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從第一次見面,她就發現林子姍的面板有種病態的蒼白,她並沒有多想,只道是每個人體質的原因,再加上她在法庭上表現出來的強悍,根本就不會讓她把她往病美人方面想,沒想到她真的生病了。
“嗯。”薄慕年沒有多說,也沒有說林子姍得了什麼病,林子姍求他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她自尊心強,總不想被別人知道,以免別人同情她。
韓美昕瞧他不想多說,她沒有多問,初戀得了病,他應該也是心力交瘁吧,難怪他每次晚歸,身上都帶著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些什麼呢,讓她大度的說,你去照顧她吧,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她沒有那麼大方。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車子駛入清水灣別墅,韓美昕穿上鞋子下車,看見薄慕年還坐在駕駛室裡,並沒有打算下車,她一手撐著車門,微微俯下身看著他,“你不下車?”
“我還要去醫院,國外專家今晚到,要和他們商討治療方案,你先睡,別等我。”薄慕年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韓美昕眉心蹙了一下,又是這種話,她什麼都沒說,直接甩上車門,轉身走進別墅。薄慕年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內,才發動車子駛出別墅。
韓美昕站在門口,玄關處的感應燈忽然熄滅,她渾身無力地跌坐在腳凳上,她雙手捧著腦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這種複雜的情形。不管她和薄慕年的婚姻是怎麼來的,他們都已經是夫妻,她眼睜睜看著她的丈夫半夜三更去照顧另一個女人,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只因對方得了重病,可這與薄慕年何干?
一連幾天,薄慕年都沒有回來,韓美昕從助理口中得知,林子姍把手裡的官司全部移交給了她的同事,似乎打算長期休假。就連林子姍所在的事務所同事,都不知道林子姍到底去了哪裡,只知道她已經申請辭職。
韓美昕沒有給薄慕年打電話,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回家,她只是慶幸她沒有一古腦的把感情砸進去,否則面對一個還心繫前女友的男人,她的情不自禁只會變成一個悲劇。
如今,她還能維繫著這段婚姻,只不過是因為這段婚姻就是一個契約,她可以喊開始,卻不能喊結束。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動心,動心你就輸了。
十一月下旬,韓美昕打完官司,送走當事人,她轉身去洗手間。她站在盥洗臺前洗手,耳邊傳來法院的女同事的對話,“小丁,你帶姨媽巾沒有,我來大姨媽了,這次又提前了,我都快煩死了。”
那位叫小丁的女同事的聲音從另一個格子間傳來,“你等我一下,我去辦公室給你拿。”
“謝啦。”
韓美昕洗手的動作一頓,她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她的經期是每個月月初,這都中旬了,還一點訊息都沒有。她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女人,不會吧,之前那麼頻繁都沒中,這一個月他們只做了兩三次,不會這麼倒黴就中了吧?
韓美昕手也不洗了,她拿起包與卷宗,匆匆走出法院。怕被同事撞見,她刻意開了很遠的車,來到一家藥房前,護士問她買什麼,她吱吱唔唔半天,才說自己要買試紙。
買了試紙,她心情更加忐忑了。她坐回車裡,看著手裡的試紙,困難地嚥著口水,這個時候有孩子,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開車回了別墅,一眼就看到消失了幾天的巴博斯停在院子裡,她轉頭望著別墅,薄慕年回來了麼?
走神的剎那,她的車已經撞上了巴博斯的車屁股,巴博斯閃著雙燈,警鈴大作,她頓時回過神來,連忙踩了剎車,她驚出一身冷汗,熄了火下車,她走到車前面,看見自己的車保險槓都撞掉了,而巴博斯只是擦花了一點漆。
事實再次證明,好車的質量遠遠比一般的車好。她蹲在車前面,試圖將保險槓弄回去,身後傳來腳步聲以及男人低沉的聲音,“你就是這麼歡迎我回家的?”
韓美昕站起來,回頭望去,夕陽將男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他穿著白色襯衣以衣黑色風衣,俊臉上透著一股疲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韓美昕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盯著巴博斯的車屁股,道:“好久沒看到你的車,甲殼蟲太熱情了,不能怪我。”
薄慕年長腿一邁,幾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腰,揶揄道:“甲殼蟲都這麼熱情,那你呢?好幾天沒看到我,想我麼?”
韓美昕彆扭的移開視線,耳根子一陣陣發熱,“你還需要我想?你的前女友想你就夠了。”
薄慕年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還故意往她身上嗅了嗅,心情頗好的道:“好大一股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