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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氣道:“其實從朝廷的角度出發,他是該死的,只是這樣很不盡人情罷了。”我看著他又問道:“那他的家人呢?” 順治握了握我的手,“陳蕭的事你先不用管,明天陪我出趟宮。” 回到坤寧宮,我盤算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順治的意思,出宮與陳蕭的事有關係嗎?不會是讓我看行刑去吧?打了個冷戰連忙趕走這個想法,順治不怕嚇到我,也不怕嚇到他的寶貝孩子麼。 第二天上午,常喜趕著一輛青篷馬車等在坤寧宮外,換上朝服上了車。順治已坐在車內,“叫你那個丫頭也一起去吧。” 我一愣,更想不通他要幹嘛。叫襲人也上了車,常喜一抖韁繩。馬車駛出了紫禁城,駛向城外,京城郊區的一片空地上。一輛簡陋地馬車停在那裡,一個看起來十分落魄的書生在那裡不停地想京城方向張望。順治吩咐常喜將車停過去。那人見了馬車飛也似的跑過來,一掀車簾,激動地道:“曉皓” 待他看清了車內地我們,臉上一窘。作揖道:“對不住,認錯了。”說罷轉身回去。又向來路張望。 順治跟在他身後下了車,又回過頭輕扶住我,待我安全的落地後才向那人走去,看著他地背影,我真不知自己是否還應對他再抱希望。 順治來到那人面前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是葉明之?” 葉明之?不就是幫陳蕭算江南賑災要花多少銀子的人? 那人一愣,“在下正是,不知閣下是” 順治看了看天色,“應該就快到了。” 那人臉色一變,“你到底是誰?” 順治掃了他一眼,“是誰讓你等在這裡的?” 葉明之大驚失色,張大了嘴巴道:“你是是”話未說完,他雙膝一彎,欲要跪下,順治道:“不用多禮了。” 葉明之深鞠一躬,立在一側,我心中越發好奇,順治要葉明之等在這裡,到底在等誰?說快要到了?看著天色,午時剛過,我心中一動,他們等地人,莫非是 我走上前去,看著葉明之問道:“為朝廷詳列賑災款項的,可就是葉先生?” 葉明之雖好奇我地身份,但還是欠著身子道:“在下不才,錯估了痘瘡地傳播速度,本想以此搏個前程,沒想到差點搏去曉皓兄的性命。”他說完,才驚覺自己說得過於直白,不由得小心的看了順治一眼,順治道:“你也不用過謙,誰也沒料到這次疫症竟會如此嚴重,你做出的那些資料,已經很了不起了。”順治又看著他:“還想留下麼?” 葉明之搖了搖頭,嘆道:“以前在下將官場想得過於簡單,依在下地性子,留在京中怕不是與曉皓同命相連吧。” 順治微微一笑,也不強求,我逮住機會問道:“曉皓可就是陳蕭陳大人?” 葉明之錯愕道:“曉皓正是陳兄的表字。” 我看著順治,驚喜道:“他不用死?” 順治拉住我地手,輕笑道:“他要是死了,你又要與我發脾氣了。” 看著葉明之探究的目光,我臉上一紅,轉身走到襲人身旁,襲人臉上的激動之情無以言表,葉明之上前一步道:“這位姑娘可就是襲人姑娘?” 襲人紅著眼圈朝他福了一福,葉明之一揖到底,“姑娘對曉皓的情意,明之在此謝過了。” 襲人連忙閃至一旁,紅著臉道:“奴婢可沒幫上什麼忙。” 正說著,常喜在旁輕聲道:“來啦!” 眾人齊齊遠眺,果然,一輛裝飾簡單的馬車正急速駛來。 馬車停下後,葉明之也不敢在唐突,只是心急的看著,車簾掀起,一個滿臉汙跡的人從車中下來,頭髮亂如雜草,身上的衣裳明顯是匆忙間穿上的,這副打扮,比葉明之還不如,葉明之連忙上前,一把扶住他,“曉皓”話音未落,已是淚灑衣襟。 陳蕭也同樣激動地不能自己,兩人哭成一團,我感動只餘抬頭看著順治,“他怎麼會” 順治道:“為了朝廷他不惜犧牲自己一世清名,你當我真的那麼無情麼?” 他緊緊的盯住我,話語中似乎又包含了別的意思。我神情一黯,逃避似的低下頭,順治輕嘆了一聲,看著前方道:“行刑時用了另幾名死囚替下了他們一家。” 我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點點頭,此時陳蕭也發現了我們,慌忙上前跪倒。順治面色沉重地道:“朕只能做到這麼多,那些銀子朕已派人起出,不過你的清名算是毀了。” 陳蕭笑著搖搖頭,“如果百姓仇視朝廷,國家何以安定?草民的清名還要之何用?” 順治點點頭。“你去罷。” 陳蕭磕了個頭,又朝向我道:“草民叩謝娘娘恩德。” 我歉然道:“我並沒幫上你什麼忙。” 陳蕭笑道:“娘娘不止幫了草民,更幫了天下蒼生。百姓定會感念娘娘恩德,永世不忘。”說完話。陳蕭起來,盯著我身後的襲人看了好久,哀嘆一聲。轉身而去,行至馬車之前。又猶豫了半天。終於回頭道:“襲人姑娘,陳蕭孑然一身,不知姑娘可還願意陪伴陳某埋名隱世?” 襲人淚意漣漣地與陳蕭對視了良久,才輕聲道:“公子恕襲人不能陪伴左右。此次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