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青年也似打量著周昂月。兩人互看一番,都有些錯愕。青年輕薄的摸了摸周昂月漂亮的小臉,誇獎道:“你真乖,沒出聲。”周昂月張著大眼睛看著青年,指指假山石後面道:“那是什麼?”青年瞪了周昂月一眼,訕笑道:“就是不知那是什麼才來偷看。你要是走過去,打草驚蛇。豈不敗興!”周昂月點點頭,也忘了問這青年是誰,只顧著瞧那處蹊蹺。兩人凝神屏氣直愣愣的盯著假山石後面的玫瑰花叢。只見那白乎乎的東西不知在幹什麼,一下一下的動著卻似乎並不移動。發出的聲音也越發粗重,似乎在費力的喘息。
抱著周昂月的青年突然低首輕笑:“我明白了,原來是在做那事呢。”周昂月瞧了半天,卻越瞧越是迷糊。可他已經人事,經青年一點立時也通透了。紅焰立即燒上他白皙的臉頰,垂下眼簾不敢再看。這時,青年突然捅捅他,興奮的道:“出來了,出來了。”周昂月聞聲抬頭,見到兩人從那假山石後走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這兩人周昂月不僅認識,還很熟悉。一個身穿文侍官服,是同周昂月一個住房的侍官名叫朱千里。另一個,竟是御書房值班太監小元子。
只見這兩人形色匆匆,灰溜溜從假山石後面鑽出來。元太監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左顧右盼,對身旁的朱千里道:“剛才好像有人經過。”那朱千里極其曖昧的摟住元太監的脖子,衝著他臉頰咬了一口:“這時候哪會有人,你又疑神疑鬼。看來剛才還沒把你幹舒爽?”元太監假笑著拉開朱千里,半推半就的道:“哎呦,您饒了我吧。明我還要當差呢。”朱千里不依不饒,扯著元太監不放。手也不老實,似乎探進了人家衣內,媚笑道:“你說清楚,今個你爽沒爽?”“爽了,爽了。”元太監的聲音低下來,接著又是一陣臉紅心跳的喘息。但聲音漸遠,最終消弭得再也聽不見了。
“走了。”身後青年清朗的聲音才讓驚詫已木的周昂月回過神來。周昂月想起自己還和那青年身子貼著身子,趕忙想拉開距離。可他身形稍動,卻被青年先一步制住。 青年將他反身靠在樹上,臉卻越湊越近。
“你到底是誰?”周昂月正想問這句,青年卻先問他了。他聲音清冷,面色也似有幾分僵硬。“我叫周昂月。” 青年俊美的臉就在眼前,周昂月不禁有些尷尬。“周昂月?”青年重複著這個名字,微蹙起眉頭。他往後退了兩步,使周昂月離開了他的鉗制。他左右踱步,不時抬頭看看周昂月。似乎正在努力的想從記憶中找到這個名字,卻怎麼也找不到似的。
“你在何處當差?”青年又問了一句。
“我在御書房當差。”
“啊,周昂月。”青年聽他一說,似乎茅塞頓開。拍手笑道:“你是給皇帝唱時辰的侍官吧?”
周昂月拱手一揖:“在下正是唱時辰的文侍。敢問兄臺在何方高就?”
那青年邪魅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他指著長生殿的方向道:“我在那裡高就。”
周昂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哦,那裡呀。那裡應該是長生殿。”這長生殿可是皇帝每日早朝的地方,聽他這麼一說,他應該是個重要人物。
青年拍了拍周昂月肩膀,笑道:“周昂月,咱們後會有期。”說罷扭頭就走。那周昂月正要還禮道別,青年卻回眸一笑:“對了,今晚上咱看見的事你可千萬不許說。需知宮中無小事,切記!切記!” 深淺銀鉤,青年蒼白的面色也似鍍了一層銀霜。
周昂月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還沒問他尊姓大名。可剛想開口,卻見那青年早就跑得遠了。
☆、第一章 幾回花下坐吹簫'修完'
作者有話要說:五一期間修完。
八月秋風陣陣涼,一層薄露一層霜。沒有云的時候,蒼穹最上層的顏色都變成了濃濃的藍紫。
周昂月照那青年的話做,假山石後玫瑰花叢中看見的事他一個字也沒對誰提過。到不是真聽了那青年的話,可“宮中無小事”這一句說的是千真萬確的。
再見著元太監,兩人照樣打招呼,開玩笑。可週昂月怎麼也沒想到,他一向認為挺老實的小元子,怎麼能和那檔子事聯絡在一起。而且物件還是跟自己同屋的朱千里!於是,見著朱千里也越發不自然起來。
這天周昂月還是亥子班,要守到三更才能回去休息。管皇帝翻牌子的太監夾著花名冊小跑步經過迴廊往御書房去了。不一會又小跑步的出來。這情況已經連續出現了三四天。周昂月奇怪起來。
因為往常這管翻牌子的太監進御書房,沒有一個時辰是出不來的。周昂月猜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