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復了之前善人的面孔,緩緩的說道,“我小小年紀便為父伸冤,結果卻是處處碰壁。當時那些衙門裡的所謂官員,看著出入衙門告狀的我,就像在看耍猴兒一樣,彷彿我去只是為了博取他們的一樂!後來,我長大了些,漸漸明白了些道理,他們是懼怕那宰相王欽若的權勢,怕因為個無名小子丟了自己的烏紗帽和小命,這,我可以理解。於是,我便把希望寄託在了比王欽若官職更大的人身上,而這個最好的人選無疑就是皇帝。曾經,我也跟父親一樣,是那麼的相信皇帝,相信他只是被一時矇蔽了眼睛,一定會有看清楚的一天。可是,就在那昏君將告御狀的我下獄,並對我殘忍的實行了宮刑後,我就清醒了。以前的我,包括父親,是多麼的傻。被人賣了,還在幫人點銀子!”
漫修的口半晌沒有閉上,宮刑?!那這麼說,馬海慶已經是……漫修仔細的看了看對方,果然,六旬的人了,臉上還很白淨,沒有一絲的鬍鬚。
這回,輪到漫修沒的說了。
“怎麼,直到這時,你還認為我錯嗎?如果說真有錯的話,那也是我成長但慢了,那該死的老皇帝死但早了!既然他死了,就讓他的兒子來還,我,並不介意。”
又是一個父債子還的理論家。而且,比沈雲城不如的是,這個理論家已經徹底的鑽了牛角尖,可能一輩子也出不來了。
“你沒見現在四海昇平,國泰民安,所有的百姓都在感恩皇帝的仁孝治國嗎?你掀起戰爭,無論是借契丹、借西夏,還是內部的政變,都只會塗炭百姓,你真的這麼想成為歷史的罪人嗎?”
“閉嘴!我不想聽這些廢話!告訴我,你來這裡,朝廷派了多少兵跟來的?你們知道了我們多少?計劃是什麼?我希望,你不會跟你父親一樣,不識時務!”
“都告訴了你們,就算是識時務了嗎?”
“至少,我可以保你不死。”
“才只有不死?”
“秦威毀了我的整個計劃,我沒現在殺了你就已經不錯了,既答應了保你不死,你還想怎樣?有的時候,人不能太貪心!”
“你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貪心。那你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這謀劃叛變就不怕遭報應嗎?”
“哈哈!報應!報應我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得到了,不是嗎?不是男人的懲罰!沒有子嗣的懲罰!還有比這個報應更殘忍的嗎?大宋的皇帝給了我這麼豐厚的一份禮物,我不還,能對得起他嗎?禮尚往來,要還,就要還比這更大的,更別緻的!還有什麼比天下更適合做這份禮物的呢?”
瘋了!這個人瘋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氣歪瘋人
“好了,我已經滿足了你的好奇心,現在輪到你了。”馬海慶,哦,現在應該說洪源,又將指向漫修的話題扯了回來。
“沒有人讓你說,是你自願的。”誰知漫修倒不領這個情,冷冷的扔下了這麼一句。
不知死活的東西!周欣然在心中暗罵道,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形勢,問他無非是想省去些不必要的彎子,隨時殺了他都是有可能的,他居然還端起了架子。
“……好!很好!你既不自願,就別怪我想別的法子了!帶人上來!”
漫修一怔,帶人?誰啊!能威脅到他的?在這觀音山?
片刻之後,漫修便得到了答案。是剛剛那個與他有過子夜之約的守藥人。果然還是不能相信什麼約定,尤其是子夜約定的說法啊!這不,被人捆得死死的,身上的一道道血痕也訴說著他在漫修上山送藥的這段時間中受了多少的刑罰之苦。
“怎樣?認識吧!”
“不認得。”
漫修的回答總是能出人意料,連洪源在問他話時都不得不連連挑眉了。
“不認得?不認得他跟你相約子夜見面?”
“我真不認得他。可能,他想約的是我……冒充的這個人吧。”漫修的眼神滑向了他腰間的一塊腰牌之上,是那個守山口計程車兵的,叫做什麼午阿牛的,名字真是彆嘴啊。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漫修是在狡辯,可是,偏偏又沒有什麼證據。審問了那範原峰許久了,也是一樣,就不知他們子夜約來到底是不是為了裡應外合,一舉拿下這觀音山的據點。
雖然已經行事很小心了,身邊留的也都是自己的心腹,可是,偌大的隊伍裡,難免不出一兩個異心的。再加上日裡有人探得觀音山周邊有異動,彷彿很多人在埋伏,可是再探時卻又無了半個人影。使得一心要成功的洪源不得不狐疑了起來。可是,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