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之間爆發戰爭不可避免,而在美利堅建立兵工廠,可以近水樓臺,大發戰爭財,當然,這卻要等火藥廠能在美利堅紮根以後再說了。
這份企劃書葉昭要霍爾託人密封帶回英倫給威爾斯參閱。
而今天呢葉昭談到罐頭廠,更指出食物腐敗是因為微生物所致,而高溫下卻可以殺死這類導致食物腐敗的細菌。
雖然在歐洲大陸罐頭生產一直採用沸水烹煮而後密封的工藝,但人們只知道這可以使得食物儲存更久,其原理卻誰也說不清楚。
霍爾聽得驚訝連連,心說回國後定要請皇家科學院的生物學家論證。
企劃書也好,葉昭在霍爾面前誇誇其談也好,目的無非是一個,要威爾斯知道,同自己合作前景是多麼美妙,若不然商人見利忘義,又同英倫遠隔重洋,現今蘇伊士運河未開,一來一回若風向不順,怕要走小一年的時間,怕威爾斯一個念頭上來,就把自己踢到了一邊,自己手裡的兩份所謂授權檔案,那和廢紙也沒什麼區別。
而葉昭同樣知道,自己現時或許能剽竊一些小技術小發明,但若不將其置於歐洲大陸,就永遠無法獲得最大利益,更無法使其為自己將來的發展提供最大助力。將專利權交與威爾斯,實在是一場豪賭而已。贏則前路通暢,就算輸了,自己也不過剽竊他人技術,又有什麼可惜了?權當此路不通,還於人家就是。若這點世情都看不透,卻也枉自重生一場。
不過現在談論的罐頭廠,葉昭倒確實希望在上海建一家,手裡也有了閒錢,想來建一家小工廠,所費不過萬餘兩銀子。
葉昭也沒指望罐頭廠會賺什麼錢,雖說提供給上海碼頭來來去去的商船倒也頗有市場,但這一萬兩銀子,若置辦些貨物,在上海和倫敦間走這麼一遭,利潤何等豐厚?誰又會將銀錢投到這種短期內前景不明的投資上?
葉昭不怎麼懂軍事,但卻也知道罐頭食品裝備軍隊在軍需史上是一個里程碑,對於減輕軍隊輜重對於軍隊補給具有重要的意義。
是以雖然霍爾律師勸說,葉昭還是笑呵呵的堅持己見,而霍爾律師好像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就開始幫助葉昭分析罐頭廠的可行性,最後卻沮喪的發現不得不隨之配置一家小玻璃廠,以生產盛裝罐頭食品的器皿。
葉昭倒不在意,就請霍爾律師寫信也好派人回英倫也好,購置在國內採買不到的器械。
霍爾律師卻微微一笑,說道:“葉先生放心,工廠所需的器械裝置倒也不必一定在歐洲大陸置辦,只需從加爾各答購置就是。”
葉昭微微點頭,可不是,印度孟買第一條鐵路已經通車,而大清帝國卻在二十年後用雪花花的銀子將英商在上海修建的華夏大地上第一條鐵路贖回,爾後鐵路拆毀,路基填平。
這片土地,又豈是區區一個一切官辦主導的洋務運動就能改變的?
……
咸豐三年十二月二十四,實則已經是1854年1月23日。
數道上諭終於到了上海,其中“內閣奉上諭”,對許乃釗等官員數月內剿滅小刀會賊黨頗多嘉許,稱“卿等鞠躬盡瘁,晝夜剿辦,得以掃數殲擒,皆卿等力也,覽奏深慰朕懷。”,又稱“賊屢敗勢孤,得策在以剿行撫,正宜乘機迅掃,熟計綢繆。”
而上諭中對一眾官員盡皆封賞,如許乃釗加兵部右侍郎銜,下部優敘。蘇州府喬松年擢為道員,獎賜花翎,同時授常鎮通海道等等。
在這道上諭中又提到了江海關交涉事務,稱“海境晝平,蠻夷頓首”,又稱葉昭“事竣勤勞,剿賊提策,少年老成,多解朕憂”,封一等鎮國將軍,回京敘用。
顯然葉昭軍功加辦夷務之功,連升三級,鎮國將軍爵位一品,但對於宗室子弟,也不是個多麼了不起的封號,襁褓之中封國公封貝子、貝勒的都大有人在,不過鄭親王正在盛年,葉昭又顯然回京後要派下差事,和那些不過靠爵位養著的黃帶子又自不同。
吳健彰自然也沾了光,以蘇松太道道員兼署江蘇布政使,由道臺大人變成了藩臺大人。
回思來到上海之後的一幕幕,葉昭也只能嘆息自己鴻運當頭了,原來可是以為這趟差千難萬難,誰知道一次次陰差陽錯令自己佔盡了便宜,先是因為蘇紅娘的關係和小刀會接上頭,又利用蘇紅娘的名頭勸說小刀會放棄了上海縣城,使得泥城之戰完全沒有按照歷史軌跡發展,收復了上海城,更使得自己在同阿禮國等人的談判中不落下風,加之自己審時度勢,按照西方思維來同他們交涉,又有親兵鬧租界等一系列意外,終於使得這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