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心讓我一直憋著?”
“你找別人去!”
“別人我看不上!”
唐安琪冷笑一聲:“就因為你不想憋著,所以我必須忍著受著,是不是?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是狸子!”
“扒了你的皮做褥子!”
“行啊!夜裡我把你捲起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唐安琪和戴黎民說著說著,又吵起來了。
兩人一直鬧到天亮,才筋疲力盡的躺下睡覺。
一覺到了中午,唐安琪睜開眼睛,就見戴黎民抱了自己,正在上下其手的亂摸。
“不睡了。”他含糊說道:“下午還要出門。”
戴黎民馬上問道:“幹什麼去?”
唐安琪枕著戴黎民的胳膊,不知不覺的又閉了眼睛:“晚上嚴公子大請客,有我一個。”
“哪個嚴公子?”
唐安琪不耐煩的一擰眉毛:“嚴云農嘛!老嚴的兒子!”
戴黎民舔了舔嘴唇,忽然來了精神:“你還認識老嚴的兒子?”
“我認識的人就多了!”
戴黎民當即搖晃了他:“安琪,我說,你把我也帶上唄!我在天津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正好趁機開開眼界。”
唐安琪已經醒透了,但是沒有立刻做出答覆,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帶上戴黎民這個土包子。
55動心
唐安琪和戴黎民起床洗漱,吃飽喝足。小毛子眼看旅座沒心沒肺的只是傻樂,就氣的咬牙,心想真是不能沒有虞師爺的,旅座的孩子氣太重了。
大約到了下午三四點鐘,唐安琪換了一身衣裳,又對著鏡子梳了個涇渭分明的三七開小分頭,一邊梳一邊哼著小曲。戴黎民坐在一旁看著,臉上帶著笑容,心中覺得十分平和喜樂。
嚴公子的宴會地點,是在租界內的一處大俱樂部內。戴黎民雖然沒有請柬,然而這種宴會圖的就是狂歡,也不會在賓客身份上多做計較。如今還在年裡,飯店門口吊著紅彤彤的大燈籠,長長一排,列出老遠,很有春節的喜氣。而賓客在侍者的引領下走入俱樂部大門,撲面一陣暖風,各色花卉一起盛開,又讓人宛如身臨春日。
大概是因為招待員工作不力的緣故,宴會場內一片喧囂紛亂,毫無章法。唐安琪接二連三的向人打招呼,忽然遇到盛國綱團長,兩人還擁抱著貼了貼臉。一個半老頭子大笑著走過來,指著他們問道:“這是什麼禮?”
唐安琪放開盛國綱,轉而笑道:“馮委員,這是外國禮,要不要也來試試?”
馮委員身材瘦高,衣著氣派。抬手一捻唇上鬍鬚,他哈哈笑道:“不必,和你行禮倒也罷了,可若是和盛團長行禮,老朽的臉皮怕要不保!”
此言一出,周遭眾人一起大笑,原來盛國綱今天那臉沒有刮乾淨,下巴鐵青一片,讓人一見便要聯想起砂紙。這時馮委員又轉向戴黎民:“唐旅長,這位是……”
唐安琪立刻給戴黎民遞了眼色,隨即笑道:“這位是戴黎民旅長,平日和我一樣,常在外縣,難得過來熱鬧。”
說完這話,他又抬手輕輕一拍戴黎民的後背:“大名鼎鼎的馮冠老,就不用我再多介紹了吧?”
戴黎民一點兒也不知道馮冠老是誰,可是一步跨上前去,他控制著聲音與笑容,向馮委員不深不淺的一鞠躬:“馮冠老,久仰您老人家的大名啦。”
馮委員呵呵大笑,有口無心的應酬幾句,然後便要告辭離開。唐安琪連忙轉身跟上,一路送他出去。戴黎民手足無措的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而盛國綱摸著下巴看了他一眼,本來是面無表情的,忽然不知觸動哪根神經,毫無預兆的露出了笑容:“戴旅長,你的大名我可是聽說過喲!”
戴黎民被他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抬頭望向盛國綱,他就見這人器宇軒昂,一臉的皮笑肉不笑,顯然不是誠善之輩。
盛國綱談了沒有幾句,便開始問起外縣各地的交通狀況。戴黎民不肯實話實說,只能是忖度著作答。幸而這時唐安琪趕了回來,帶著一身寒氣說道:“嚴公子果然有面子,把馮冠老都請來亮了相。”
盛國綱笑道:“馮家大公子也在裡面,還有段家大少爺。今天該來的都來了,滿員。”
唐安琪一撇嘴:“我看不得馮希坤那種陰陽怪氣的樣子。趁著宴會沒開始,咱們找個地方躲躲清靜去!”
然後他自然而然的拉住戴黎民的手,率先向休息室走去。
戴黎民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