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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目光循著那發出聲響的事物望去,卻見到一粒小小的銀錠子。忍不住腹誹著丁春秋的小氣,但撿起銀子的時候,仍是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

雖然我理財無方,但最近還是努力補習了一些常識,比如一兩銀子就能換到一貫錢,此時的一貫錢卻是指兩千個銅錢。

所以丁春秋留下的那錠銀子雖然個兒小,但如果我精打細算一下,再捨得委屈自己一點,活上一個月總是沒問題的。

我帶著幾分傻笑走過去撿那銀子,才發現地上居然有一行字跡。

許是昨晚曾吹過一陣風,將河邊的細沙落葉全都拂亂,也萬分巧合地壓住那枚本該十分顯眼的玉佩。看著那枚看起來很值錢的玉佩,再看看那一行灑脫不羈的字跡,我強壓下將玉佩送去當鋪換銀子的想法,撿起玉佩將它貼身藏在衣內。

這並不是我多寶貝這枚玉佩,而是我深知財不可外露的道理,我可不想為了一枚死物,而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死境。

捧起沙子將那堆篝火徹底撲滅,我才施施然繼續朝前走。

走了小半個時辰,前方視野越發開闊,路上偶爾也能遇上一些行人。只是那些人見著我,總是下意識地繞道走。

我莞爾一笑,對這種人之本性倒是十分了解。想我當年若在街上見到那些衣著襤褸、神思不清之人,第一反應也是遠遠避開,免得惹上麻煩。

又走幾步,我卻見遠處有一位翩翩佳公子牽著一匹毛色整齊的白馬在前方駐足,雖然臉上神情有幾分清冷,但是目光在不經意間在往來眾人間逡巡。

不知能讓這樣一位公子耐心等候的,會是怎樣一位佳人,又或是怎般的風流人物?

如此想著,我望向對方的目光帶著幾分期盼幾分好奇。

就在我琢磨著要不要停下來歇歇腳順便看戲時,那位公子的目光正巧落在我臉上。

那一瞬間,我覺得有一陣冷冽如劍的寒意從我身上掠過。我微微一滯,心裡暗道一聲不妙,那位公子在等的人不會正是我吧。

我眉心微蹙,頗覺幾分無奈。小阿紫啊,你究竟是惹上怎樣的麻煩,竟能一路上淨是遇上仇人?

丁春秋本人行事就是從心所欲,所以我才能在他掌下掙得一分生機。但眼前這位……雖然外貌能得高分,可是那種毫不掩飾的犀利目光便透露對方並不是易於之輩。

我低垂著頭,佯裝沒有看到對方,打算腳下不停一路從對方身邊經過。

就在這時,一柄玉笛卻攔在我面前。“小師妹,好久不見。”

小師妹?那就是星宿門下弟子了。至少不是來歷不明的其他追殺者,我暗地裡先自鬆了一口氣,才抬頭看著對方。

劍眉星目,冰冷中自有一番英氣。一身書生裝束絲毫不減對方身上透出的武者氣息,反而有一種微妙的融洽。握在他右手中的玉笛通體碧綠,玉色圓潤,透著瑩瑩光澤。如此武器,搭配著對方一身介於文士與武者之間的裝束,顯露難言的風雅。

我唇角輕輕一挑,露出一抹和善的笑。若說丁春秋的風采是逍遙派一貫擇徒的標準,那麼即使叛出師門,丁春秋也在無形中堅守了師門的傳統。

想到此處,我差點伸手撫摸自己的臉蛋。數日時間,早已讓我習慣了這張臉的存在。即使我已經成為它的主人,我也不想昧著良心稱讚這張臉如何美麗。不過是普通的清秀之姿罷了。

真不知我的前身、杯具的小阿紫究竟遇到了怎樣的運氣,竟會被丁春秋那妖孽看中並收為弟子。

許是我走神的時間有點久,身邊的師兄臉上染上幾分慍意。

我趕忙回過神,行了一個簡單的拱手禮,“不知師兄為何出現在此?”

那人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著我。這種目光令我分外熟悉,似乎昨夜在丁春秋臉上也有著似曾相識的可惡。只是丁春秋用來,比之眼前這位師兄多了幾分風采。

“你在門中犯下如此過錯。我身為眾人的大師兄,若不親自出馬將你擒下,又如何能給師父和眾位弟子一個交代?”說話間,那人的聲音仍是冷冰冰的。

我心頭一抽,“師父……今天沒有給你什麼交代嗎?”見他不言語,只是看著我,我一鼓作氣將話語一口氣講完,“我自知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但是一番變故我早已失去之前的記憶,更是決定重新做人。為此,我為自己更名顏沐,徹底告別曾經的一切。”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聽著我這些話語,眼前的大師兄目光中的寒意更甚。“小師妹,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