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上任後,有些該有的關係也都走動了,唯獨沒有拜見過薛家。
桑榆曾經跟薛家的淵源,讓他對薛家好感不起來,根本不想走通這條關係。
可桑榆要分手之後,他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她回頭,一調查才發現,她又回到了薛家。
而且薛少宗受傷了,官場上的傳聞更多,直指他已經殘廢了,而桑榆這個時候提出分手,回到薛家,讓他既心痛氣憤,又可憐可嘆。
桑榆終究是個心軟的人,重回到他身邊後,也對被悔婚的薛少宗感到抱歉,現在他還成了這樣,難保她不會更加糊塗。
所以他傾向於相信桑榆只是出於同情,不疑有他。
如果此刻他祈求薛少宗放手,是不是他跟桑榆就會有轉機?
薛少宗不知道他心裡的盤算,但是被捲入他們之間的感情問題,還被指為“最關鍵”,他就不得不繼續聽下去。
“我和桑榆就快要成親了,但我們之間出了點小問題,她就退縮了。直到你出事了,她就徹底玩消失,所以我想,如果你能成全我們,幫我們一把,我們會很幸福,也會感謝你的幫忙。”
小問題?
桑榆不是說無法原諒他母親的行徑嗎?
即使是他自己,也對安母曾經的見死不救,恨之入骨。
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裡,他也想過為孩子報仇,怎麼也不想放過安母,直到謝梓涵出面維護她,雖然鬧翻了,但也沒能將安母怎麼樣。
從那之後,安母就不被允許進入到靈州城,徹底遠離他的眼前,直到他出了事。
所以現在,即使他不想插手桑榆和安成珏的事,但並不代表他就會幫安成珏。
“對不起,那還是你們之間的事,我跟她早幾年就已經毫無關係,我幫不了你。”
說完就想走,如果可以,他真是理都懶得理他。
他母親的作為讓他無法原諒,也就更不想看到他。
安成珏仍然不依不饒,絲毫不相信他的說辭。
“你先別走!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氣度,她不愛你,只是同情你,這樣的感情你也要?如果想為她好,就不該在自己這樣的身體狀況下,還要拖累她,所以我懇求你將桑榆還給我,我自然不會再打擾你。”
這種話,已經是很重的語氣。
安成珏卻說得理直氣壯,他是被逼急了,更是喝多了酒,已經無所顧忌。
可薛少宗的臉色一凜,望著不可理喻的安成珏,冷冷的收回目光,對著身後的下人說,“走。”
他不欠任何人的,沒必要受到安成珏的羞辱。
他更不需要同情,桑榆的選擇他多少有些明白,可這樣直白的被人當面呵斥,他也更加憤怒。
仔細追究起來,他安成珏欠他的更多。
當初不知道珍惜,他才追求桑榆,結果卻又吃回頭草,硬生生搶走了他的女人。
感情的事不能強求,他沒那麼大魅力,認賭服輸。
可之後,他不好好對待桑榆,沒本事化解矛盾,讓他娘不但害了桑榆,還害死他的兒子,他沒找這母子算賬就不錯了,居然還敢找上門!
可安成珏的酒勁加倔脾氣一上來,也就非得說出來好歹來。
這邊僵持的畫面終於驚動了船裡的人,首先衝過來解圍的就是玲瓏。
一把推開安成珏,竄到薛少宗面前,小手叉腰,厲聲呵斥。
“怎麼回事?想打架是吧,怕人家船上來鬧事,你還真大膽。”
安成珏一個趔趄,坐到了甲板上,回頭怒視衝出來的人。
“是你?你怎麼在這兒?”玲瓏先認出了安成珏。
可看著薛哥哥的臉色不太好,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幾天,她都不敢向桑榆姐姐問清楚當初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當初的選擇,跟現在出入甚大,可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看到安成珏,她只想趕緊將他弄下船。
“你?你不是桑榆的好姐妹嗎?她在哪兒?是不是跟你們一起出來了?叫她出來,我要見她!”
他莽撞的就想往船裡邊衝,玲瓏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安成珏,著實愣住了。
可一想到他們三人的對峙場景,她就頭皮發麻,趕緊將他扯回來。
這樣大的動靜,桑榆再麻木也該聽到了,她應聲走出來,裡面的曾佩玲也跟著出來。
她看到安成珏面色緋紅,癱坐在甲板上,玲瓏他們都在看著他,不敢靠近,尤其是薛少宗,一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