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身高了!老子一輩子待在中原,可從沒有經歷過這麼大的雪。你說軍師這是不是想要故意欺負我們啊!?,陰山上面的那幫龜孫子,說不定早就凍死在上面了!唉呀~,真是要凍死老子了!”張鐸順手接過趙紹年遞過來的羊奶,一飲而盡。
“胡說——,小心我回去在軍師面前打你的小報告!呵呵——,我也是一直覺得奇怪呢!你看,大雪封山,連只兔子的鬼影都看不到,你說他們是怎麼在山上過的!居然沒有一個人逃下山來?”幫張鐸續上一杯熱水,趙紹年道。
“所以我說都凍死在山上了啊!你想啊!當時他們逃進山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大夏天啊!連身上都穿著大褲衩子,逃的慌忙,難道還帶棉被啊?老趙啊!軍師那是太謹慎了!聽魯寧那老小子日前的來信說,中原那邊的形勢也已經穩定下來了!得著咱咱窩在這鳥不拉屎的疙瘩?”張鐸一想起魯寧在信上向他描述的戰況,就不由羨慕不已,自己兩人窩在這裡幾個月,卻連鬼影子都沒有見到一個,怎能讓人爽利的起來。
“廢話少說。軍師的安排自有她的用意,我們這裡能瞎猜什麼!還是儘快找到那批運來的軍用物資再說——!”張鐸說的話,像是一隻貓爪,撓的連趙紹年的心頭都是癢癢的。
“我這不是有沒有想辦法!!剷雪的部隊已經鏟了好幾裡地,可這一個晚上的時間,雪一下,又埋上了!我能有什麼辦法!”重重的嘆了口氣,張鐸解下山上的披風,一屁股坐在凳子,挨著趙紹年烤起火來,碳盆內的溫暖,相較起帳外的寒風呼嘯嗎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堂。
屁股還沒有坐熱,帳撩之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號角聲。
“有情況?!!”
軍人天生的戰鬥本能讓趙紹年和張鐸連思考都來不及,跳起來就朝著帳外衝去。
“將軍——。”
帳僚之外,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正是聽著號角聲,急急的從各自的帳撩、或古堡中衝出,不一會時間,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站成了列隊。雙眸釋放出嗜血的光芒。
“發生了什麼事?”
最先不耐的,是張鐸,怒睜著著雙眼,瞪著疾馳而來的司號兵。
“稟報將軍,是我們派出去剷雪開路的一萬精兵遭遇了敵襲——,剩餘的,只有一人逃得回來,不過此人剛到陣營之外,便失血而亡——!將軍!他們——,已經全部——。”緊抿著雙唇,司號兵實在不想說出接下來的惡訊。
“該死——,老陳呢?”一跺腳,張鐸一把揪起司號兵的胸口。
“陳……陳將軍已經以身殉國——。”
“啊——!”將司號兵扔至一邊,張鐸撒腿狂奔,衝進雪裡,發狂般的叫囂著。
派兵開路的事情是他提出來的,雖然的那個時候趙紹年早已提醒過他,不可將戰線拉的過長,可是,連續幾個月的時間沒有遇到敵人,這讓張鐸的警惕心都鬆懈下來,不顧趙紹年的勸阻,一意孤行,這次出事,有一大半的責任在他身上。
“傳令下去。全軍整頓!”雖然心中的傷痛不比張鐸少,可僅存的理智還是讓趙紹年在最短的時間內作出了最快的反應。
“是。”
和兩位將軍一樣,幾乎所有人的胸腔之中都充滿了一股難以宣洩的怨氣,幾個月來,三萬人,早已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這次突然的遭遇,彷彿是生生在他們身上剜下肉來。
“報將軍,人數清點完畢!除了陳將軍派守在陣營中的副手,還少了一名廚娘。”很快的,一名士兵將領便衝到了趙紹年的身前。
“陳將軍派守在陣營中的副手?”趙紹年腦中浮現出一張年輕而剛毅的臉蛋,鷹隼般銳利的雙眼、高大健碩的體格。
“這麼棒的小夥!!!老陳可真是命好啊~”曾記得,張鐸每一次到老陳的帳營中都會這麼誇獎他一翻,有時,還在自己的面前嫉妒起老陳,身邊有這麼以為年輕力壯瀟灑不已又聰明能幹的副手。
“那個廚娘是怎麼一回事?”趙紹年不由皺起了眉頭。
話一響起,人群眾便有一人“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眾人循聲望去,正是主管軍隊炊事的崔老土。
趙紹年心下一懍,眯起雙眼,沉聲道:“老土,這是怎麼回事?”
“稟……啟稟將軍!老土不知道啊!那名廚娘是幾個月前隨大軍過來的,當時軍隊因為要長期駐守在這契丹,所以需要一名會做契丹食物的伙頭,找了很久都沒有人過來應聘,可是在咱軍隊開拔的那天晚上,卻招來了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姑娘。當……當時小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