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水一般的離火源根。
“大膽!”火離子叫了起來,立刻摧動陣法,祭出一隻圓環來。
虛危宮的三人在取離火源根,對上真玉觀修士的就只有元神一重的安乙木和魂境大成的安十三了。這隻圓環一出來,立刻一股強大的威壓讓已經魂境大成的安十三忍不住退後一步,安乙木雖然沒動,但身上的衣袍似乎給強風撕扯一般,裂裂做響。
“六陽金鋼圈!”安乙木的眼睛立刻眯成了縫,顯然這件法寶讓他吃驚了。
安乙木左手展處,一道雷神訣先迎了上來,將那頂頭壓下的金鋼圈抵住,然後右手翻處,一柄玄木子母劍就出現在手中,母劍通體烏黑,絲絲黑氣形成玄奧陣紋,而在劍尖處,吞吐不定地懸著八枚子劍,同母劍一模一樣,只不過短小如一把把匕首。
“可惜只有一枚!”安乙木接著道,手中的玄木子母劍揮出,就龔向了空中真玉觀的六陽弒仙陣。八把小劍如蛇,基本一人一枚,但其中三枚小劍則是直接攻向一名魂境修士。顯然麻繩先由細處斷,安乙木想先擊殺一名修為較低的修士,破了陣法再說。
“再加上這枚如何?”隨著聲音,又一枚金剛圈出現在空中,放大如輪,緩緩旋轉著,金剛圈內隱隱傳出風雷之聲,金剛圈外刻的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嗡然有聲,將安乙木的八把子劍絞得歪七扭八,如斷尾之蛇,打著旋子回到了母劍之旁。
安乙木回頭一看,仍然是一位金身大修士,卻比火離子看著溫和許多。在他的身後,一隊紅衣修士就腳踏火玉遁牌,掠空而至,一下子將大臺圍上。六人一組,共組成六組,然後一個個金剛圈就祭出旋在空中,六枚金剛圈一出,強悍如安乙木也忍不住後退一步,顯然這六枚金剛圈非同小可。
“你們還不住手,不然,弒仙陣下,決無法口!”火離子一聲大喝。
“決無活口!你好大的口氣,我就不信你們真玉觀今日敢屠戮我玄木家族和虛危宮的兩位長老,除非你們有能力抵擋兩大門派的聯合進攻!”安乙木一塊冷笑,右手玄木子母劍,左手上又祭出一件法寶,卻是一根杖,通體黝黑看著不起眼,但杖一入手,立刻起了變化,杖體上,立刻張開一排氣孔,氣孔中一個個銀色的符文穿梭出入,如活體一般。
“玄木杖!”這回輪到火離子眯眼睛了。
顯然這玄木杖的名字不咋地,但名氣挺大。
“安乙木,你已經是元神修士,難道你不知道這丹火之地乃靈神中陽,一陽生而靈神不滅,坎水灌而靈神壯旺!數百年來,坎水乾涸,不灌靈田,不助離火,所以正氣不生,元氣化魔,現在你又來滅離火,真不怕靈神湮滅,世界坍塌嗎?”這次出聲的卻是後來趕來的那位金身大修士。
“你不要危言聳聽,真玉觀看守虛天大鼎,你們還不是代代依靠離火之威來修煉……怎麼到我們這裡,只不過取一點點離火源根,就會會使靈神湮滅……”安乙木不服氣地叫道。
這時,臺上的水盈天已經將麟犀獸角懷盛滿,倒入安乙木的苦寒鐵倉裡。然後又伸手進去,準備給自己舀上一杯。
“執迷不悟!殺!”這名面容溫和的修士臉色一變,翻手間,頭上的金剛圈就破空而下,六圈翻旋,住安乙木身上打來。一時間,六圈齊動,九字真言齊出,從圈中就化出一個個金甲力士,手持降魔斧杖,直殺而下。
安乙木左手玄木子母劍一揮,八劍飛舞,拖曳著黑線,就化做一道劍網,護住了自己一幫人。右手揮杖叱道:“萬蛇出洞!”隨著他的叱聲,玄木杖上的就張開許多小口,一道道銀光化蛇,直竄空中,迎向直壓下來的六道金剛圈。急如冰雹打鐵,叮叮鐺鐺地響個不停,竟然將金剛圈的威壓緩緩抵住,而還有數十道銀光,直奔空中的紅衣修士而去。
“大家小心,不要讓這銀蛇近身……”火離子大聲叫著,祭出一面鬼面盾,護在身前,銀光打在盾上,發出嘭的聲響,竟然沿盾亂走,吱吱有聲,有如活物,經久不散。但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樣反應快,仍有數名修士給銀光打在身體上,沒入體內。幾名修士立刻慘叫出聲,從火玉遁牌上扭著身體,栽到下面的紅沙堆裡。
“火離子、火魅子、火赤子、火青子、火鬱子你們同我一起催動弒仙陣,其他人結助法大陣,用五靈盾護身……”那名看似溫和的修士目眥欲裂,厲聲喝道。
真玉觀的人立刻變陣,六名金身境的修士幾乎同時一指點出,六枚金鋼圈就分而擊之。兩枚在空中旋轉,發出九字真言,破壞人的神識。四枚就從四個方向,往中間撞來,風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