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成烈酒。估計這會兒都趴下了。
相比於沈安閔,沈安北是幸福的,在大家眼裡,他原本就是最可憐的那個。再灌他酒欺負他,太說不過去了,非但不灌他,還可勁的幫他欺負沈安閔。
讓你一個做弟弟的,沒有做弟弟的覺悟。搶大哥的風頭,還這樣厲害,出口成章,要知道大夥的爹都在場呢,回頭肯定要接受批評訓斥了,先報仇再說。
沈安閔就是這樣悲催。
他真的什麼也沒做啊,他好想找個角落默默的舔舐傷口。
沈安北站在一旁,幫沈安閔擋酒,一群人看他跟看傻子一樣,拜託。咱們是在幫你啊,等他灌醉了,你再上去踹兩腳,報平素被他牽連所受的苦。
沈安北哭笑不得,心底越發同情沈安閔。
“閔哥兒,酒水不夠,你去幫四妹妹和六妹妹吧,不然一會兒她們兩個惱了,咱們就真沒酒喝了,”沈安北奪過沈安閔的酒杯。推攘他道。
沈安閔沒差點感動的哭出來,“大哥,我回去了,你也少喝點兒。”
沈安北默。他哪是少喝啊,壓根就沒喝多少好麼,一桌子酒水就那麼多,因為是武安侯府上的,他隨時都能喝到,這些傢伙說他們難得喝一次。要先讓他們喝。
等沈安閔走遠,那些學子才後知後覺,一臉懊悔神情。
“灌錯人了,方才應該多找他要幾罈子美酒的啊!”有學子拍著腦門大叫。
一群學子都回過神來,恨不得把沈安閔拽回來,然後把目光盯著沈安北。
不能怪人家弟弟奮進,是做人家大哥的覺悟不夠,你看看人家做弟弟的都比你做大哥的瀟灑,你非但不自我反省,還一臉同情?
還有,你弟弟都送我們兩罈子酒水了,你這個大哥怎麼也要送四罈子吧?
沈安北眼珠子睜圓,有沒有搞錯啊,哪有你們這樣的,灌完閔哥兒又來灌我,你們不知道我窮麼?
不過對於沈安閔出手那麼闊綽,沈安北抬手扶額,哭笑不得,出手豪邁,爽朗大方,這兩條是實打實了,如今又要把他往出手豪邁上趕了麼?
他是順應了鞭子呢,還是死活站在原地不動啊?愁。
不論沈安北走還是不走,對於瓊山書院這些學子,他是許諾一人送兩罈美酒了,不許諾不行,又要絕交了。
沈安閔回到玲瓏苑,一臉的苦癟,沈安溪和安容兩個纏著他問怎麼了,沈安閔將方才的事和盤托出。
安容憋笑不語。
沈安溪拍拍自家大哥的肩膀道,“人怕出品豬怕壯,習慣了就好了。”
沈安閔要說的不是這個,他要說的是,他一衝動,就許諾了每人送兩罈子美酒,這可不是筆小數目啊,可比安容一次花幾百兩要多的多。
沈安溪眯起小眼睛,在她眼裡,那不是出手大方了,而是敗家子,要知道,鋪子還沒開呢。
安容寬慰他道,“這樣也不錯啊,回頭鋪子開張之日,咱們就拿了請帖送酒上門,往後他們可就是咱們酒坊的客人了,而且沈二少爺大方,這原本就是人所周知的。”
今兒那麼多人都瞧見了沈安閔的大方,以後都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假冒的了,她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擔心酒水送多了,酒坊虧本?
安容是心情好的直哼哼,卸下擔子的感覺真好,她可是無時無刻不擔心露餡的。
早前沈安閔被叫走後,安容和沈安溪就懷疑,一會兒會輪到她們被叫走了,可是誰想,除了丫鬟來拿酒水外,愣是沒她們什麼事,愣是沒人來傳她們,她們也想去怡安堂看熱鬧啊。
兩人鬱悶到酒席散罷。
此時已經是酉時中了,再過半個時辰便是戌時。
冬日裡天黑的晚,侯府已經掛上了大紅燈籠,喜氣洋洋。
安容納悶呢,酉時,京都的城門就會關,酉時中,大街小巷就差不多宵禁了。
這個時辰散宴,不是公然違反朝廷法度嗎,父親和三叔不可能這麼沒分寸啊。
安容哪裡知道昭文帝也來了,皇上一句話,解了宵禁都行,她還想今兒來的都是些文武大臣,巡城將軍估計也來了,那些巡城官兵哪個敢扣押這些宵禁之後來東奔西跑的官員?
安容怕的是侯府被御史臺彈劾。
至於今天比預期的晚了大半個時辰,完全是八大酒樓和醉仙樓鬧的。
今兒可是要選出魁首的,菜是大家吃的,自然要投票選了。
六十桌,就是收也要好半天了,再加上唱票,就鬧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