禱這件事冰血和安昊厲並不知情,但是顯然是他們太過天真了。既然他們兩個人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悄聲無息的穿過結界,來到山頂,自然也有可能聽到他們的談話。想到這裡,幾個人心中止不住的一陣懊惱。冰血和安昊厲既然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自然當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冰血和安昊厲當時距離他們很近。他們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出來,虧得他們平日了自持甚高,仗著自己的修為高,又是那個地方的人而胡作非為。終於陰溝裡翻船,最後竟然栽在了一個小鬼頭的手裡。
幾個灰袍人滿臉惶恐的向後退了幾步,將頭死死的底下,都快貼在胸口了,想要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活著,那麼就會有希望。
安昊厲深深的吸了口氣,無力的垂下雙手,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冰血,接著輕聲說道:“你猜的沒錯,我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廢物城主的兒子。當年我母親嫁給那個人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最為普通的牧民,靠在這片樹林裡打獵為生,我們一家都很幸福。當時城裡突然來了一個新城主,到處剋扣人們的稅收。城民諸多怨言,但是迫於城主的權威,沒有人敢反抗。沒過多久,城主開始招收侍衛兵,專門找一些體魄較強的男人。我父親就是其中之一,父親一走便是幾十年。明明就在一個城鎮裡面,但是無論母親怎麼尋找,都找不到父親任何訊息,不僅是父親,就連另外那些被招收的男子們都沒有任何訊息。也許是因為太常時間了,母親提起父親的次數越來越少,但是城裡卻在每隔五年的時間便會招收一些天賦較好的修行者去當城衛兵,但是依舊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人想要逃跑,但是卻沒有人可以真正的離開這裡,離開那個束縛了他們祖祖輩輩的誓言。原本熱鬧繁華的城鎮,變得越來越冷清。”
“兩年前父親突然回來了,可是卻成為了老城主的女婿,而我母親竟然被將為了妾侍。我跟隨母親住進城主府後,竟然在第二天就在再也沒有見過母親了,只要半個月後我才在城西的樹林邊找到母親的屍體。其實當年父親離開後,母親便開始教我修煉真正的魔法,不再像以前一樣,讓我跟著父親練習體魄,當時我還在想,以後一定要成為一名跟父親一樣厲害的鬥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七歲都沒有修練出來鬥氣,知道父親失蹤,我才知道原來我不是修煉不出來鬥氣,而是我根本就沒有鬥者的鬥元,我真正要成為的是跟母親一樣的魔法師。但是母親卻一直瞞著我,不讓我修煉真正適合的功法。我想也行母親已經預料到了一切吧。就連後來讓我修煉魔法,也是在在我發誓,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對任何人說自己是魔法師。”
安昊厲輕輕閉上雙眼,淡淡的嘆了口氣,隨機睜開雙眼看向樹林東方,眼中流過一抹深深的思念,語氣中充滿了苦楚:“我將母親偷偷安葬後,便一直留在樹林裡,想要找機會逃跑。終於在經過了一個月的躲藏後,找了個機會離開了城鎮。我整整在外面流浪的一年半,瘋狂的修煉,瘋狂的成長。勢必要回來為母親保持。直到半年前我開始了我的計劃,我換了身份,開始逐步接近這個城鎮,不斷的打探這裡的一切,終於讓我發現了一些重要的問題。就是這個樹林,這個曾經養活了我們一家三口的樹林。”
安昊厲咬咬牙,轉過頭看向冰血,無奈的笑了笑,笑容中竟然夾著幾分輕鬆的神情,接著說道:“接下來的事情,我想不必我說,你也應該知道了。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我想就算我不說,這裡面的大概,你也早已猜出了大多半吧。”
冰血雙眉微微一挑,聳了聳肩膀,坦然的說道:“確實如我料想的一樣,至於我的腦子怎麼長的。我只能說,這都多虧了我家老爹和美人孃親,他們生得好。”
安昊厲看著冰血那一臉幸福的表情,微微一笑,眼中帶著幾分羨慕的光芒,輕聲說道:“你們的感情真好。”
冰血絲毫不在意是否會傷到安昊厲,笑的一臉甜美的說道:“那當然。”
安昊厲無奈地搖了搖頭,苦澀的一笑。這個人啊,有的時候真的很欠揍,但是能真正揍的了她的人又有幾個呢。估計就算是當時得逞了,過後也會被這個無恥奸詐的小人給千萬倍的報復回來吧。
“心齊,我安昊厲在這裡正式像你祈求,求你救救這些城民,我安昊厲願意終生為你而活,用我的一切守護你。”安昊厲認真的看著冰血,神色充滿了最為真摯的誠懇,語氣是最為卑微的祈求。
冰血同樣認真的看著安昊厲,沒有了剛剛的戲謔與嘲諷。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笑著說道:“我這人啊,最討厭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