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對包光光:“這是你家的事,你自個瞧著辦吧!”
“你真的……一定要站在高爾特那邊?”包光光還不死心,這一次,語氣中甚至有些哀求的味道了。漢斯看著他那期翼的眼神,搖頭道:“我與高爾特,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並不關心暗夜今後的命運怎樣;我站在這裡,只是不希望你再繼續的錯下去!”
“我有什麼錯?”包光光大叫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種事天經地義!老子已經忍得夠久了,可是一次次退讓,一次次妥協,到最後又換來了什麼?一把趕盡殺絕的大火?”
“糊塗!”老漢斯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來,“看看你自己吧!怒火矇住了你的雙眼,現在的你,除了仇恨之外,還有什麼?”
包光光搖晃著一根手指:“你以為我瘋了?不,不。告訴你吧,我現在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在這個世界上,什麼大局啦,穩定啦,統統都是扯淡!你根本就不需要去顧慮那些東西,你所需要的,僅僅是力量!壓倒一切的力量!”
“想害我的,殺!算計我的,殺!只要是對我不利的,統統殺掉,就好像今天晚上;殺到他們怕,殺到他們甚至都不敢在背後談論我的名字!到那時候,整個世界就會清淨許多……”
說到最後,他彷彿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竟扶著前額“呵呵”的笑了起來,笑聲在晚風中激盪,久久不絕。
……
……
“你迷失了,”老法師平靜的說,“知道嗎?你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正常。我知道你進步很快,但這並不見得就是件好事。虛幻的膨脹感,會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你的心。既然你覺得力量可以解決一切,那麼……”
說到這裡,老法師身上忽然光芒閃動,幻成各種各樣的虛影,層層疊疊的,也不知道那一瞬間,給自己加持了多少層防禦。
做完了這一切,他才繼續說道:“攻擊我!就讓我來感受一下你所說的,那種壓倒一切的力量吧!”
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沒見包光光的攻擊臨身。
因為人已經看傻了。
包光光知道對方是防禦專精,但他從來就沒想過到真正臨戰時,老漢斯的防禦會如此變態。
不是他不想攻擊,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攻擊——解除魔法?那玩意只對持續作用的力場型法術有效,他還沒牛到,能直接解除對方身上法術的地步;法術穿透?別開玩笑了!這一層層的防禦,得穿到猴年去?
唯一有效地手段,大概就剩下塵爆了。於是空中的黑霧開始翻湧,在包光光能力的控制下,緩緩的朝老漢斯那邊飄去。
“你擋不住,”包光光信心十足的說,“爆炸的威力,根本就不是你能夠想象的。身上的防禦再強,也不過是防住單向的物理衝擊,絕防不住爆炸時無處不在的震盪。”
之所以說這些話,自然是老包沒打算真炸。畢竟對方也算他半個導師,他只是期待著,對方能知難而退罷了。
可是老漢斯卻笑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搖晃著:“誠然,你的巫術威力很強。但你發現沒有,它其實有一個致命的缺陷!”話音未落,他的手指突然暴起了一篷紫光,緊接著,強勁的風吹了起來,連帶著地上的泥土沙石,一股腦朝天上的黑霧捲了過去!
“造風術!”
令人吃驚的場面出現了,包光光控制的炭粉,竟然無法靠近老漢斯的身體,即使勉強用能力擠了進去,在狂風的吹拂下,也完全做不到在一個小範圍內均勻分佈!
於是包光光明白了——這個致命的缺陷就是,如果炭粉無法接近對方,那他根本就沒咒可念。
一個最低階的法術,竟然封死了老包最強的殺招!在這一刻,包光光不由得想起了當年流晶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不存在無用的法術,只有蹩腳的魔法師!”
老漢斯用他自己的行動,為這句話做出了最好的詮釋!
繼續用能力與之頂牛沒有絲毫意義,以對方的魔力等級,維持一個低階法術到第二天早上也沒什麼問題,而他包光光,卻早在那之前就累趴下了!
漫天的炭粉,有如長鯨吸水一般,被老包收入法師袍那寬大的袖口——既然無效,自然也沒必要浪費能力去控制它們。漢斯見到這番景象,禁不住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道:“你明白了麼?力量只是相對的,絕不能作為唯一的依仗……”
“說啥呢?”包光光甩了甩手,打斷他道,“你以為吃定我了?還早哪!戰鬥才剛剛開始,接下來你將要見到的,才是我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