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毅皺皺眉,自從那件事情出了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是在一個無法與人聯絡的平行空間。
除了謝智桓鍥而不捨的給他打電話,希望他能夠幫助凌家之外,沒有人給他發簡訊。
進了公司之後,他也不跟公司的同事交流,如非必要也不說話,不參加任何的聚會與閒暇活動,就像一個啞巴一樣,行屍走肉的活著,一直獨來獨往的。
他知道,公司裡的同事都在背後議論他,說他其實是有精神病,心裡不健康,思想變態什麼的。
不過他不在意,沒了那般兄弟,他就像是再也不會與人來往了一樣。
手機簡訊的震動聲,可是許久沒有響過了,他都忘了簡訊的震動是什麼感覺,會震多長時間了。
羅毅皺眉,疑惑的用凍僵的幾乎無法活動的手,伸進口袋裡,掏出手機。
簡訊列表的最上頭,號碼是一串陌生的數字,內容預覽則是各種符號組合,如同亂碼一般。
可是面對這串亂碼,羅毅沒有任何的疑惑以及遭遇惡作劇的不悅,他驚喜的目光放亮,甚至忘了裹住衣襟。
手狠狠地把才吸了幾口的香菸丟到地上,任由香菸被風吹走,刮進了海里。
羅毅的手感覺不到僵硬一般的,緊緊地握住手機。
他沒有回頭,不著痕跡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確定沒有人在這裡監視他,也沒有謝智桓的蹤跡。
目光一凝,迅速向後退,而後,便利用龐大的集裝箱隊伍,將自己的身影徹底淹沒。
若是真有人在此,遠遠看去,也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深夜中一閃而逝,完全捕捉不到一點兒痕跡。
羅毅慶幸著,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改變多年來的習慣,在夜裡堅持穿黑衣。
這習慣在此時,就給了他極大地幫助,沒有讓他因為突來的狀況而慌了手腳。
羅毅靠著集裝箱的遮掩,跑跑停停,以一種極其詭異的節奏與路線前進,這樣跑跑停停的,動作竟然也能與全力衝刺相媲美。
七拐八拐之後,他便看到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麵包車停在一排排的集裝箱之間。
黑車也是漆黑一片,連車頭燈都沒有開,寂靜的停在那裡,彷彿車中空無一人。
此時,羅毅的心臟狂跳,感覺再也使不出剛才那樣的速度了。
他的雙腿有些發軟,卻不是因為剛才那番劇烈的跑動。
手上仍然握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