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等一的良民,除了有一個,是韓美昕最近打贏的那場官司,被告是個暴力狂,經常在家對妻子進行家暴。
他妻子受不了他的虐待,才提出離婚。據說上訴之前,這男的還去找了妻子求情,讓她再給他一次機會,可她去意已決,知道男人生性如此,不會改變,徹底死了心。
薄慕年指著那個人的照片,道:“調查一下這個人。”
徐浩傾身過去看了一眼,連連點頭,然後拿著那人的照片轉身迅速離去。
薄慕年看著床上的韓美昕,她睡了好幾個小時了,一直沒有醒,他正想叫醒她,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對方道:“老大,那個人已經醒過來了,你可以過來審問了。”
薄慕年猛地攥緊了手機,他掛了電話,傾身在韓美昕額頭上吻了吻,這才大步走出病房,對守在門外的兩名保鏢道:“除了醫生與護士,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探視。”
“是,薄總!”
薄慕年開車來到中心醫院,他快步走進醫院,渾身上下裹挾著一股凌厲之氣,讓路人退避三舍,薄慕年的神情,宛如來自地獄的撒旦,冷酷噬血。
他走進住院部,徑直來到普通病房樓層,遠遠地就看見嶽京守在病房門口,他快步走過去,嶽京站直身體,迎上前去,道:“他在裡面,麻醉劑剛退。”
薄慕年微勾了勾唇角,徑直走了進去,嶽京跟在他身後,他身上的殺氣太重,他擔心他會失去理智,他吩咐保鏢守在門口,將病房門合上,然後倚在門口。
薄慕年神色陰沉地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頭上裹著紗布,一條腿骨折,吊在半空中,手臂也骨折,脖子上面還戴著固定套夾,鼻青臉腫的,看樣子傷得不輕。即便如此,也能依稀辨認出,他就是那個有暴力傾向的被告。
他看見薄慕年像奪命死神一樣朝他走近,自然也認出他來,他嚇得臉色慘白,開車去撞韓美昕,想把她撞進江裡時,他沒有害怕,他甚至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弄死了韓美昕,他也不活了。
可是他沒能弄死韓美昕,自己也活了下來,還要承受這個男人摧天毀地的怒氣,“你、你是誰呀?”
薄慕年扯了扯唇,冷笑一聲,“你動我老婆之前,沒有打聽一下她是誰的妻子麼?怎麼,有膽子敢撞她的車,沒膽子承受我的怒氣?”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男人移開視線。不敢與氣場強大的男人對峙,他努力伸手去夠呼叫鈴,“我、我要叫醫生,我頭疼,我、我有腦震盪。”
薄慕年懶得和他玩,伸手直接將他打著石膏的腿從上面拿下來,剛打上的石膏撞到床角的鐵柱子,應聲而碎,一股劇痛襲來,男人疼得哀嚎一聲,渾身直冒冷汗。
薄慕年冷冷地盯著他,冷聲道:“說,是誰指使你傷害她的?”
男人痛得咬緊牙關,看著面前像惡魔一樣殘忍的男人,他道:“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的主意,她害得我和我老婆離婚,我要她不得好死。”
薄慕年雙手斜插在西褲口袋裡,端的是優雅貴公子的作派,可骨子裡的暴戾卻無處不在,他道:“是麼?我聽說你的賬戶裡突然多了五十萬,難道這不是買命錢?”
薄慕年來時的路上,就接到徐浩打來的電話,這個男人因為家暴其妻,法官判決他淨身出戶,身無分文的他,嗜賭又好吃懶做,賬戶裡突然多了五十萬,可見必定有人指使。
男人畏懼地望著他,萬萬沒想到薄慕年是有備而來,他咬著牙關硬挺,“那是我贏來的,我本來想用那筆錢買兇殺了那個賤人……”
薄慕年拽起輸液瓶朝男人受傷的腿砸去,男人頓時捧著腿嚎叫起來,薄慕年黑眸裡像粹了火一樣,“罵誰賤人,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嶽京站在門邊,離得那麼遠,看到那男人的腿被輸液瓶砸得鮮血冒了出來,他看著都替他疼。要知道薄慕年護起短來,簡直變態得恐怖,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還敢去挑釁他,活該!
男人痛得死去活來,他拼命吸著冷氣,還是緩解不了那股銳痛,他痛得冷汗直流,身上的病服被冷汗打溼,他大聲叫道:“來人啊,殺人了,來人啊,有人要殺我,救命啊。”
薄慕年冷冷地看著這個如小丑一樣的男人,這麼孬的東西,到底哪裡來的膽量敢動他的人?“你有這個力氣喊,不如老實招了,誰指使你的,或許我還能留你一條賤命。”
男人想著賬戶裡那五十萬,他咬著牙道:“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乾的。”
“嘴硬?”薄慕年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