沒發現,腳脖子都腫了起來。明徽低下頭視察她的腳踝,縈珠臉上緋紅,待抬起頭來,他就義不容辭送她去校醫院。
雖然出了這種狀況,幾人依舊笑語喧然。隔壁寢室那兩男生甚至還在計劃待會兒去吃什麼宵夜,表示待會兒給校醫院的縈珠送過去。
下車的時候,明徽把縈珠抱起來一直送到值班室去,那兩哥們兒擠眉弄眼,笑嘻嘻地和錫林說:“今晚大事可成。”。
錫林沉著臉,不做聲。好在這兩人聞得到他身上的酒氣,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於是又要住院。縈珠剛被人騷擾過,有心理陰影是肯定的,她哀求地仰視著明徽,隔壁寢室那兩哥們使勁嚷嚷:“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明徽,留著陪人家唄!”。
明徽也就留下了,那兩人笑嘻嘻地說:“那我們就走了啊。”轉頭要去拉錫林,結果轉頭一瞧,好傢伙,這人喝多了,早在另一張床上昏睡過去。他們做媒心切,一定要拽起他,結果錫林實在是昏死過去了,怎麼也挪不動,明徽只得無奈說:“得,今晚照顧兩個,就留這兒吧,省得他今晚酒精中毒,還得跑醫院。”。
那兩人滿懷遺憾地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嘀咕:“多好的二人相處機會啊,錫林怎麼就突然醉死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