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民教師,不太適合做模特,身邊又沒有其她人適合做模特的,杜毅拜託丁黎幫忙聯絡模特,丁黎確實認識幾個模特,就應承了下來。
丁黎很快就找了兩個模特過來,杜毅看了後,覺得這兩人太過妖嬈俗豔,和他理想中的利落乾淨形象相去甚遠,委婉拒絕了。
人找來,杜毅又不要,白費功法不說,模特這邊還不好說,丁黎有些不悅,但知道依尚服飾小是小點,可背後關係很硬,他只能按照杜毅的要求,再找了兩個模特過來。
這兩個模特,一個是浙師大的大一新生,名為陳逸涵,長得頗為清純;一個是專業平模,和杜毅同姓,單名一個筱字,氣質很好。
二人的個子和身材都不錯。較之丁黎第一次招來的兩位模特,勝過好幾籌,杜毅便定下就用這兩個模特。
模特定下來後。出於沒什麼時間,後續的事情,杜毅交給了父親杜建城和依尚服飾的兩位員工。
11月最後一天,依尚服飾的第一條打底褲出廠,沒有任何花紋裝飾的普通打底褲,但也是最容易為大眾接受的款式。
杜毅拿到產品,看了看質量。覺得還算滿意,但並沒有馬上上架銷售。而是讓母親多生產出幾條後,分給了遊益娛樂和依尚服飾的女員工讓她們試穿一星期,看看感覺如何。
兩家公司裡的女員工,都是些女年輕。大多數人都覺得打底褲這東西,很時髦,自己能引領風尚,率先試穿,樂意之至,但也有個別思想比較保守的人,覺得大冬天都來了,要她們穿個無非就是厚一點的絲襪,挺奇怪。還有可能也會凍著自己,不過沒有人把怨言吐露出來。
12月伴隨著冷空氣呼嘯而至,3號深夜。婺市下起了入冬後的第一場小雪。
正好畫完《影子》篇的最後一幅畫稿,杜毅拉開窗簾,想透透氣,有幸目睹了這場大概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覺察到的初雪。
細如塵埃的雪,用一種很優雅的方式緩緩飄落,透過窗戶的燈光。落在這些在黑暗中更顯純淨的雪花上,折射出極為細小的橙色微光。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疏忽它們的存在。
開啟玻璃窗,杜毅發現還是有風的,雖然很微弱,但灌入脖子中,有如絲絲銀針,戳穿了空調燻起的暖意,令他禁不住打了個戰慄。
連忙把玻璃窗拉上,杜毅挨在視窗,眺望向外。
冬日的夜色冷冷清清,並不撩人,小區裡格外僻靜,似乎是天氣冷了的原因,大家的睡眠時間都早了些,一眼望去,已經看不到什麼燈光,只有寥寥幾盞路燈,兀自發光發亮,更顯寂寥。
遠處的婺市一中,早已熄燈,大部分人應該都已經睡著,但肯定有一小簇不安分的人在聊天,也肯定有人躲在被窩裡玩手機,或是打著電筒看書。
杜毅的目光,遠眺夏小麥所在的6號寢室樓,它正好就是婺市一中,最靠近詠江的幾棟建築之一。
只可惜,他的視力不夠好,沒法把每個寢室都分辨出來,也就不知道夏小麥所在的304寢室到底是哪個視窗,只能估摸鎖定在大概位置。
每當像當下這種搞定一件事情思緒放鬆下來的時候,杜毅發現自己都會格外地想念夏小麥,即便他基本每天都能見著她,再過個幾小時,睡個覺醒來,他也能馬上見著夏小麥。
杜毅知道這種感覺往淺裡說叫依賴感,往深裡說,叫做歸屬感,雖說,他從不把這種情感,向夏小麥表現出來,難以掩蓋的是,夏小麥就像一枚釘子般,釘入了他的心頭,釘進了他的生命。
只要夏小麥不在身邊,粗茶淡飯會想起,山珍海味也會想起,靜如止水會想起,波瀾壯闊亦會想起。
可惜,這一切平淡或濃烈的情感,杜毅都不知道該怎麼向夏小麥表達。
好像浪漫這件事,重生了,他反而越發不擅長,前世那種可以站在大庭廣眾下示愛的勇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變得艱難起來。以至於他想給夏小麥點驚喜,都沒有討巧的好手段,除了買各種禮物討她歡心之外,似乎想不出什麼更能表達自己真實感情的方法。
杜毅明白,生活,其實就是這麼平淡的;感情,一旦過了熱戀的高峰後,也只是作為習慣存在,不可能每天都像過山車那樣,起起伏伏,充滿驚喜。
可是,他明白,不代表夏小麥也明白。
而杜毅也覺得,這個年紀的戀愛,也不該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多少應該更活潑些。
問題就在於,真實年齡上的桎梏,讓他可以擁有一時的活潑或是“幼稚”,卻沒法把活潑或是“幼稚”變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