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然後,加了一句,“我是建立人之一”。 蔣方震若有所思地思量了一會,答應了我。許久以後,蔣方震問我,如果他當時不答應,能不能活著離開?我說,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沒有答案,才是好答案——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任命蔣方震為參謀長,接任這個名義上不存在,但事實存在的夜晚軍校校長。其實,此時軍校已經具備了參謀、後勤、炮兵、步兵、工程等所有科目。但是,蔣方震接手不久,軍校就變的井井有條煥然一新。並在我的要求下開辦了以培養師團級指揮人員為目標的高階班,學制半年。真是術業有專攻,人的才能是不同的。軍校在我手裡,就和在百里手裡不一樣——雖然百里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至此,我已經儲備了一期擴軍所需的中高階指揮人員。到時候,擴編後的新軍,低階軍官多是我教出來的,中高階軍官我培養的和留學歸來的各佔一部——我培養的佔了大多數——也不必擔心部隊的忠誠。 說到辛亥革命,人們常把廣州起義與之聯絡到一起。但據我瞭解,兩者除了時間上比較接近外,並沒有什麼聯絡。辛亥革命的成功,主要是清政府實行的鐵路國有政策。鐵路國有政策在許多國家都實施過,如果是收回被列強侵佔的鐵路,自然是萬分支援。但是,清政府實行的鐵路國有政策,不敢動被外人佔了的鐵路,反而要將民間自建的鐵路收回,這分明是巧取豪奪,損害了太多人的利益。 於是,6月17日,四川成立“四川保路同志會”,推舉諮議局議長蒲殿俊為會長,副議長羅綸為副會長。然後,都召開川漢鐵路股東特別大會,罷市罷課,進而抗糧抗捐了。這時(9月7日),四川都督趙爾豐,就是“趙屠戶”,採取了舊官僚慣用的手段。趙爾豐誘捕保路同志會領袖,封閉鐵路公司和同志會,又打死30餘名請願群眾,嚴重地激化了矛盾。這樣的事情,在過去都會激起民變,何況時代已經不同了。於是,憤怒的民眾在保路會、哥老會等會黨的組織下,成立了保路同志軍起義,幾天內隊伍發展到20多萬。革命黨也參與其中。 清朝政府得知激起民變,成都被圍後,非常驚恐,忙調端方率湖北新軍入川鎮壓革命。 可這新軍大部被調入川,嘿嘿,武漢的防務就非常空虛了。革命黨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便決定起義。“孫武在漢口俄租界製造炸彈時發生事故,孫武被炸傷”。“俄國巡捕前來搜查,受傷的孫武和其他人脫逃,但革命文告、名冊、彈藥、印信、旗幟、符號悉被搜出。,並在相鄰的劉公住所內帶走了劉公的弟弟劉同”——韓鐵評價說,沒有半點專業素質,遇事過於慌張,連機密檔案都不收拾一下。我不由笑了,革命黨又不像隱龍社,經過專門訓練,是職業的——革命黨的行動計劃,主要是模仿當時西方的偵探小說,純業餘,做到如此就不錯了。 隨後,武昌戒嚴,全城大索,起義領導人蔣翊武逃跑,彭楚藩、楊宏勝、劉堯澂被害。然而,湖北新軍中秘密參加革命組織的官兵極多,一時形勢混亂。 這新軍中參加革命黨的,多到什麼程度呢? 當瑞澂接替張之洞為湖廣總督時,一抵任所就問第八鎮統制張彪:“老實說,你部隊中究竟有多少革命黨?”張彪也很老實地回答說:“不敢瞞大帥,大約有三分之一”。 就多到這種地步,所以,湖北新軍被大加整肅後,軍心皇皇,極為不穩。 “八月十九日晚七時,工程第八營副班長金兆龍和兵士程定國正在擦槍裝彈,工程營後隊第二排排長陶啟勝忽然跑到金、程二人面前大聲叱責說:‘你們想造反嗎?’金反唇說:‘老子造反你要怎樣?’陶大怒說:‘你敢犯上,這還了得,來人把他們抓了。’於是二人互相扭作一團,程定國乃自陶背後用槍托向陶頭上狠狠敲擊一下,立時頭破血流,程再向陶射了一槍,這一槍就是武昌起義、推翻清朝的第一聲槍聲。” 武昌起義就這樣開始了——我總覺得陶啟勝也應該算是烈士^O^。 起義之初,參與的新軍不足兩千,約為駐軍的十分之一。如果瑞澂、張彪二人有一個膽子大那麼一點兒,起義多半也會失敗。但瑞澂連門都不敢走,將總督衙門後牆鑿了個洞,自己跑了;張彪連來通報計程車兵都不敢見,也於第二天清晨逃走…_…!!!。起義成功^o^。 但是,起義前期準保工作的失敗,導致了嚴重的後果——起義成功後,革命黨人一個有份量的人物都沒有。於是,起義軍“以黎元洪為都督,湯化龍為民政總長”。這一刻是西元1911年10月11日早晨。 我收到訊息,已經是當天上午接近九點鐘。我緊急招集了61標、馬營、炮營、輜重營的軍官,宣佈了此事,給了幾分鐘時間讓大家把訊息在腦袋裡過濾一下,然後,宣佈安慶新軍起義——這事不會有異議,都是我一手提拔的軍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