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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什麼都不剩了?”

江卿白頓了頓,說:“就算剩下什麼,你也不配得到!”

我捂著劇痛的肚子蜷起來。

江卿白恨恨地又踢了一腳:“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反正現在他不在了,我殺了你給他陪葬!”

陪葬。

我靠著冰涼的地面抖了抖。

江卿白連看我都懶得看:“我看還是你自行了斷吧。”

“還不是時候。”

江卿白並不搭理我,整了整領帶,往門口走。我抬腳一掃,把他絆倒在地,他一聲還沒罵完,就被我擊中下巴。

“你個瘋子!”

我倆結結實實打了一架。江卿白眼鏡歪著,被我打得鼻子流血。我臉上沒什麼傷,只是身上疼得很,腳踝使不上力氣。

江卿白趴在水池邊洗臉,洗著洗著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

他抬起溼淋淋的臉,說:“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說完,鼻腔又蜿蜿蜒蜒流下一行血水。

我於心不忍,抽了幾張紙巾給他。他倒也不客氣,接過去就擦:“會喝酒嗎?我請你去喝酒。”

江卿白開車的時候,鼻血還在流,用了不知多少紙巾。我揉著腳踝,側過頭盯著他手裡沾了血的紙巾看。

他瞧了瞧我:“你在看什麼?”

“我想起來以前我和小白跟人打架,小白被打得鼻子流血。”

“因為什麼?”

“因為那個人侮辱我。”

江卿白麵色不改:“他對你可真好。”

我無話可說。

江卿白帶我去了一家酒吧。剛一進去就被激烈的重金屬樂震得眼前發黑。江卿白對服務員說了句什麼,隔了一會兒音樂換成了舒緩的輕音樂。江卿白點了兩杯酒,和我坐在了吧檯邊。

酒裡放著冰塊,各種藍色的光線透過酒杯,折射成奇異的形狀,分外漂亮。

酒保看著我問旁邊的江卿白道:“你男朋友?”

江卿白說:“是啊。”被我踹了一腳。江卿白躲過我的腳,趴在臺上又說:“自從認識了他,我就折了一半的壽命。”

酒保笑了笑:“長得漂亮,兇一點也沒關係。這個似乎還比上次那個溫和些。”酒保調侃兩句,就去招待別人了。

江卿白指著我說:“人人都看得出你兇,只有小謝忍得了你。可惜小謝壽命也不長。”

我別過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香香甜甜,嚥下去後又辣得著火。

江卿白也喝了一口,湊過來問:“好喝嗎?”

我趴在臺上:“好喝,比毒藥還好喝。”

“上次小謝也是這麼說的。這酒是混搭的酒,得慢慢喝,不然容易醉。”

我搖了搖頭,嘆道:“酒再怎麼醉人,都醉不了不想醉的人。人如果想醉,沒有酒也能醉得死去活來。”

江卿白含笑啜了一口:“我們倆情敵來這兒喝酒算什麼呢?”

我挪了挪疼得火辣辣的腳踝,只覺得從胃裡到喉嚨彷彿燒成一片。虧得我見過酒,不然還以為江卿白帶我來喝毒藥,一起給小白殉葬呢。

酒吧被和緩的輕音樂環繞著,耳邊熟悉的曲子,我一時想不起是什麼時候聽過的。

酒到底還是酒,不可能說我不想醉就醉不了。江卿白看我喝茶似的喝酒,攔都不攔。不一會兒看人就有些迷迷澄澄,我看見江妖精桃花眼邊的笑容似曾相識,突然想起來這丫的給我催眠過。

江卿白突然伸過手來摸摸我的頭髮,說:“我算是知道小謝為什麼喜歡你了。陳天瑾真是有福氣,可憐小謝賠上十六年加一條命。孩子,你有什麼打算?”

我反問:“什麼什麼打算?”

“沒了小謝,你現在只有陳天瑾可選了。”

“什麼選不選的?我沒打算。”我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煩悶,蹙眉道,“陳天瑾現在就跟蔫了似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特不想搭理他。”

“他哪還有精力跟你這兒胡鬧?再說了,他捨得打你嗎?能疼你幾天是幾天。我知道你也想和他和好,他——”

我驟然直起身子打斷他:“我怎麼不知道了?”

江卿白也坐直了些:“嘿,奇了!S大方圓十里內的人都知道,居然惟獨你不知道?!”

他那架勢好似吃準了我的心思,我頓時沒了底氣。正頭痛,只聽他說:“陳天瑾跟你是異床同夢,恨不能什麼都不要了帶你飛出國。可你看你這副動不動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