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撓了撓額頭,她也不知道,“好像是佛堂的門被鎖了?”
沈安溪望著安容。越想越不對勁。
佛堂有婆子日日打掃,她進去的時候,瞧著很乾淨啊,連蜘蛛網都沒有。
而且佛堂的門怎麼會被鎖上呢。誰敢鎖?
沈安溪腦中忽然閃出來一個人。
不會是他吧?
他就拿老鼠嚇唬過四姐姐,佛堂的事一看就像是他才做的出來的惡作劇。
話說靖北侯世子就這樣躺著中槍,替人背了黑鍋。
沈安溪沒說話,反正這事正中她下懷,她還得謝謝靖北侯世子呢。
芍藥也是極高興,暗衛辦事真帶勁。乾的漂亮!
沈安溪急著去松鶴院瞧熱鬧,催安容快些吃完。
幾位太太買通守佛堂的婆子,結果出了這樣的事,不可能不驚動老太太。
等她們趕到松鶴院的時候,老太太正發怒。
二太太、四太太兩個跪在地上,哭的很傷心。
在她們跟前的是老太太憤怒之下摔的茶盞。
罰跪是老太太下的令,她們竟然敢買通婆子,讓她們能輕鬆些,在佛堂不跪著,而是坐在那裡聊天!
罔顧她的吩咐,這是沒將她放在眼裡。
尤其是四太太哭著說沈安闌身子薄,受不得那個跪。
老太太越聽越怒,最後拍了桌子道,“她們嬌貴吃不得苦,你們吃得,你們見不到女兒心疼,夜不能寐,好,我今兒成全你!”
二太太、四太太一驚。
還沒反應過來,老太太便道,“來人,送二太太、四太太去佛堂,跪到幾位姑娘出來為止!”
站在屏風處的安容和沈安溪高興的啊,緊緊的捂著嘴,生怕笑出聲來。
兩位太太后悔的腸子都青了,不論她們再怎麼求情,老太太就是不鬆口。
等婆子將兩位太太請走後,沈安溪忍不住推了安容一下道,“不知道今兒靖北侯世子來不來?”
安容微微一鄂。
沈安溪就給她眨眼了,附耳對安容低語,安容眼珠子越睜越大。
因為沈安溪出餿主意了。
沈安溪覺得沈安芙她們受驚嚇還不夠,兩位太太也要被嚇嚇才好。
安容有些猶豫,她怕過猶不及。
幾位太太可不比沈安芙她們好糊弄,而且佛堂有老鼠,今兒肯定有不少婆子專門找老鼠窩,或者在佛堂裡放老鼠夾。
老鼠這一招不管用。
不過,除了老鼠,還有別的小動物。
安容眸光閃過一抹閃亮。
外面,夏荷邁步進來,瞧見安容和沈安溪在說話,她微微福了福身,然後饒步進去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九姑娘瞧過大夫了,大夫說吃過藥,睡一覺燒便退了,”夏荷道。
老太太擺擺手,夏荷便退到一旁。
安容和沈安溪這才進屋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瞧了瞧沈安溪的臉色,孫媽媽便問道,“六姑娘跪了兩個時辰,膝蓋可還疼?”
本來這話是老太太想問的,可是罰沈安溪的是她,這會兒再關心,不合適。
沈安溪知道老太太不是真心要罰她。只是她打架確實有錯。
“不礙事了,”沈安溪回道,隨即又笑道,“祖母。九妹妹暈了,沒法再罰跪了,她還差兩個時辰呢。”
沈安溪可不樂意沈安姝就此逃過懲罰,她在佛堂的時候,可是紮紮實實的罰跪的。
肯定是秋荷她們回去了。她們便開始偷懶了。
老太太手裡佛珠撥弄,道,“等她身子復原了,讓她把欠的補上。”
沈安溪就心滿意足了,和安容陪著老太太閒聊。
外面,七福趕進來,扭眉問沈安溪道,“六姑娘,二少爺問你,今兒酒坊開張。你還去不去了,酒坊半個時辰就要開張了,再不趕去的話,就要錯過吉時了,就不等你們了。”
沈安溪一拍腦門,驚呼道,“我怎麼把這麼大的事給忘記了?!”
說完,急急忙站了起來,一臉欲哭無淚。
拉著安容給老太太福身道,“祖母。酒坊今兒開張,我和二哥說好,會和四姐姐去看酒坊開張,昨兒打架罰跪。我把這事給忘記了……。”
本來沈安溪記得和安容說的,可是昨兒沈安芙她們都在,她要是說這事,到時候肯定都要跟去,她才不樂意跟她們一起,就打算偷偷跟安容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