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喊:“救命啊,救命啊!”
戴面具的男人眼看快要追到她了,聽見她喊救命,他們的正前方立即跑出來兩個拿著電棍的保安,他腳步停住,眼裡掠過濃重的戾氣,他迅速轉身,往後面跑去。
兩名保安跑過來,看到氣喘吁吁朝他們跑來的韓美昕,其中一名保安問道:“韓律師,出什麼事了?”
韓美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指著身後,氣喘吁吁道:“後、後面有人追我,他、他戴著面具。”
兩名保安朝她身後看去,只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一隅,他們面面相覷,安慰韓美昕,“是不是惡作劇啊?”
韓美昕搖頭,“不是惡作劇,他就是衝我來的。”
兩名保安相視一眼,其中一人道:“韓律師,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無緣無故的,他幹嘛要戴著面具追你?”
“我也不知道。”韓美昕是律師,只做自己該做的事,但是她幫自己的當事人打贏官司的同時,也有可能損害對方的利益,得罪人也是正常的。
可是到底是誰,如此處心積慮的跟蹤她,還打電話騷擾她?
“韓律師,你是律師,遇到這種事,你還是報警吧,萬一對方真的有什麼企圖,你一個年輕小姑娘未必應付得來。”另一名保安勸道。
韓美昕抹了抹額上的冷汗,點了點頭,道:“謝謝你們,我知道了。”
韓美昕嚇得不輕,她打車回清水灣別墅,付了車費,她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向大門,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美昕。”
韓美昕回過頭去,看到從樹後站出來的郭玉,路燈下,他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形容憔悴。她的心像被蜜蜂蟄了一下,忽然疼痛起來。
她怔怔地望著他,看他從黑暗走向光明,緩緩走到她面前,她張了張嘴,最後只是客套道:“要進去坐坐嗎?”
郭玉眼底掠過一抹淒涼,有什麼比自己愛的女人變成朋友之妻更殘忍的事?他真想不顧一切的帶她走,去一個無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可她會願意跟他走麼?
他目光沉痛地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的容顏刻進心裡,“不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看一眼就走。”
韓美昕頓時心如刀割,她閉了閉眼睛,不讓眼淚湧出來,她強迫自己狠心道:“郭玉學長,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以後不要再來,回去吧。”
郭玉抿緊豐潤的唇,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他不願意相信,他們真的就這樣錯過了,“美昕,我……”
“我今天上了一天的班,我很累,我先進去了,你也回去吧,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再見!”韓美昕打斷他的話,一古腦兒說完,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往大門走去。
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又何必再給彼此留有希望?
郭玉上前一步,張了張嘴,到底什麼也沒有再說,如果這是她想要的幸福,那麼他會成全她,從她的世界裡消失。
韓美昕按了門鈴,劉媽來開的門,進了大門,她將門合上,渾身無力的抵在鐵門上,即使隔著厚厚的鐵門,也無法阻擋那雙含著沉痛與深情的眼睛。
她想要快刀斬亂麻,可是為什麼就是做不到無情,五年的等待,她心心念唸的人終於站在她面前,可是他們之間卻永遠隔著一道天塹,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許久,她拖著疲憊的步伐,慢慢走進別墅,在玄關處換了鞋子,薄慕年的拖鞋還整齊的擺在那裡,說明他還沒有回來,她鬆了口氣,這個時候不用面對她,她感覺特別輕鬆。
吃過晚飯,她去了放映室,挑了一部很老的片子,是講初戀的,男女主最後沒有在一起,她哭得稀哩嘩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為電影裡的男女主角哭的,而是為自己和郭玉。
她哭得最厲害的時候,身後的門被人推開,一道頎長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在她身邊坐下。瞧她肩膀一聳一聳的,他黑眸裡掠過一抹心疼,伸手將她擁進懷裡。
韓美昕用力捶打著他健碩的胸膛,眼淚落得更急,薄慕年自始至終都沒有制止她,任她發洩心裡的悲痛,若不哭出來,悲傷會在她心裡逆流成河,他不願意看見她這個樣子。
韓美昕趴在他胸前,漸漸沒了聲音,薄慕年看著螢幕上的序幕,耳邊響起一段悲傷的音樂,他低啞的聲音繞進她耳朵裡,“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韓美昕聽見他這麼說,又拼命的打了他幾下,這才洩了憤。
薄慕年瞧著她孩子氣的動作,倒沒有和她生氣,他唇角勾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