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中河,先搶救盛雲凡廠長!其他的人,能救儘量救!”
“啊——”厲中河暗吃一驚,這戴書記和謝縣長在這個問題上竟然持相同的觀點,真他馬奇之怪也。
只聽得謝天成繼續發怒道:“韋長天身為清河鎮的黨委書記,不顧自身形象,上任第一天便放縱喝酒,將組織紀律置於腦後,如果今日一旦出事,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誰!我們雞鳴縣最不缺的就是幹部了,清河鎮黨委書記這個職位,一抓一大把!盛雲凡廠長不一樣,他是紅光鍊鐵廠的廠長,紅光鍊鐵廠近四萬名職工,是大型國企,這是我們雞鳴縣的支柱企業,他不能出事!而且,盛雲凡是林海省省長韋國標的表弟!”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厲中河不由得張大了嘴巴。敢情是這麼一回事啊,怪不得兩位縣領導對引事如此看重!
剛剛掛了謝天成的電話,戴詠華的電話又打來了:“中河,想盡一切辦法搶救盛雲凡廠長!如果盛雲凡廠長能活過今天,我給你記功!我戴詠華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請戴書記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厲中河信誓旦旦地道。
“中河,你辛苦了,那邊的事,暫時拜託你了!”戴詠華語氣沉重地道。
“謝謝戴書記關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厲中河道。
掛了戴詠華的電話,厲中河火速投入到救火行動中來。當務之急,就是要把紅光鍊鐵廠廠長盛雲凡搶救到安全地帶。
大火,很快串到了六樓,厲中河抖擻精神,右手一攬盛雲凡的身體,一腳踢開包間的門,來到了走廊裡,走廊裡的煙霧已經很濃。
電梯自然是無法使用了,厲中河肩扛著盛雲凡,沿著樓梯向上急奔,朝著樓頂而去。到了樓頂的入口處,只見一扇小鐵門被一根粗粗的鐵鏈子鎖了,厲中河冷冷一笑,他最近這段時間以來功力飛漲,一扇小鐵門根本阻止不了他,他用力朝著小鐵門猛地一喘,鐵門嘩啦一聲開了。
高高的樓頂上,風很大,從樓裡竄出來的濃濃的黑煙隨著狂風四處飄散,讓厲中河感到欣慰的是,樓頂上竟然有一間獨立的小閣樓,小閣樓面積大概有二十平米左右的樣子,木地板鋪地,一張精緻的小床上,被子褥子一應俱全,讓厲中河興奮不已的是,這間小閣樓裡竟然裝了太陽能空調,還有熱水瓶。
將盛雲凡放到了小床上,厲中河倒了一杯溫水,灌入了盛雲凡的嘴裡。
正在這時,盛雲凡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厲中河好奇地拿出盛雲凡的手機,一看一電顯示,只見手機螢幕上寫著“徐金橋”三個字,而且,盛雲凡的手機很是先進,他把各位聯絡人的頭像都輸入了進去,只要聯絡人打來了電話,該聯絡人的頭像便會自動彈出。
看著“徐金橋”三個字,再看看螢幕上閃動著的徐金橋的影象,這的確就是海中市委書記徐金橋啊!
接,還是不接?厲中河的腦子裡迅速閃過這個問題。就在剛才,他在跟謝天成的通話中已經知道了這位盛雲凡同志的身份和背景,他不光是紅光鍊鐵廠的廠長,而且是林海省省長韋國標的表弟!徐金橋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顯然他十有**已經知道了發生在祥龍飯店裡的事!
情不自禁之中,厲中河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剛一接通,徐金橋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雲凡,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厲中河這是第一次跟徐金橋通話,多多少少有點緊張,但他今日的修為已經今非昔比,迅速平靜下來,道:“徐書記,您好。”
“哦——”徐金橋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接聽盛雲凡電話的人竟然是一個陌生人,而且,這位陌生人對他還很客氣。
厲中河道:“徐書記,我是清河鎮代鎮長厲中河,今天中午和盛廠長在一起吃飯,沒想到酒店裡起了大火,我已經把盛廠長轉移到了樓頂上,幸好樓頂上風很大,煙霧飄不上來,盛廠長不會有事!”
徐金橋一聽“厲中河”這三個字,心裡咯噔一下,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的耳朵裡經常會聽到“厲中河”這三個字,林海駐京辦主任鄭遠山跟了提起過厲中河,海中市委秘書長傅一鳴跟他提到過厲中河,雞鳴縣委書記戴詠華也跟他提起過厲中河,而且,春節期間《林海日報》也在一版發表了雞鳴縣長謝天成到桃花溝跟群眾一起過春節的新聞報道,這篇報道是林海日報新聞部主任張麗麗採寫的,張麗麗是什麼人,她是林海日報的第一支筆,在全省全國新聞界很有影響力!
而且,徐金橋細細算來,他與厲中河也算有一面之緣,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