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房那邊,她也只是認為是家族利益相爭。
“老天是公平的,在咱遭難的時候他們不但不伸手相幫,還落井下石。現在,他們也要承受喪子之痛、生意上也開始橫遭意外了。”王氏臉上雖然在笑,但是語氣裡竟然帶著隱隱的悲痛。
阮婆子知道,太太這是又想起了文俊少爺,想起了傷心的往事,趕緊上前勸慰。主僕倆唏噓著,沒有一個說要去漣水鎮的二房看看。
沒必要去,王氏連表面戲都不想去做,還是小菲說的對,各過各的好,何必跟那邊再有什麼糾葛。
外面發生什麼,跟樊家莊子都沒關係。唐甫又來過一次,說是請小菲去看看他那兩百多畝的貧田,是否適合種水稻。
來的時候沒有空手,上好的綢緞、杏花酒、還有一些送遠方帶回的土特產。還給王氏帶來幾樣滋補的名貴藥材,更讓王氏覺得這個姓唐的稱心。
定好了日子,唐甫親自來接了小菲。
暗中跟隨的猛子二人,著急的不得了。但是著急也沒用,樊少爺和自家主子白少爺倆人還沒有回來。
“完了,等樊爺回來看見那姑奶奶上了旁人的花轎,你說咱倆有好果子吃麼?”風子很是擔心的問。
“你問我,我哪知道,要不咱倆把那個姓唐的解決了吧,不要他的命。想辦法叫他在樊爺回來之前起不來床,勾搭不了咱那姑奶奶就成?”猛子懊惱的出著主意。
“那樣能行?姑奶奶的性子你也知道,萬一過後她知曉了,你覺得她會饒得了咱?”風子趕緊反對。
“那你說該怎麼辦?”猛子很惱火的問。
“哎呦,我說你小點聲行不?”風子擔心的提醒著。
倆人唉聲嘆氣的跟著,前面的馬車裡卻是另一番氣氛。寬大的馬車裡小菲和紫鵑坐在一邊,中間一張小茶几,對面是唐甫。
茶几上幾樣精緻的小點心,一壺茶,滿車廂的茶香。
唐甫一襲海藍的外袍,髮髻上亦是同色的緞帶,白皙的面板,成熟俊美的臉龐,讓對面的小菲也覺得這就是秀色可餐啊。
對於眼前這位,小菲想法並不是很多,目前為止他是自己新結交的朋友,異性朋友而已。雖然是單身,可是王氏已經有意無意的說了他的一些事情。
比如,這位唐公子原配幾年前就沒了,他現在還是單身。對於這個資訊,小菲的感覺就是,他還挺痴情的啊,不錯、是個好男人。
可是,小菲對他暫時還真的沒別的意思。小菲自己也很是不解,就像現在,倆人中間就隔著一張茶几,離得這麼近,為嘛就對他不來電呢?
難道是因為阮婆子的暗示?她的意思,小菲也算是嫁過的,畢竟當了一年的寡婦。唐甫呢,正好也是鰥夫。
這一點,叫小菲心裡很是彆扭。有這樣的理論麼?女寡婦就規定給人家做填房?就理所當然的跟鰥夫是絕配?
寡婦怎麼了?自己可是完璧之身,正正經經的黃花閨女呢。唐甫雖然家室什麼都很好,他卻是個貨真價實的鰥夫。
憑什麼就覺得自己跟他相配?憑什麼自己就不能找到個原裝沒被開封過的男人呢?小菲很是不服氣,所以她自己都沒發覺在心裡就把眼前這位帥哥給打上了標籤‘朋友’!
就因為阮婆子好心的暗示,小菲就把這位排除的可發展物件之外,不會對他想入菲菲。
還有一個原因,小菲也想過,唐甫為了原配幾年守身,那就說明人家夫妻感情好啊。那原配在他心裡的位置,誰都取代不了,小菲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心裡還有另一個女人,儘管那是個不在人世的。
小菲不想跟一個不在人世的人爭風吃醋,那多鬧心啊。
“樊小姐,在下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能種出水稻的呢?”唐甫幫客人斟好茶後,笑著問。
“呵呵,很正常,好奇的人又不止你一個。我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怕公子笑話,我對什麼琴棋書畫,女紅的都不感興趣。
唯獨對種田感興趣,所以一直看那方面的書籍,這麼多年也都是紙上談兵,好在到了這莊子上,有了田產,也有了我娘對我的放縱。
沒想到頭一年試種,竟然就成功了,就是這麼簡單而已。怎麼樣,現在還打算叫我幫你管那兩百多畝的田麼?要不,少種點?萬一種不好,賠銀子呢?”小菲早就想好的措辭,逗著對面的人。
唐甫沒覺得小菲在忽悠他,真的就相信了,畢竟事在人為麼,沒什麼不可能的事。“小姐說哪裡話,左右那是賠銀子的田產,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