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議論小主。”
福祿一聽,立刻滿臉堆笑。
“是是是,聽雲瓶姑姑的,我不是為小主高興嘛。”
雲瓶聽了福祿這麼說,倒是沒再說什麼。
福祿便挨近過去,小聲問道:“雲瓶姑姑;你一直在現在近前伺候;小主心情怎麼樣”
雲瓶看著福祿,低聲道:“你想做什麼?”
福祿微微搓手,說道:“皇上剛剛翻了兆佳貴人的牌子。”
雲瓶立刻明白了,兆佳貴人……選秀的時候,傳聞國色天香的滿洲旗貴女!
兆佳貴人和小主都是今年剛選秀進宮的秀女。皇上召宮中舊人和招新人,這區別可就大了。因為招舊人是皇上念舊,而新人……就是實實在在的分寵了,很多時候,一開始妃嬪得寵沒有穩固好地位,皇上一招了新人,也有徹徹底底將前面的‘新人’給忘記了的事情發生。
更何況兆佳貴人長得真的很出挑,這訊息對於小主來說絕對不是好訊息,也無怪福祿要問小主心情如何?
可是這訊息又不能不稟報!
“小主今日心情還不錯。”雲瓶低聲說道。
“你也別擔憂,小主脾氣極好,你有什麼可害怕的?”
福祿連忙說道:“哪裡是我害怕,還不是擔憂小主的身子,萬一小主又多想了……”再鬱結於心加重病情可怎麼辦?病情拖得久了,不能侍寢,以後皇上哪裡還記得小主?
雲瓶微微垂眼,說道:“小主自有分寸,你去吧!”皇上日理萬機,都還能抽個空召見她問小主的事情,小主怎麼可能被皇上忘記?
至少,這宮裡有這個待遇的妃嬪不足五指之數。
***
武安寧靜靜地在跪坐在塌上小桌旁翻著經書,面容虔誠得很。
福祿見狀,不敢打擾地侯在門邊。
直等了兩柱香,武安寧才慢慢合上經書起了身。
“奴才請小主安!”
武安寧搖頭過去看門口,見福祿的樣子,就知道有事情稟報了。
“進來。”
福祿麻溜地走進屋裡,又給武安寧請了個安。
“免禮,有什麼事?在外面等了有些時候了吧!”武安寧溫聲說道。
福祿說道:“奴才正等著給小主稟報。”
武安寧想了想,能等著的,顯然不是急事,而有人拜訪,或者上頭的主子們的賞賜那是急事,容不得武安寧等的,所以將這些事排除……現在這時候,武安寧心中有了點預料。
“你說。”
福祿小聲說道:“萬歲爺今天翻了兆佳貴人的牌子。”
武安寧有些疑惑:“兆佳貴人是誰?”這福祿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
福祿聽武安寧這麼一問,微微一怔,見武安寧真的毫無所知的樣子……福祿才想起小主是昏著抬到永壽宮來的,後面小主更是不曾出過門,也沒問過選秀之後的事情,這樣小主不知是很正常的事。
“今年剛進宮的貴人,據說,就屬她和小主最出色……”福祿這三句話完全點明瞭事情的重點。
武安寧聽了,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聲音也和之前一樣,沒什麼區別。
福祿心中一緊,越是這樣,他是越擔心!這幾日,福祿多少也看出來了,武小主是有什麼事都會悶在心裡的那種人!若非不是武安寧病在前,他也不會這麼擔憂。
永壽宮沒主位也不是一回事,因為待遇是天與地的差距。
有主位娘娘的,就有足夠的份例,沒主位娘娘的宮殿,內務府的那些人根本不會理,就是發下分例,也都是被剋扣了八…九成。
永壽宮的管事太監,以前福祿的師父何其恭最討厭的日子,就是每月去內務府領分例的日子,拿到東西少不說,還得受各種白眼。何其恭這管事太監的日子都不好過,更別說福祿和他底下的小宮女小太監了。
他們瞧著,有前朝的恪妃在前,現在的王庶妃和武貴人在後,這宮裡只怕是漢妃才會被安排在這裡了。漢妃地位低,得寵快失寵也快……永壽宮更不受重視。
後來配殿來了王庶妃,她雖然掛著知縣之女的稱號,但是宮中有過揣測,這王庶妃是刻意被李、曹兩家養出來的美人,皇上看上了,才掛了個知縣之女的名!
這樣的王庶妃,這輩子做貴人都是到頭了,說不定和小王庶妃一樣,小寵個一兩年,然後什麼位分都沒撈到就徹徹底底失了寵。王庶妃也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