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頭惡龍的棋子,而此刻正站在同時挑戰帕拉米亞兩大強國的立場時,恐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喝酒的心情。
走到酒館中央的時候,帕蒂總算看到主人的身影,但卻不禁一瞬間愕然失神,跟著卻發出無奈的嘆息。
她的主人就在那裡,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座豪華坐席的中央。
應龍的身上穿著一件相當惹眼的黑衣,腰間挎著一把閃閃發光的騎士劍,雖然這樣的打扮看上去不太像正統的冒險者,但在目前的氣氛下,也沒有人會去注意這微妙的區別,眾人的注意力反而更多的放在他身旁的陪酒女郎身上。
左手邊的是一位有著性感身段的紅髮舞女,男人的左手伸進她的胸衣,從舞女微張的雙唇吐出魅惑的氣息,並親暱的摟著男人的身子。右手邊的是一位冒險家裝扮的女劍士,一頭黑髮的她散發狂野的氣息,卻跪在男人的腳邊,把半個身子依偎在男人腿上,任由那隻手撫摸著她的黑髮,卻露出貓兒般溫順的神情。
女劍士的旁邊還有一位不勝妖嬈的金髮侍女。侍女雙手環抱在胸前,胸衣的溝壑中夾著一瓶名貴的紅酒,似乎被男人當成臨時酒器使用的她,臉上浮現出羞澀的紅霞。冰鎮過的酒瓶外凝著無數水滴,而緊貼著酒瓶的羊脂玉膚上則佈滿一滴滴晶瑩的汗珠,兩相比照下足以令任何雄性食指大動,然而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的,整個酒館卻只有一人而已。
若是有畫家把眼前的情況描繪成圖畫的話,那就算和大陸諸王的後宮圖並排展示,也不會顯得寒酸吧?再考慮到此刻酒館裡男性冒險者遠遠大於陪酒女性的狀況,一人獨佔著三位最美貌女郎的應龍,簡直就是近乎不可思議的存在。
而按照常識來考慮,應該很少有男人會願意接受這太過極端的差別待遇,但奇怪的是冒險者們只是遠遠的看著應龍那邊,沒有任何人膽敢上去挑戰。帕蒂疑惑的視線掃過不遠處的空曠地點,只見那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鼻青臉腫的冒險者,傷者們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著,但卻再沒有站起來的力氣,自然不用問是誰的傑作。
男人們對輕易擺平所有挑撥者的應龍報以敬畏的神情,而女人們則對他身旁的同性投以羨慕的目光。
儘管評價男性魅力的標準因人而異,但至少對經常來往這種場合的女郎們而言,誰的拳頭最硬、誰的錢包最鼓,誰就是最有魅力的男人——以這個標準來說,應龍不僅外表俊朗,出手慷慨大方,其魄力也遠遠凌駕那些粗魯的冒險者之上,女郎們不由自主的被他身上散發的雄性氣息所吸引,目光時常瞟向他的方向。
“酒!女人!戰鬥!這些就是男人活著的意義啊!”
這時候,某個喝醉酒的冒險者突然蹦上桌子,雙手舉著酒杯大聲叫囂著。
雖然對這番話的內容很難給予任何優雅的評價,但卻在冒險者們中引起不可思議的共鳴,很多人都舉杯應和著,酒館的氣氛也因此變得更加熱烈。
“吵死了!閉嘴!”
突然響起的吼聲壓倒眾人的喧囂,只見一隻啤酒杯在空中劃出金黃泡沫的弧線,重重砸在剛剛叫囂的冒險者頭上,立刻把他給砸下桌子。
“這種眼屎大的事情也好意思拿出來說?聽好,本大爺和你們這群凡夫俗子的氣量是不同的!”
取代不幸者站上桌子的人是應龍,現剛剛飛過來的酒杯自然也是他的傑作。因為先前已幹掉五瓶高度酒的緣故,他的臉上正泛起醉酒的緋紅,但神情卻相當激昂,只見他端起一杯冰鎮的啤酒,向著四周發出豪氣干雲的宣言。
“要喝就喝最烈的酒!要抱就抱最美的女人!要戰鬥的話,就和整個國家開戰!”
簡直就像火山爆發般、猛烈噴射著狂氣和烈氣的宣言,使得酒館霎時間安靜下來。無論是高舉酒杯的冒險者,還是妖嬈舞動的女郎,或是正在數金幣的老闆特魯尼哥,都以承受某種精神衝擊的神情望著那肆無忌憚的發言者——就算冒險者向來不受法理的束縛,但還是很少有人敢公然喊出這種類似叛亂宣言的發言。
如同被一群狂奔的野牛踏過,原本喧鬧無比的酒館突然靜得連呼吸都能聽見。
應龍泰然自若的承接著眾人的視線,舉起酒杯又幹了一口。
下一瞬間,人群中爆發出比先前大上百倍的歡呼聲,一度為緊張凝結的空氣,亦再度化成灼熱的沸泉。
冒險者們高舉起酒杯應和著應龍的宣言,女郎們則對那名狂傲的男子投以意亂情迷的視線,特魯尼哥也嘆息著放棄向警備隊打小報告的打算。二十多年的經驗讓特魯尼哥知道,冒險者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