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要在物種這麼繁盛的海邊就不會捱餓。但是現在快到冬天了,雖然好望角的冬天並不是很冷,但是卻風浪大,畢竟它的“風暴之角”可不是白叫的。有了這麼大的收穫,張凡虎也不貪戀這已經逐漸變得危險的海邊,再加上族人們都流露出的對原來聚居地的思戀,所以在族人們來到海邊的第十九天,也就是距第一批沙丁魚群到來的第十天,張凡虎決定了第二天的迴歸。
族人們看出了張凡虎的舉動帶便當含義,原來被曬了一個星期的沙丁魚乾被裹在了一張張大椰葉中,他們在一月前看見過他們神人第一次從海邊帶會來的這種包裹,興致都很高地忙活著。張凡虎看著族人們興奮忙碌的樣子,心裡鬆了一口氣。他這幾天心裡有些沉重,因為他隱隱約約發現了族人們在第一天捕魚之後對他的一些改變,儘管這種改變很輕微,族人們也對他很恭敬,甚至更加的敬畏,但是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現在看著族人們純真的笑容,想到自己的疑神疑鬼,暗罵自己一句,“啪”的拍了一下自己額頭。
“嗚!”,“哦吧恰!艾娃咦。”張凡虎原來看著落入大西洋的鮮紅夕陽的頭回過來,只見智靈把吊著的鸚鵡螺放下來,這些天每次她找張凡虎有事時,其實也就是叫他吃飯時,她都會偷偷地走到張凡虎背後然後突然吹響鸚鵡螺,然後看著張凡虎的受驚樣子呵呵笑。張凡虎的驚訝當然是裝的,已融入靈魂深處的警惕性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姑娘出現在他背後而沒發覺呢?
“哦吧恰”吃飯的意思,與族人們生活一個多月的張凡虎早就明白了這個簡單的詞彙。看著一臉笑意站在自己面前的智靈,張凡虎不禁想起了現代社會中主人或者馴獸師呼喚自己的牲口也是用個什麼梢子吹,這樣想到不禁暗自搖頭。
“艾娃”這個詞張凡虎也聽過多次了,智靈等幾個小孩子對所有男族人都是這樣叫的,張凡虎猜想這應該是叔叔的意思,而智靈找兩個小男孩幹什麼事情時,有時是不用說什麼話的,要他們幹啥直接就嘰裡咕嚕說一通——顯然是直接命令,一副大姐的派頭;但更多時候,都會叫他們“娃艾”,這應該就是弟弟的意思了。但是還有個小問題,那就是智靈似乎每次都在叫自己的“艾娃”後面加了一個很輕柔的“咦”尾音,廖不可聞但卻由真實存在。
張凡虎發現族人們的語言發音若要用漢語寫出來,大多數都是以“口”為偏旁,所以這種音調是很常見的,他猜想這就是一種平常的發音,與族人們的不一樣,或許是他的地位偏高吧?她不那麼稱呼老族長,很有可能是因為血緣關係的原因,她叫老族長“艾娃”應該是爺爺的意思。雙手放在跑過來的兩個小男孩肩上,看著他們正露出缺門牙的嘴笑,張凡虎也笑著摸摸他們的頭。
這次收穫巨大,所有的魚被曬乾之後都還有一噸多重。這麼多的魚乾當然不可能全部帶走,甚至大半都無法帶走,張凡虎的計劃是,男族人們每人背三十千克,女族人十五千克;和他一起捕魚的族人中,除了智力之外其餘都是四十千克。雖然以智速的體力還可以多背點,但是張凡虎不可能無知地把所有的族人們都變成搬運工,在非洲大草原上沒有一個靈活的機動人手是相當危險的,而智速是他最好的幫手。
智力與張凡虎自己揹負六十公斤,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那位受傷的族人,現在他已完全康復了,他的體格也很強健,原本就是屬於六個獵手之中的,但是張凡虎也只讓他背三十千克,他可不想有什麼意外,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族人的身體還沒有回覆到最佳狀態。
多雲天,好天氣!全族負重越野一百公里這是個相當嚴肅的問題,雖然族人們的耐力都很好,但是那也是有個極限的,而且一般的族人是很少或者幾乎沒有進行過這麼長的越野。至於張凡虎與智力接留守的族人到好望角的那次,畢竟當時大家都是輕裝簡行,而且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才到達好望角,所以這次為了族人們的安全起見;張凡虎計劃用三天時間回去。平均每天行程三十公里,即使對負重的族人們來說也並不是難事。
這次回去時候,張凡虎把三百米長數千平方米的椰樹林中的成熟椰子都收颳了一遍,如果在赤道的沿海邊,現在這是一年椰子最多的時候,但在南非卻恰恰相反,所以在數千平方米這麼大一片椰樹林中找到的椰子除了這些天吃掉的之外,就只剩下七八十個了,這些椰子張凡虎是絕對不會動的。負重六十公斤的張凡虎身上還掛了二十個大椰子,所以現在他全身負重至少八十到九十千克,不愧是駱駝。
第一天經過休養生息兩天出發的大家精神、力量都很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