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短袖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忽然覺得陣陣耳鳴,真是見鬼了。橡皮緊繃之後,我被彈起,再次下墜時,腳上突然失去了束縛,整個人直衝入水潭,我雖然有些害怕,卻不慌亂,只聽得“噗通”一聲,我便一頭栽入水中。我暗暗罵道:就連高空彈跳斷了繩這種萬年不遇的事兒都能被自己遇上,該去買彩。票了,好在下面都是水,自己死不了。
潭水冰涼刺骨,我在潭水裡掙扎了起來。明明這個時候廣州都能穿短袖了,怎麼這水還這麼冷?!不太熟悉水性的我被嗆了好幾口水,在這寒潭裡,連帶動作也遲緩了起來。
只聽得上面一陣驚呼,我總算是被人撈了起來。
“小姐,小姐,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你何苦想不開?!”只聽聞一道女聲哭天喊地。
“咳咳……”我努力的將吸入的水吐了出來,這才看清說話人的模樣,約莫十五六歲,梳著丫鬟髮髻,身著淺碧色衣裙樣貌清秀的女孩兒。旁邊還有幾個同樣裝扮的侍女和小廝打扮的人。
我不禁感嘆道:這景區的工作人員的裝扮還真是別具一格,這是又要帶來一場復古風的節奏了?!
我朝那少女笑了笑,“這麼小就出來工作?”
那少女早已哭得雙眼紅腫,又說道:“小姐,你在胡說什麼?”
“咳咳……”不小心讓水嗆到肺腔裡,難受得我直咳嗽。
另一名少女說道:“小姐,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你何苦想不開?”
我鄙夷的說道:“我擦,你才想不開,老孃明明是被高空彈跳繩給坑的,才掉水裡的。”
“三小姐,你在胡說什麼呢?”一旁的老婦人眉頭緊鎖。
另一少女說道:“三小姐不會是傻了吧!”
我頓時火冒三丈:“啊呸!你才傻了,你們全家都傻了!”
身邊的少女說道:“三小姐,你可別嚇我啊!”
三小姐?!我有些糊塗。
只聽得身後傳來一男子呵斥之聲:“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翠兒,還不快把三小姐扶回房間!”
我回頭一看,卻是一身著華服的三十出頭的男子,身高七尺,目光炯炯,眉宇間自有威嚴!
“三小姐,翠兒扶你回房罷!”侍女們手忙腳亂的將我扶起來,我只覺得寒風刺骨,不禁打了個噴嚏。
“等等,什麼三小姐?!”忽而覺得,我的聲音好像稚嫩了不少,我愈發疑惑了,推開了侍女攙扶的手,強忍著寒冷,直起了身。
那中年男子見到我,自是憤怒,又是恨鐵不成的口氣說道:“韻兒,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容你這般糟蹋自己?!”
什麼身體髮膚,誰特麼糟蹋自己了?
我正茫然著這是怎麼回事,忽然覺得自己的視線高度好像不太對了,而且,這手掌也纖細了不少。再低頭……
等等!自己明明穿的是T恤和休閒褲,怎麼一瞬間變成了古裝?而且,居然還是自己最討厭的粉!紅!色!
再抬頭一看,哪裡還有什麼高空彈跳塔和景區,映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建築物,綠水青山也變成了有些奇形怪狀假山的小花園,花園裡的花草蕭瑟,院子裡的樹木亦是枯葉零落,春末綠樹繁陰之景變成了這般深秋蕭條之景。
半響才反應過來,莫非,我穿越了?!沒有法寶,沒有車禍,只是散個心,蹦個極,吹了陣怪風,然後我就穿了?!
我頭上只剩下兩個字:呵呵!
穿越這種事還能被自己碰到,真該去買彩。票了。我不僅穿越了,而且,還穿到了在我歷史認知空白的時期,穿成了梁國左丞相夏敬源的三千金,名叫夏詩韻。
據說這位夏詩韻小姐,年僅十三歲,卻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相比之下,我就自慚形穢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竅竅不通。最為擅長的,莫過於與“文”挨不著邊的武術。
若是都城內的人知道這夏三小姐一夜之間從才女變成了只會舞槍弄棒的“花木蘭”,必定要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了。說不定還會傳出“鬼附身”的流言。
當然這話是誇張了,雖然我讀的不是什麼211,也不是985,好歹,它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學,正經的高材生。琴棋畫我的確一竅不通,不過詩詞歌賦雖然自己不會作,好歹老媽是中文系大學教授,平日在她的薰陶下也看過不少詩詞歌賦。拿出來,總還是能濫竽充數,哄哄人的。
只是,若有人要與我切磋琴技與棋藝,順便談談人生,談談理想,我這夏三小姐的身份就沒法裝下去。白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