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齊頭並進,要不然,總隔著條鴻溝隔岸觀火,分道揚鑣多半是註定結局。
既然選擇了夏小麥,杜毅當然希望能和她順順利利的長長久久,因此他不介意破壞些夏小麥的質樸,填充進去些浮華的什麼。
看夏小麥不說話,下定決心要打磨打磨夏小麥的杜毅追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天真,在做白日夢?”
“沒有,我沒有那樣想。”
杜毅的問題很尖銳,有如一把匕首,直刺喉嚨,驚起動脈的收縮,夏小麥不敢再保持沉默,她下意識的做出了回答,然後鬆開了被牙齒咬得扁平的吸管,侷促地吸了一口檸檬汁。
濃稠的檸檬汁,又冰又酸,刺激得尚在發育的智齒陣陣作疼。
“真的嗎?”杜毅凝視著夏小麥問道。
真的嗎?
杜毅的狐疑語氣,讓夏小麥胸腔一悸。
隨即,夏小麥感受到了一種源自內心,和智齒上的疼痛,交相呼應的痛感。
這種痛感,讓她剎那醒悟,自己剛剛一直琢磨不清,引發她心頭堵塞的,到底是什麼。
和杜毅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她本應該早就清楚,杜毅是何等的與眾不同。
可是,面對著隨隨便便就推辭掉唾手可得的五萬,輕輕鬆鬆把一千萬這樣龐大的數字說出口的杜毅,她還是在某一刻,對杜毅產生了強烈的懷疑,直到孫曉悅當著她的面,向杜毅索要簽名。
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都能看出杜毅的不同尋常,而向他求籤名。
可親眼見證了,杜毅做出一件又一件,看似匪夷所思,實則最終都落地生根開花結果壯舉的她,卻質疑了杜毅剛才的行徑。
這無疑代表著,她和杜毅的距離,雖然在**乃至心理上拉近了,可在思想層面上,她和杜毅差距了萬水千山,以至於都不如孫曉悅一個外人看得清晰。
夏小麥本以為無論是成績,還是長相,都有著實打實優勢的自己,才是高高在上,允許驕傲的那個,但現在她恍然大悟,原來杜毅才是發光發亮著,吸引著她不斷趨近的璀璨光明。
興許在杜毅的眼裡,她所有引以為傲的一切,都不值一提,因為除去與生俱來的長相之外,她所擁有的,杜毅都已經在事實上超越她。
所以,杜毅才會總是在她面前保持著一種淡然的倨傲,也總是強勢地自作主張,不容許她拒絕,甚至在她向他追問,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時,表現出明顯的不自然。
想到此,夏小麥腹中的隱約疼痛,急劇膨脹成劇烈的絞痛,她甚至感覺有什麼,自她的內心裡,一點點碎裂開來,就跟杜毅碗裡被泡開的紅豆一樣。
夏小麥刺痛於這樣的現實,更惶恐於日後的某種極有可能。
現實已經讓她大失所望,決然不想看到結局也會如此的夏小麥,在一瞬間下定了某種決心。
被這種決心驅使著,夏小麥用力地握緊了被杜毅握著的左手,直盯著杜毅的雙眼,用一種極為篤誠的語氣道:“真的,夢想在一開始都是天真的,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天真變成現實。”
沒料到夏小麥說出的,居然是這麼一番話,內心裡都已經打好說教腹稿,打算好好和夏小麥上一堂課的杜毅,嘴巴微微開闔出了一個橢圓,笑容也耷拉成了驚訝,啞然難言。
好半會,他方才回過神,異常無奈地撓了撓夏小麥額前的整齊劉海,失笑道:“夏小麥,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第037章 以後就崇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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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這樣一句含義明顯淺白的話,對夏小麥而言,並不像表面意思那般值得喜悅,反是加劇了她內心的創痛,因為這句話,變相把她的某種揣測,烙印成了足以灼傷心室心房的事實。
夏小麥努力地試圖用各種理由,例如“至少杜毅已經認同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總比被杜毅拒絕強”來安撫自己,但並不奏效。
感情裡的斤斤計較,就像是子子必爭的博弈,開局就輸數子的一方,要是能做到雲淡風輕穩如泰山,不是棋藝遠超對手穩操勝券,就是已經做好了敗北的準備,而夏小麥兩者都不是,為此她只能忍受著煎熬謹慎落子。
夏小麥看得出來,杜毅剛剛很想和她說些什麼,但她剛才的那句話,把杜毅想說的都堵了回去,顯然並非上策。
夏小麥覺得自己需要把杜毅之前想說的話給疏匯出來,要不然,一不利於她瞭解杜毅,二不利於杜毅釋放壓抑下去的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