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還沒有摸到地面。
因為懸崖內的氣流壓迫,讓冰血和殷奕帆根本沒有辦法驅動靈力踏空而起,只有滿臉無奈的任由身體不斷地下落,可是這時間……卻有點讓人黑線直流。
起初她做好了所有摔下懸崖的準備,將所有人的靈力都聚集在了身體四周,減少撞擊帶來的危險,但是在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自由落體之後,她已經越發的不耐煩了。
連死都不來個乾脆的,還有什麼比這更折磨人的嗎。
“心齊,我們現在怎麼辦啊?”殷奕帆滿臉無奈的看著冰血大喊這,連他都已經不耐煩了。
“我的神識根本摸不到地面!”冰血保持著下墜的姿勢對著殷奕帆翻了個白眼,躬道他們現在改怎麼辦啊,她的契約獸都在沉睡,根本沒辦法出來接住他們啊。
冰血眉頭一皺,冷冷的看著下方,她的神識竟然至今都無法觸控到地面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啊。可是她又沒有感覺到任何結界的阻礙,怎麼會這樣。
“心齊,那有亮光!”
殷奕帆的聲音引來了冰血的注目,冰血順著殷奕帆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道微弱的光芒出現在下方,頓時冰血雙眼一冷:“不好,我們到地面了!”
冰血來不及多想,一手拉過虛弱的殷奕帆,身體一轉將殷奕帆的身體換到了自己的身上,驅動體內所有靈力將二人包裹在內,但是這懸崖下方的氣流壓迫竟然是上面的幾十倍,將冰血的靈力守護罩的威力降低了許多。
冰血咬咬牙,無論如何,這是他們唯一生存的機會了,只好拼了。
“心齊,不能這樣,你會承受不住的!”殷奕帆滿臉焦急的對著冰血大喊,但是此時他的姿勢是面朝上,根本看不到冰血的臉,只有用力的大喊,但是耳邊的大風越來越大,呼嘯而過的勁風將他的聲音吹散。
“別吵!”
正當殷奕帆內心不比焦急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耳邊劃過,帶著幾個暖流,竟然奇蹟般的讓殷奕帆心中所有的焦急與不安消失的無隱無蹤。
“砰!”的一聲巨響,冰血眉頭一皺,頓時感覺到全是上下好似撕裂了一般,劇痛無比,胸口一陣刺痛,一股溫熱的血腥從喉嚨內湧出,卻被冰血咬牙憋了回去。
之後冰血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她知道殷奕帆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狼狽的爬到自己的身邊,慌亂的叫嚷著,可惜冰血卻什麼也聽不到,滿滿的面前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整個世界好似突然打起來轉,不斷地在眼睛旋轉。
“心齊,心齊!你怎麼樣了,你回答我啊,心齊!”
殷奕帆慌亂的將冰血抱在懷裡,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的感覺,這種害怕跟面對死亡之時的不安完全不一樣,整顆心就好似被人用刀子不斷的戳這一般,很疼很難受,難受到他想要大吼,想要大哭。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要救心齊,現在只有他可以救心齊了。
他不想這個剛剛認識了不到一天卻將他從死亡邊緣救回來兩次的人就這麼離開。
殷奕帆小心翼翼的抱起冰血,不管自己虛弱的身體,將所有人的精神力化為神識外放,即使這樣讓他心口如同針刺般痛疼,依舊沒有停止下來,如果這個時候有魔獸出現的話,他和墨心齊都必死無疑,現在的他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只好儘量避過潛藏的危機。
殷奕帆抱著冰血來到了一個狹小的山洞內,小心翼翼的將冰血放在地上,隨後冒著腰在出了山洞,在四周拾了一些木材回去燃火。
然而當將點燃火堆之時,頓時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冰血,眼中不斷地閃爍著震驚的光芒。
此時的冰血,身體內不斷的散發著黑色的氣流,最後那些氣流將冰血整個身體包裹在其中,好似一個黑色的繭子,不斷地散發著陰森冰冷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山洞內,但是殷奕帆除了震驚意外,竟然沒有任何不適。
但是殷奕帆卻不敢掉以輕心,心裡擔憂的同時也在祈禱,希望這些從冰血體內流竄除了的黑色氣流是可以治療她的東西,畢竟那些是從她體內發出的。他以前在家的時候,就聽老一輩人說過,幻景地域內生存著許多種族,他們來之各個不同的位面,有的甚至已經在這裡生存了幾萬年。但是有些神秘的種族是不會輕易出現在世人的眼前,整個種族都隱藏了起來,不理會外界的一切紛爭,他們被世人稱之為隱士。而這些神秘的種族通常都有一些獨特的功法或者秘法,所以墨心齊現在這個樣子,除了是她們家的秘法以外,殷奕帆再也想不出起來的解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