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的殺進殺出。”
楊帆海沒有說話,他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
公孫少典卻是搖了搖頭:“若真是如此,我公孫少典死了又何止千百十回。不說繼承了神農帝衣缽的朱國,即便是如薊國都有能力請到不亞於你這般實力的強者做殺手,可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我公孫少典依然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此處?”
伸出一指,指了指外邊:“那是因為,真正的強者會隱藏在暗處,不會讓人知道。”
說話之間,有一股氣息似有似無的散發出來,衝入德政殿,與楊帆海氣息一番衝擊。
楊帆海渾身一顫,臉色大變,他雖然感覺不到對方的境界如何,但能確定的是自己絕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公孫少典揮了揮手,那股氣息立刻消散,無影無蹤,彷彿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樣,而此時的楊帆海已經渾身是汗。
猛然間,他想起了狼口山之戰時的澹師父。就公孫蔚青都有澹師父那樣的人保護,身為國君的公孫少典身邊又豈會只有一般侍衛。
“如果你將九州的戰鬥,都看做只是人族的戰鬥,那就錯了,而且是錯的離譜!”
公孫少典說道:“所謂的修行者,乃至修行界,其實早已開始插手九州之戰的戰鬥。無論我有熊國,還是朱國背後都站著修行者的勢力。”
“偌大一個九州,如今乃是這天下的中心,據說還是氣運所在之地。若能掌控,無論對誰的幫助都是極大的。修行者豈會之是冷眼旁觀,他們心中早已蠢蠢欲動,只是礙於五千年前聖皇伏羲與昊天大帝所約,無法隨便對人族如何而已。”
“在不能隨便出手的前提下,他們就能尋找可供合作的人了。除了絕對不會聽他們囉嗦的巫族,整個天下能入他們法眼的合作者就只有我和朱國炎帝了。”
“說來也好笑,我身上聚集了太多人的利益所在,如今莫說他們會保護我不被其他人傷害,哪怕我想自殺也不會是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鄭城之中,或者說就在這王宮之中,我身邊隨時有超過十個大羅金仙境界的強者,有的時候甚至還有太乙金仙乃至亞聖存在。別說你楊帆海一個人,哪怕是來一百個甚至上萬個楊帆海,我坐在此處也不會有半點危險。”
“這也是我為什麼不會害怕我二兒子功勞會很大的原因,有這些暗中保護的修行者在,我說誰是有熊國下一個王,誰就會得到他們的重點保護,另一個就不會有半點機會,哪怕他再賢能也無用,除非他有戰勝整個修行界的能力。”
楊帆海聽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很多看似簡單的事情背後,居然還會有這般錯綜複雜的關係。
這些暗中潛在王宮的修行者應該都是如翠微山一般的出身,一個個修為高深,自己與他們動手,不會有半點機會。
“從你提出欠單開始,我就一直開始試探你,一步步進逼,讓你無奈。若你敢對我起殺意,那便是死不足惜。好在你一直忍氣吞聲,雖然一再惱怒蔚青,卻是不曾對我產生殺念,不然此刻的你已經是身首兩處。”
公孫少典笑著說道:“你是個有用的將軍,壞在並不忠誠於我,貌似也並不是多忠誠薊國公,不過好在很有立場。若能得到你的認可,是否也會如盡忠薊國一般我有熊國效力,我很想試試,所以才會答應你的要求。”
“但是……”公孫少典突然臉色一肅:“我不管你有多桀驁,多不在乎功名利祿,多有用。王室的權威不容挑釁,今天,我給你這次不被追責的機會,但也只有這一次機會。”
“若你覺得我的做法無法忍受,你可以選擇以進言的方式來說服我,或者自己離開。以你的修為,完全屬於修行者了,不用在插手人族的事情。”
“但你若再用這種方式來威逼挑戰王室的權威,我保證你會後悔,而且會非常後悔,可聽明白了?”
“微臣明白了!”楊帆海嘆了口氣。
看著眼前的公孫少典,突然感覺莫名心悸,能成君王者,尤其如公孫少典豈會簡單,自己的盲目自大,在他面前的確是有些可笑。
“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你出征剛回來,可休整一月。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徵遠將軍府,你在自己府中休息也可,在薊國公府休息也行,一個月,出征兗州。”
“什麼時候你取回了兗州,我便將剛才的承諾以聖旨的方式交到你手中。若沒有其他事情,你可以退下了。”
“微臣告退!”
楊帆海躬身行禮,慢慢退了出去。
出了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