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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到濃時,景昊允豪邁的放下手中的酒罈,拔劍飛舞,身上矯健敏捷,招式靈活出其不意,快如風疾如電,嗜血,殺戮。
自己的目光果然精準,景昊允是個出色的殺手,看這一招一式,瞬間就可取人性命,這一手劍法,納蘭蔻還只知道一個人可以比擬。
衛胄,這個一直被她可以遺忘卻怎麼也忘不了的名字,就像一張網,把她困在最中央。
“小允,我們來比試一場,如何,點到為止。”
景昊允欣然點頭,面露讚揚之色。敢與他比試的不多,全是男人,女人自動要跟他比試,這還是頭一遭,納蘭蔻的武藝,單從那一身身法就可以看出不凡,劍法他也正想討教討教。
正要向老者討個趁手的武器,老者卻徑直走進了屋子,拿出了一柄長劍,笑著說這是前些日子有人喝酒忘了丟棄的劍,讓納蘭蔻先拿去用用。
劍非好劍,要看的是出劍的人。
納蘭蔻拔劍出鞘,腳踏樑柱分身到了鋪子外,這是一處巷尾,平時很少人路過,所以景昊允才會放心的在京都舞劍比試。
劍出鞘,寒如芒。
巷子狹小,景昊允站在一頭,納蘭蔻則站在另一頭。
方站好位置,電光火石之間,景昊允的劍就欺身而至。
殺手圖快,納蘭蔻圖穩。
這是她的劍法與景昊允劍法最大的不同之處。
兩人比試之時,老者就像平時看戲一般的提著一個小酒壺,坐在板凳上,看著捲風留殘影比試的兩人。
轉眼,就是五十個回合過去了。
而納蘭蔻與景昊允之間,勝負未分。
雖然是點到為止,但現在,誰也沒刺到誰或者讓誰落在下風,比試還在繼續,老者一壺酒已經喝完,他搖了搖空蕩蕩的酒壺,嘆了一聲起身進屋兌上了一壺,才又安心的坐了下來繼續看這場難得的比試。
一百個回合,彈指之間。
飛身,出劍,凌空,直刺……
納蘭蔻目光如鷹隼,緊緊盯著身法怪異的殘影,送出了手中的劍。
瞬間,她的人,已經到了殘影之前,殘影一個迴旋,閃著寒芒的劍與殘影擦身而過。
餘力之下,納蘭蔻飛出了一丈後著地回身,手中的劍再次送出。
但景昊允比她更快,寒芒刺眼,如風而至。
眼睛被這道寒芒一晃,納蘭蔻只覺得雙目隱隱脹痛,她不自覺的眯了眯眼。
就在這一瞬,就在她揚劍阻擋之時,景昊允的劍,已如天外飛仙而臨近。
出劍,格擋,然,還是慢了一步。
景昊允的劍,已經架到了納蘭蔻脖間。
冰涼泛著寒芒的劍,格外刺眼。
納蘭蔻莞爾一笑,說道:“我輸了。”
景昊允揚手收劍,拱手說道:“承認。”
老者一直坐在鋪子裡看著他們,看他們都收了劍,他笑呵呵的起身,搬出了兩壇酒擱到了桌上。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俠之大者,不拘一格。
無酒,比武豈能盡興?
納蘭蔻與景昊允喝酒一直喝到了申時,兩人喝了四壇酒也未能分出高低,想著等下要回宮,納蘭蔻不敢再喝,出鋪子時景昊允擔心她一個女子喝了這麼多酒不安全執意要送,納蘭蔻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才能脫身。
〃你要是想找我喝酒比武,可以到老伯的酒鋪找我。〃
臨別之際,景昊允交託了一句,免得這次別過後,就失去了聯絡。
等納蘭蔻一身酒氣回到子衿宮,已經是黃昏。
青兒焦急的等待在子衿宮外,看見納蘭蔻的回來,趕忙把她迎進了宮,替她換了一身衣裳。
聞著納蘭蔻身上熏天的酒氣,青兒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替納蘭蔻拿來了薑片讓她含在嘴中驅驅滿口的酒氣。
“什麼?你說皇上來找過我?”聽著青兒的話,納蘭蔻慌忙坐到了梳妝檯前悉心打扮起來。
雲釋天在這個時候找她,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談,匆匆的挽了一個髮髻,納蘭蔻連脂粉也顧不得擦,就火急火燎的奔往了甘泉宮。
甘泉宮裡雲釋天正在埋頭批著全國各處送來的奏摺,這些奏摺安公公與吳公公已經大致的整理了一下,那些辭官的奏摺別擱在一旁,而那些申報的奏摺,又放到了另一旁。
堆積如山的奏摺中間,就是雲釋天正在奮筆疾書,批好的奏摺他會放到一旁,然後安公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