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彎腰就避開了他的襲擊,見前方韓府的下人走過,瞬間一本正經立在一旁,繃著臉,“子盛,你要不要與我去見見我祖母?”
“你祖母對我太熱情,我承受不住,還是不去了。”
“可是韓老夫人與劉老將軍都在,你真不去?”周傅允斜睨他一眼,已是揹著手往花廳去。
是啊,熱情如火的周老太太會替他說好話的,那麼他就可以在韓老夫人與劉老將軍多掙點面子了。這樣的好事,他怎麼會拒絕,當即三步並做一步走,追上週傅允。
不過不湊巧,薛傲至花廳時,周老太太恰叫人通知周傅允回府。劉老將軍倒是不走,因為她聽了松苓的話,正準備去薛府看林謹歡。
周老太太知道不慎落水,卻不知內情,連連交待薛傲好好j□j下人,聽得薛傲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立在劉老將軍身後的柳初妍這時才知道,原來薛傲也有招架不住的時候,這周老太太還真是看不出來。她見薛傲皺眉,煩惱非常,卻又不得不應付她,幾乎要笑出來。
薛傲看她幸災樂禍的,卻難掩笑意,難得看她開心,便也笑了,只是這老太太著實難對付,偏還不能敷衍了事。
“子盛,你在前頭領路。”最終還是劉老將軍替他解了圍。
同時,周傅允也扶過了她,不再讓她糾纏薛傲。
薛傲登時鬆了口氣,悄悄轉到柳初妍身後去:“你與老夫人說了?”
柳初妍知道他指什麼,緩緩搖頭:“先將謹歡姐姐的事情處理完了,我隨老將軍回府,去問問小貓。”
“好,我陪你一道去。”
柳初妍不置可否,見劉老將軍與韓老夫人已往薛府去,連忙跟上。韓二太太與韓淑靜則去送周老太太他們。
至信國公府時,薛太太似乎已經將事情辦成了,見劉老將軍來了,忙迎了出來,滿臉笑意:“舅媽,您來了。”
劉老將軍卻開啟了她的手,板著臉沉著聲音:“囡囡,你這回是真過分了。”
“舅媽。”薛太太卻還是抱住了她的胳膊,矯揉造作笑道,“舅媽,你去問歡兒,我可逼迫她了?都是她自願的。”
“那,那個推她下水的婢女怎麼說?”
薛太太神情一滯,長長嘆口氣:“舅媽,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個交待的。只是,歡兒與子言本來就是有婚約的。我就是試探一下她,若她有意,就將事情定下來。若無意,我就把婚約撕了,省得禁錮她一生。”
“什麼婚約?”劉老將軍定住腳步,滿目狐疑。
薛太太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來,遞到她面前:“舅媽,您看。”
劉老將軍一看那婚約,上邊墨跡未乾,顯然是才寫的,差點一巴掌掀過去,可是仔細一想。林謹歡遭遇此事,若傳出去,只怕更不好聽,最終還是要嫁給薛談的。若有這一紙假婚約,起碼可以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正言順,便是在百日內成婚,也可說是為了成全父母的遺願。
“這婚書,你找誰寫的?”
薛太太瞅了瞅一旁的韓老夫人與柳初妍兩個,拉了她避開眾人,附耳過去:“是我親手寫的,仿的先夫筆跡。至於林將軍的簽字,是歡兒親手寫的。她寫得一手好字,對父親的字跡更是熟悉,仿得幾乎是一模一樣。您別擔心。”
劉老將軍不甚贊同她的做法,忍不住冷笑一聲:“哼,我不擔心婚書的事情。我只擔心子言,他能不能接受。”
“舅媽,子言那兒您不必憂慮,我會與她說好的。”
劉老將軍不以為然,甩開她的手臂就叫柳初妍過去:“妍妍,你帶路,我要去看看歡兒。”
“是。”柳初妍知道薛太太心中定然不適,可她對她說那樣的話,能保持面上的尊重就不錯了,便埋頭應了一聲,看也不看她。
薛傲知曉柳初妍不喜母親的作為,但是這模樣,顯然不是因為林謹歡的緣故。而且方才,柳初妍還無意識地看了他幾眼,又去瞧薛太太,面色不虞。母親定然與她說了什麼,薛傲握了握拳,追上薛太太,壓低聲音道:“你跟柳初妍說了什麼了?”
“她跟你說了?”薛太太抬頭瞪著他,嫌惡地瞥了一眼柳初妍的背景。
“果然!”薛傲一甩袖子,“她並未與我說什麼,是我自己看出來的。而且我只不過是試探,不料是真的。”
“子盛,我都是為了你好。”薛太太著急起來,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薛傲,若他不答應,她豈不是白忙活了。
薛傲大致能猜到她的心思,呵呵一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