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是,每個人的髮帶最右邊繡著一個小巧的血紅色彎月,左邊頂端是每個人的代號字,雷、金、風、雲、紫。這是她親手繡上去的,每一針每一線。
這一手法也是她前世唯一一項不是因為殺手的身份而學習的技巧。
還記得跟玄第一次出現在太陽底下的街上之時,看到一個店面裡面,有一個很平凡很平凡,平凡到讓她羨慕萬分的女孩,她就那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低著頭認真的做著自己完全不懂的事情。當時不知道為什麼,腳步竟然不知不覺的走了進去,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個女孩的旁邊,看著她一針一線的忙了一個下午。
整整一個下午,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那個平凡的女孩,看著那根小小針,不斷的穿梭在那塊布上。整整一個下午,她拉著玄,就那樣坐在那個女孩的身邊。也是這個下午,她學會了那個女孩正在做的事情。
女孩說那是十字繡,那個時候很流行,好多女孩子都在秀,可以繡給自己的家人,給以繡給自己的朋友,但是大多數的人都繡給了自己的戀人,然而這三種人對於那些女孩子來說,都有一種名喚情的感覺。
女孩說自己可以在無聊的時候繡著玩,讓玄給自己買幾個。
她不知道,她當時的笑對自己來說是多麼刺眼,她的話對自己來說是多麼的諷刺。她不知道她並不是她說的那些普通的女孩,她的世界裡沒有那些所謂的情,她的世界裡面除了殺人就只剩下一個玄。
她手裡的針對她來說不過是殺人的工具,就連那些在普通女孩來看不過是普通的絲線,對自己來說都是可以瞬間要了人命的武器。
看著玄笑著付錢,拿過了裝在袋子裡面的十字繡。她還記得,當時玄笑的好像很開心。
“玄,為什麼要買?”
“血兒不是很喜歡嗎?”
“這東西不適合我。”
“笨蛋,血兒在我的眼裡,跟普通的女孩子沒有什麼兩樣。可以放心的笑,可以放心玩鬧。可以想做自己有興趣的東西。那樣的血兒,這個東西怎麼會不適合。”
玄這樣的話,讓她迷茫了,怎麼會適合呢?她跟她們不一樣啊。
“血兒,那些普通的女孩也需要工作。只是跟血兒的工作不一樣而已,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工作啊。”“可是……那個女孩說十字繡是要送人的。”
“笨蛋,血兒可是送給我啊。”
她記得,就是因為玄的幾句話,那段時間,只要是沒有任務,她都在繡十字繡。那個時候的她,心很靜,忘記了她的身份,忘記了她早已身在地獄。
她還記得,當玄拿到自己繡好的十字繡的時候,那笑容很好看,很真實,也很滿足。
“主人。”小乖看著冰血拿著手裡的五條髮帶,發呆了好久。周身的氣息不斷的變化,眼中的光芒閃爍不停,有悲傷,有開心,更多的是思念。他們知道,主人一定在思念那個人,那個主人一刻都沒有忘記的人,那個在主人的心裡分量絕對不低於紫老大的人。
小乖的一聲輕喚,喚回了冰血的神識,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溫柔的揉了揉小乖的小腦袋,那柔軟細膩的毛髮讓自己的心很暖。
只從跟魂引分開後,就再也沒有玄的訊息了。她知道那枚白玉帶有紫色曼珠沙華的玉佩有兩個,她可以隨時隨地的聯絡到另一枚的主人。但是她始終沒有,玄也沒有用玉佩聯絡過她。這也是他們之間的默契,那是一種早已深入骨髓的默契,他們不需要聯絡,他們會在最恰當的時候相見,然後再也不會分開。
不管多久,不管相隔多遠,他們在彼此的心裡的位置永遠都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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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貓貓忘記了,下半夜釋出不了,只能等早上八點編輯上班才會自動更新。好吧……貓貓就當時差倒正常來的開始了。吼吼後。
(一百一十七)抵達藩司城
“哦……天啊!”一聲極其哀怨的悲鳴直衝雲霄,讓這可憐的小客棧晃動了兩下。一樓大廳內,所有不明所以的人瞪著大眼睛,驚恐的看著樓上,視乎想透過這厚厚的磚牆看到上面某個房間的情況。
冰血頗為頭疼了揉了揉眉心,抬起另一隻小手,淡然的伸出纖細的小拇指,掏了掏有些耳鳴的小耳朵。
“啪”的一聲響,緊隨而來的是一聲低吼:“笨蛋金燃,你鬼吼鬼叫幹嘛。嚇到爺的寶貝主人,小心爺一口吞了你。”嬌小可愛的小乖,猙獰的露出兩顆尖銳鋒利的利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