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連夜下聖旨,要他們將銅錢消毒。”
安容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蕭湛去了外書房,芍藥扶著吐得渾身無力的安容回內屋。
“少奶奶,是誰這麼狠心要害那些百姓?”芍藥紅了眼眶問道。
瘟疫太可怕,大周想辦法不讓它傳播,可偏偏有人要他們傳播開,這是要大周死人,死的越多越好啊。
這樣心狠之輩,絕對不是大周人,哪怕他有心謀逆,也不至於這麼狠。
只可能是北烈和東延。
安容回屋後,坐在小榻上,臉沉的厲害。
她從未想過世上會存在這樣狠辣之徒,簡直沒有人性了!
這樣的畜生,不但禍害了百姓,還把這屎盆子扣在蕭國公府上,到時候出了事,只怕那些百姓會跑到蕭國公府跟前哭泣吧。
只要想想,安容的頭都快要炸裂開了。
再說蕭湛,從臨墨軒出去,直奔外書房,把銅錢的事告訴蕭老國公。
當時,蕭老國公的震怒可想而知。
若是知道是誰幹的,只怕這會兒已經被剝皮卸骨了。
他二話沒說,就進了宮。
彼時,皇宮的宮門已經關了。
守門官兵一臉為難的看著蕭老國公,道,“國公爺,宮門已經關了,這會兒皇上也歇息了,有什麼事您明兒早上在來吧?”
蕭老國公在憤怒頭上,誰忤逆,誰倒黴。
這不,蕭老國公一腳踹在了宮門上。
可憐那厚實威嚴的漆紅宮門,瞬間有了些微裂痕,又一腳後,直接炸開了。
那官兵的臉都嚇白了。
蕭老國公直接闖宮了。
彼時,皇上批閱完奏摺,正泡著溫泉,舒服愜意。
徐公公急急忙進去,稟告道,“皇上,怕是出了什麼大事了,蕭老國公急著進宮。把宮門給踹了。”
皇上瞬間大怒。
以往蕭老國公霸道剛愎就算了,宮門是皇宮的臉面,他一腳踹的那是宮門嗎,是他皇上的臉!
皇上從溫泉裡起來。徐公公趕緊過來幫皇上穿龍袍。
皇上溼漉漉著頭髮去了御書房,他是打定主意,要是一會兒沒大事,那他罰蕭老國公,杖責於他。就是最大的事!
御書房內,蕭老國公已經將聖旨寫好了。
皇上進來,便遞給了他,皇上看了兩眼後,眉頭擰成一團麻花。
皇上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又看了兩遍聖旨,聖旨上還是隻有一個。
讓京都百姓,家家戶戶連夜水煮銅錢。
“開什麼玩笑?!”皇上確定沒弄錯聖旨上的意思後,把聖旨丟蕭老國公身上,“你闖宮就為了這麼一道不能吃的菜?!”
“菜?!”蕭老國公被嘔心到了。
他把聖旨丟給了徐公公。道,“若是再晚一些,老臣不敢保證京都會不會所有人都感染上瘟疫。”
皇上眉頭一緊,“這跟水煮銅錢有關係嗎?”
蕭老國公道,“那些銅錢被人抹了瘟疫病者身上的膿血。”
皇上臉色一變。
下一秒……
皇上和安容一樣,吐了。
徐公公也夠嘔心的了,幫皇上拍後背,結果被蕭老國公吼了,“還不趕緊蓋玉璽?!”
徐公公被吼懵了,他真是拎不清輕重緩急了。趕緊扶著皇上去龍椅上坐著,把玉璽蓋上。
蕭老國公轉身便走。
小半個時辰後。
皇上就開始打噴嚏了。
一千官兵挨家挨戶的宣佈聖旨,要他們把家中的銅錢用開水煮一刻鐘,必須照做。
大半夜。睡的正熟,被人鬧醒,還幹這樣無聊的事,引得不少人在心底抱怨。
他們都懷疑皇上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慌。
是夜,繁星閃爍,微風沁涼。
留香閣。後院某僻靜院落。
八角涼亭內,有一男子在飲酒。
他一杯接一杯,神情沉冷,不知所思。
正是東延太子。
忽然,暗處閃出來黑衣男子,道,“主子,顏妃又開始鬧了。”
東延太子嘴角劃過一抹冷笑,“上官昊就在京都,她不鬧才奇怪,無需理她。”
黑衣男子沒有離開,繼而道,“方才,有官兵進留香閣,下令閣內所有的銅錢必須用開水煮過,怕是……。”
東延太子的眸光緊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