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祥!”侍衛恨聲說。
紅娘點頭:“走!”
跟著兩名侍衛出了客棧,此時大街上,警笛聲響,雞飛狗跳。有黑制服巡捕見傷者,立時上來盤問,侍衛亮出證件,巡捕們馬上臉色大變,跟在侍衛身邊而行,等到了佛山巡捕局門口時,已經有七八名黑制服巡捕相隨。
“紅娘,我有分數,不要去。”見紅娘掉頭就走,葉昭忙喚住她。
紅娘身子卻停也未停,大步而去。
“你們去幫忙!”進了院,葉昭吩咐著。
兩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撲通跪下,不說話,今日就是抗命也不能去,雖說到了巡捕局,可誰知道這些人裡有沒有奸黨?他二人又怎能離開大將軍王身側?
葉昭氣得一人一腳將他們踹倒,“還不去?!”
兩侍衛爬起身,又跪在葉昭身前,不說話。
院中巡捕,大多隱隱知道了葉昭身份,大將軍王震怒,都嚇的氣不敢喘,院子裡鴉雀無聲。
盯著兩名侍衛,葉昭眼神漸漸柔和,深深嘆口氣,“罷了,罷了,你們都好!起來吧!”
……
金和祥是一家玉石店,店裡客人不多,雖然其它玉石店漸漸有了女店員招攬顧客,可這金和祥卻是老作派,幾名小夥子夥計,而且各個彪悍,那身子骨一圈圈肌肉鼓鼓的,看著就不是好相與。
今日玉石店突然進來一位玫瑰紅洋裝的客人,禮帽壓得低低的,進來就問:“你們掌櫃呢?”聲音清嫩,是個雌兒。
“在後院呢,大姑娘,你是我們掌櫃的親戚?”有一名夥計笑呵呵的問。
另一名夥計打量著紅衣女孩,突然省起了甚麼,在那搭話的夥計耳邊低語幾句,搭話夥計臉色立時就變了,有一位夥計跑過去就上門板。
紅衣女孩卻不說話,舉步就走向通往後院的側門。
“呀!”一名夥計不知道從哪摸出的閃亮鋼刀,突然就從後面吼著衝上,寒光一閃,他喉嚨間就多了一道血絲,向前趔趄幾步,歪歪斜斜栽倒。
紅衣女孩如鬼魅般在鋪子裡轉了一圈,幾名夥計姿勢各異的僵著身子緩緩倒地,有一名夥計,甚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紅衣女孩挑布簾就進了後院。
掌櫃老李正在後院天井中踱步呢,剛剛有夥計報信,刺殺失敗,可景祥受了傷,只怕馬上城內官軍就會四處緝拿疑犯,而這樣鬧了一場,發現景祥行藏的自己這個罈子所屬兄弟不見來傳遞訊息,總叫人心裡不踏實。雖說金和祥各個兄弟身家清白,查不出什麼破綻,但還是謹慎些好,莫連累了大師兄其它罈子。
再等一會兒,若還無資訊傳來,就要弟兄們關板暫時躲避,看看風頭再說。
老李正琢磨著,突然身後有女子嬌嫩的聲音:“你們龍頭是哪個?”
老李微微一怔,回身,見到紅衣女孩兒臉色猛地就是一變,和景祥走一起的那女眷,可不就這打扮。
“姑娘說什麼?我不明白。”老李作出一臉茫然,他不詣武學,但卻藏了把火銃,手偷偷伸下去,突然喉嚨就是一痛,眩暈,天昏地轉,慢慢栽倒。
紅娘隨即踢門進了賬房,翻看賬本,這一枝洪門她聽說過,但所知不詳,只知道同天京來往密切,還伏擊過公平黨過粵境的軍火,更從香港三合會手上殺人命搶金沙,可謂為了壯大自己無所不用其極,只是幕後主腦神秘,誰也沒見過他。
翻著賬本,紅娘星眸漸漸有了笑意,雖然洪門各幫派行事各有不同,但一些習慣還是改不了的,切口暗號再怎麼變,也有跡可循。
“燕來酒樓、林記、開泰銀號。”紅娘記下這三個名字,轉身,快步出屋。
銘記商行後院書房內,英俊文士正在悠閒的品茶,老者突然敲門快步而入,臉色難看的道:“大師兄,金和祥出事兒了!”
英俊文士微微皺眉:“老李不懂出去避風頭麼?”
老者嘆氣道:“就是啊,老李做事謹慎的很,可,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罈子的人,全被殺光了。”
“不是景祥?”英俊文士眼眉挑了挑,道:“再去查查!”
看著老者的背影,英俊文士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大師兄,是不是香港的三合會乾的?報復咱們?”身後清秀女孩小心翼翼問。
英俊文士鼻子裡哼了一聲:“就他們?還沒那本事盤出咱的底兒。”
“恩。”女孩信服的點頭,大師兄行事縝密,在這佛山創下了十三個罈子,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