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範亭舉長舒一口氣,“某的生意都在長安,某可不想挪到石城這小地方來。”
趙雲澤道:“範兄,你別看石城現在窮困,似乎做生意不賺錢,可某下一步,就打算大力開發石城了。你要是能來石城縣做點生意,也是很好的選擇呀就算你習慣跑外單,也可以跑跑遼東高句麗和突厥這條線。”
範亭舉道:“某跑慣了西域,一挪地方,西域那邊的關係網就斷了。某還是先觀望一下再說吧。”
“也好,某也只是給你個建議而已。”趙雲澤說道。
就在這時,秦安走進了客廳,向趙雲澤稟報道:“大人,崔敬來了。”
“這麼晚了,他來做甚麼”趙雲澤納悶了。
秦安道:“其實他早就到縣衙門口了,一直等著大人散了宴席,才進的縣衙。”
“呵呵,魚兒上鉤了。”趙雲澤神秘的一笑。又對範亭舉等人說道:“勞駕諸位先至廂房稍坐。待我會會這位崔先生。”
眾人在秦安的引領下去了廂房。趙雲澤這才出了小院的門口,迎接崔敬。
“啊呀崔兄,你也真是的,某設下宴席你不來,這都散了宴席了,你又來了。倒讓某難做人了。”趙雲澤一見崔敬就說道。
“呵呵,某夜晚登門,叨擾趙大人了。”
“不叨擾不叨擾,剛好喝多了酒睡不下。”趙雲澤客氣著,將崔敬讓到客廳。
趙雲澤和崔敬在同一張矮几上對坐。崔敬雙手奉上一個禮盒,道:“趙大人,某前日得了一根老山參,您來石城縣為鄉親父老操勞,殫精竭慮,正好用這老山參滋養下身子。”
“啊呀,這怎麼好意思啊”趙雲澤假意推辭,卻接過了禮盒。
他也不開啟看,又直接問崔敬:“崔先生登門,不知有何見教啊”
崔敬道:“兩日前您不是說要借糧嘛,某思慮一番,決定響應您的政令,為石城縣父老出一把力。特來給趙大人個信兒。今日正好是三日之期,還不算晚吧”
“啊呀崔先生,您還真來晚了。”趙雲澤一拍額頭說道。
“為何呀”崔敬明知故問。
“今日下午來的那個胡人崔先生可見到了”
“見到了。”
“那個胡人,可是帶了二十多萬斤糧食來石城縣呀。”趙雲澤說道。
“趙大人,咱們石城縣有糧食,您怎麼還讓人從外地運來呢”崔敬假意埋怨趙雲澤,“您這不是絕了我們為石城縣父老鄉親盡一把力的機會嘛。”
“唉,某倒是沒通知他帶糧食來。原本,他是打算把糧食賣到遼東的。他正好欠著我的債。我昨日得知他帶了這麼多糧食來石城縣,便寫了封信跟他說,你也別大老遠的往遼東跑了,乾脆,把糧食在石城縣卸下吧,用來抵債。他就答應了。這不,今日糧食果然就來了嘛。”趙雲澤滿嘴跑火車了。
“朝廷不是不準糧食出境嗎”崔敬狐疑道。
趙雲澤伸出一根手指朝屋頂一指,小聲道:“人家上面有人,崔先生懂了”
“哦哦”崔敬連忙點頭。不管趙雲澤說的是真是假,他也不想較這個真兒,他來找趙雲澤,可不是為了打聽一個胡人的事情的。
“可是趙大人,您不是說,糧種的缺口有五十萬斤嘛,那這二十萬斤糧食也不夠呀”崔敬又說道。
趙雲澤道:“唉,都怪那個胡人。他聽說我這邊缺糧食,就想著再運糧食來。我都跟他說用不著了,可他卻看上了那一成的利息。這些胡人,一點小利也看在眼裡呀。”
“他哪來那麼多糧食”崔敬疑惑道。
“人家從西域運來的。”趙雲澤說道,“聽說,他們那裡去年大豐收,糧食賤的很,摺合成咱們這邊的銅錢,才三四文一斗。他就運了幾百萬斤糧食來大唐。這傢伙,可發了橫財了。”
“那他為何不把糧食賣到別的地方,偏偏要運到石城縣來呢”
“咳,這胡人精著呢。你當他真看中那一成的利息他是想討好我而已。”趙雲澤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傢伙,想從我這裡買燒製玻璃的秘方,回西域建玻璃廠呢。”
趙雲澤把話說的滴水不漏,崔敬還真就信了。沉默了半天,崔敬又道:“趙大人,咱們鄉里鄉親的,總不能讓那胡人賺了便宜去呀。這樣吧,您不妨回了那胡人,就用咱們自己的糧食來推行青苗法如何那三十萬斤糧食的缺口,某自己就能包下一半。”
趙雲澤一聽崔敬的話,心中當即竊喜。可他面上卻猶豫道:“這那胡人與某也是兩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