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她的愛車,才開了兩天,兩天20幾萬,簡直是在燒錢啊,燒得她好心痛啊。
沈存希瞧著她那模樣,他說:“睡吧,很晚了。”
宋依諾聽話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她又睜開來,看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鳳眸裡流露的情感激烈得似乎要將她淹沒,她怔了怔,然後看見他的俊臉貼近。
緊接著,她唇上覆上了兩片溫熱的唇,柔軟又有韌性,兩人呼吸交纏時,她的大腦嗡地一下炸開了鍋。
輕輕的碰觸之後,帶著強制的壓抑,極盡纏綿的吻著她的唇,直到她的大腦缺氧,呼吸都停頓了,他才鬆開她,鳳眸裡亮光灼人,“晚安,寶貝。”
宋依諾臉紅得快要溢血,她閉上眼睛,有他在身邊,她感到格外安心。過了幾分鐘,她迷迷糊糊時,聽到沈存希在叫她,她睜開眼睛看著他,他俊臉上多了一抹赧然,他說:“睡吧,只是想喊喊你。”
宋依諾忽然感到心酸,他是怕她一睡不起吧,她抬起手握住他的大掌,微笑道:“四哥,明天見。”
“好,明天見!”
……
翌日,宋依諾醒過來時,沈存希還守在床邊,她望著他隱隱帶著煩躁的俊臉,看見她醒過來了,他神情一鬆,唇邊綻開一抹笑,如風光霽月般耀眼。
“醒了?”沈存希笑吟吟地望著她,等著她醒來這段時間有多煎熬,他已經記不清了,他害怕昨晚她醒過來時的情形是他做的一場夢,等他醒了,夢就消失了。
宋依諾點了點頭,看見他眼底的紅血絲更重了,她說:“你一整夜都沒有睡嗎?”
“睡了一會兒。”事實上,他一分鐘都沒睡。
宋依諾哪裡不知道他這樣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她搖了搖頭,“傻瓜,現在還早,要不躺床上來睡一會兒?”
“不用了,一會兒你要去檢查,十點我還有一場會要開。你餓不餓?你剛醒,醫生說只能喝點清淡的白粥,我叫蘭姨給你熬了粥,等你做完檢查回來,就可以吃了。”沈存希道。
宋依諾聽他一說,就覺得肚子在開始咕咕叫了,她說:“我睡了多久了?”
“今天是第六天。”沈存希起身去推輪椅,她現在還傷著,不能走路。將輪椅固定好,他抱起她放進輪椅裡,拿起一旁的衣服披在她肩上,然後推著她走出病房。
宋依諾沒想到自己昏迷了這麼久,難怪他會這麼不安,她睡一覺,他都要守著她醒來。她心裡感動得無以復加,一時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他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堅韌的愛情,潤物細無聲般,滋養了她的心。
“四哥,謝謝你。”宋依諾突然感性道,她活了25年,沒有什麼人真正在乎她,沈存希卻教會了她被人在乎被人緊張,是一種什麼滋味。
“傻瓜!”沈存希輕斥,為她付出,他心甘情願,甚至生怕自己付出的不夠,她會被別人拐跑了。將她推進放射科,她需要做全身檢查,確定身體的各項肌能的指標。
做完檢查出來,宋依諾很累,傷口也疼,她左邊耳朵上方紮在車窗碎玻璃上,聽說縫了十幾針,傷得很重。她清醒過來,痛覺也清醒過來,不一會兒就疼得滿身大汗。
沈存希將她送回病房,發現她裡面的病服已經被汗水打溼,他起身去反鎖了門,然後找出換洗的病服放在床上,他伸手去解她的衣釦。
宋依諾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驚慌失措地握住他的手腕,一臉警惕,“沈存希,你做什麼?”
沈存希被她的樣子逗樂了,他伸手拿開她的手,他笑道:“你說我能對一個傷患做什麼?我就算再飢不擇食,也不會這個時候要你。”
宋依諾雙頰一紅,她知道自己想多了,可是要她就這樣任他解開衣釦,她到底還是感到羞澀,“沈存希,我自己來。”
“你別亂動,待會兒傷口又痛了。”沈存希不讓她動手,他三兩下將衣釦解開,她衣服裡面什麼都沒穿,躺了幾天,又沒有進食,她瘦得皮包骨頭了。
沈存希看著就心疼,他拿衣服披在她身上,然後轉身去衛生間接了熱水出來,擰了一把熱毛巾,仔細給她擦身體。
她昏迷時和她醒著時,那種感覺不一樣,沈存希擦著擦著,呼吸就亂了,尤其面前這個女人還是他心愛的女人。他現在行為,無疑是在考驗自己的自制力。
宋依諾臉頰又紅又燙,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她尷尬得不敢看沈存希,眼睫一直輕顫著。短短几分鐘,對兩人都是煎熬,沈存希給她擦完身上的汗漬,然後拿病服給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