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你,會輕功?”
陳清昶也愣住,才淡淡地點頭。
白蘇又問,“你,一直都會武功?”
心裡長長地嘆氣,“是。”
白蘇一下甩了他的手,“呵呵,我是洪水猛獸嗎?有必要防我防得那麼深嗎?什麼都瞞著我,什麼都騙我,那還假惺惺地對著我幹什麼啊?走吧,我已經沒秘密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了,不用再對著我演戲了,我累了。”
陳清昶拉住眼神絕望的她,“對不起,溪兒,我。”
白蘇大力掙開,惡狠狠地說:“我說得不夠清楚嗎?我不想看見你,走啊!”
陳清昶舉著空空的手,看她急速地走到一塊假山的背後,沒有出來。
白蘇坐到地上,手覆上滿面淚痕的臉,無聲地抽噎起來。半晌,有人漸漸走近蹲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攬過她到自己懷裡無聲安慰。白蘇終於放聲大哭。
良久,白蘇才抬起頭,用他手中的手絹擦了自己的眼淚,哽咽著道:“對不起,我懷孕了,脾氣不好。”
陳清昶輕輕一笑,“沒關係,我是你哥,受你的氣是應該的。”
白蘇一滯,旋即勾了他的脖子擁抱他,“有哥哥真好。”
陳清昶也不問她為什麼這麼傷心,鋪了衣服在地上讓她坐下,靜靜地陪她看星星,聽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何俁找過來,“原來你們倆在這兒啊,讓我好找,快過去吧,他們等著呢!”
篝火前,趙恆赫,蘇風野一家人正在烤肉,看到白蘇的紅眼眶有些訝異卻不問,招呼他們坐下。
一聲巨響,煙火衝上天空綻開,兩個孩子(大兒子在京城被祖父培養)高興得大叫,眾人也都舒緩了嘴角,上次一起看煙火,好遙遠。
白蘇知道這次城慶可以留下許多能人,卻沒想到把陳涵世和趙凌廷都留了下來。陳涵世和趙凌廷都是留下來養病的,陳涵世雖早打算一直留下,卻只是想頤養天年,趙凌廷是打算修養一陣就回去的。結果兩人都告訴白蘇,他們要在白城為官,白城太好,不能有一點意外。
陳涵世表示願意幫助輔導白肅管理白城,畢竟白肅勢單力薄,經驗不足,白肅對此很興奮激動,陳清昶也不反對,白蘇答應下來,忙慣的老年人是閒不下來的,互惠互利了。趙凌廷也表示不回趙國,把北城交給趙浩仁了,他就在白城幫白蘇練軍,護衛白城。白蘇知道他既是王爺又是大將,趙恆基必然對他忌憚,留下來是不錯,不過還幫她練軍?白蘇雖然有些無奈,但看他那麼堅決,也應下。
張靜姝則管起了白山的各項雜事,以前都是齊先生(以前教白硯他們唸書的先生)的夫人和李嬤嬤素雲在管,可齊夫人素雲都沒管過這麼大的家,李嬤嬤則是在蘇玉瑾死後便不管事,早已生疏。還好白山大事不多,大家也都不挑剔,而且大事都可以找人求助,所以也沒什麼事。而張靜姝則不一樣,從小的培養讓她駕輕就熟,白山也漸漸有條理起來,齊夫人三人也舒了口氣。
☆、產前小事
第二天晚,白蘇和燕婉到了花園賞月看星聊天,都沒注意四周的幾雙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麼,白蘇開口,“啊,燕婉,你好狠的心,你那天和他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都沒有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燕婉眼波一轉,抓起白蘇的手,深情地望著她,“蘇兒,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和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以後只和你看雪,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白蘇蘭花指抬起抹假淚:“燕婉,你知不知道,你好過分?!”
燕婉,“我知道我知道。”
白蘇似羞似怯地看了她一眼,袖子一遮,“可是,人家好喜歡你的過分。”
“蘇兒。”兩個字,念盡了各種音調,兩人執手相看淚眼。
“哎喲哎喲,我不行了。”白蘇快笑岔氣,燕婉也直捂著自己肚子。旁邊隱匿的人嘴角抽搐。
笑了一會兒,兩人又突然都停了下來,燕婉悠悠開口,“好像再看一次《還珠格格》。”
白蘇也長長嘆口氣,“你好貪心吶,就算是再看一次新聞聯播,我或許都會高興得三月不知肉味。”
“不知道我老爸老媽在幹嗎,他們把我養那麼大,我還沒盡孝呢。”燕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多了幾分幽涼。
白蘇撐手起來,又去拉她,“來,一起給我乾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