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吧。
包光光吃不准它到底知不知道它的孩子早就死透了,就算它再小心,再努力,也不會重新睜開眼睛。也許它什麼都明白,只是心裡邊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已。看它沒有傷害哈比,卻把人當成孩子一樣照顧,大概也是出於一種無法宣洩的母愛吧。
莫日根尖叫一聲,轉頭向那邊跑去。他並不是擔心瑪莎的傷勢,畢竟相對於它那巨大的體型而言,那箭就細小的跟一牙籤似的,扎得淺了連血都不會出。
他更擔心對方的脾氣。這時候不將它安撫住,誰也不知道一頭暴怒的冬熊能幹出什麼。而那頭叫做“老布”的狗,這時候卻三躍兩躍的撲進了不遠處的灌木叢,若不是包光光當初曾看過它偷襲,還真以為這傢伙就此跑掉了呢。
只有包光光本人沒動。他就站在原地,轉頭朝來時的河灘望去。只見地平線上出現了十幾個人影,正快速的朝這邊趕來。最令人吃驚的是,他們每個人身下都騎著一匹駿馬!
要知道村子裡並沒有馬,除了暗夜他們用來套車的那些!再加上先前的響箭,來人的身份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這時候暗夜的人馬已經奔近,包光光一眼就認出了幾個關鍵的人物:高爾特,神秘女人索菲婭,老魔法師,以及那個曾被他用弓弦勒了個半死的弓箭手!剛剛應該是他放的箭沒錯。
“別動手!”包光光大呼道,“哈比他沒有危險!”
也許是距離太遠的關係,高爾特先生似乎並沒有聽到,只一個勁的訓斥著跑在他身邊的弓手,於是包光光只好高舉起雙手揮舞著。希望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這下子麻煩了。
要知道,他手裡還拎著老法師的那根法杖呢。一個魔法師,對著你高舉法杖,嘴裡還喊著些語意不明的話,這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麼?換誰來都只會作一個判斷——他在施法!
於是老法師快速的聚集魔力,直接一個“人類定身術”套在了老包身上。
這個法術雖然只有三級,但卻是釋放率最高的幾個法術之一,持咒時間短就是它最大的優勢所在。本來老法師只打算用它來打斷對方施法,然後再考慮後續的手段,畢竟誰也不相信一個正牌巫醫,會拿如此低階的法術沒轍。
可老包偏偏就沒轍——別看他當了七年的法師學徒,但其魔力等級,才剛剛沾了一級的邊。
定身術落到身上,當然打不斷那並不存在的“魔法”,倒把包光光解釋的話給憋了回去。他想張嘴,卻突然發現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只能呆呆的看著幾匹馬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高爾特的馬跳著戰步來到他身邊。而這時候包光光才發現,原來暗夜拉車的馬中,還混著像這樣標準的戰馬!
這群人到底打算幹什麼?
……
……
“包光光閣下,”高爾特勒住馬,居高臨下的說,“對此,你不打算給我們一個解釋麼?”在他看來,哈比就是被包光光藏在這的,現在是人贓俱獲,要說包光光對此並不知情,高爾特是第一個不信。
“老子剛才是在解釋啊!”包光光在心裡狂叫,可由於他和那個老法師魔力等級相差太遠,到現在法術持續的時間還沒過,他人都動不了,還解釋個毛啊?
高爾特見他並不答話,以為對方陰謀被當面拆穿,所以才無言以對,於是他“哼”了一聲繼續道:“我們尊重你,但這並不表示我們暗夜就可以任人欺凌!所以不要再玩這種沒有意義的把戲了,這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
就算是嘴裡說著狠話,但他的臉上依然保持著那種和藹的笑容,語速也是不徐不疾。
這時候暗夜的人,已經衝到瑪莎身邊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這已經是冬熊能忍受的最小距離了。索菲婭冷不丁看到了正張開雙手,在巨熊身前嘀嘀咕咕的莫日根,尖叫道:“那是馴獸師!快阻止他!”
敢情這女人,並不知道莫日根正竭力的安撫著瑪莎的情緒,以為他控制著巨熊與他們為敵呢!
高爾特點了點頭,對著身邊的弓箭手說:“你有多大把握?要小心別傷了哈比。”
“沒問題,頭兒。看我的。”那弓箭手自信滿滿的答道。這次他沒有用先前那把破弓,而是從被囊中,取出了一把一米多長的重型十字弩!
……
……
包光光急得都快要燒起來了,可老法師的魔法,偏偏像無數絲線粘在他身上一樣,把整個人都固定在空氣中。他掙脫不開,只有嘗試著將心神沉入那種“作弊器”模式,希望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