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小紅傘下,卻透出一種家庭的溫馨。只是看上去也感覺暖洋洋的。
楚天現不少路過的行人都對他們一家人露出羨慕的目光或者善意的笑容。
無聊撐在車窗上看到這幅幸福畫面,楚天也是忍不住嘴角往上揚了揚。
看向方向盤旁的電子提示板,現都不知不覺5月15日了,是國際家庭日。感嘆他什麼時候能建立一個真正的家的同時,也感嘆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都快過去一個月。也難怪天氣暖和不少。
可是這種春天的雨還是一樣冰冷。不是冷在面板,而是冰在刺骨。彷彿可以穿過皮肉,與骨頭直接接觸一樣。
“等久了吧。”
猛聽見紅姐聲音,才注意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回來。頭溼漉漉的,懷裡還摟著一束水光粼粼的大金菊。
楚天搖搖頭,從車前座的紙盒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擦擦吧,很容易感冒的。”然後看她手裡抱著大金菊不方便,就唐突點想去幫她。
哪知紅姐好像很害怕,不由自主身子往後一縮,讓楚天手僵直在半空,表情好不尷尬。
紅姐這才反應過來,把大金菊小心放到後座,接過楚天手中的手巾,低頭目光不敢與楚天的對視的說:“我自己來好了。”
楚天笑笑沒有說什麼,重新啟動了汽車。
貌似車廂裡的氣氛更壓抑了。
紅姐幾度想找楚天說話,搞活這裡的氣氛。可是話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轉為一聲沉默。
她知道這樣不行,但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和楚天道歉?
她為什麼道歉?又道歉什麼?
道歉自己躲開他關心的動作嗎?
自己又為什麼要為這個道歉?
最後紅姐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再往哪裡走?”
楚天來到一個十字路口不知道再該往哪裡走了,這裡是紅姐出門那會告訴他要開到的地方。
“往右。”
往右?往右不是去安寧園嘛?
楚天隱隱知道紅姐今天神神秘秘出來是要去哪裡了。
果然一路來,紅姐一直沒有叫停。楚天也只有一路往前開。
等她說到了的時候,已然來到安寧園的公共停車場。
安寧園,安寧園,自然是死者安寧休眠的地方。
“我在車裡等你吧。”
紅姐會來這裡的理由,只有祭奠她去世的未婚夫。他看見她買大金菊的時候就該猜到這點。
這樣一來,他這個‘陌生男人’就有點不方便上去了。這樣會有點對死者不敬。
紅姐咬住下唇,紅豔下唇幾乎都要被因此咬破,她才是有了決定:“不,你也一起來。山上人少,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嘛。”
楚天呆愣,看紅姐認真的表情,直覺她說的這個保護和明面的保護似乎不是一個意思。但看她態度堅決,楚天也只有點點頭。
“好吧。”
看紅姐重新抱起大金菊,似乎就想這樣下車。楚天連忙攔住她:“等等!”
劉紅看楚天表示不解。
楚天沒有說什麼,也沒做特別的表情,只是很簡單的抽出放在車座旁的雨傘,率先從車廂內出去。
劉紅在車內看見楚天繞車頭一圈,來到她手邊的車門旁,幫她把門開啟。將傘遮在門口。
“春雨涼,別感冒了。”
她心臟猛的一跳,感覺呼吸有點困難。
不過楚天沒現這種變化,將紅姐牽出車,把傘把塞到她手裡。自己卻冒雨重新回到車裡,去關動機。
劉紅嬌嫩的下唇終於被皓潔牙齒咬破,鹹鹹的鮮血味道充斥她的口腔。
這時楚天才現車裡居然只有一把傘,有些窘迫。剛準備和紅姐說,他還是留車裡算了。
劉紅把傘往前遞了遞,笑說:“一起吧。”
楚天用眼神問她這樣好嘛?
劉紅點點頭。
楚天微笑表示他先關好車門,才是接過紅姐手中的雨傘,像個保鏢跟在她身後。
紅姐也沒對他的行為再說什麼,抬步向陵園內走。
步行半小時,最後在一排大理石墓碑中的一個人前停下,楚天看墓碑上的照片現是一個長的挺英俊的男人。自認和這人完全沒的比,自嘲的笑笑。自覺背過身站到蹲下去把大金菊祭在墓碑前的紅姐一側,任他們好好聊天。
而且不知道楚天自己的錯覺,似乎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