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做飲食。半月多下來逢蒙烤魚技巧的進步讓人刮目相看,他在弄吃的上果然獨有天賦。
顏若琳敘述崑崙宗在我父母罹難後就開始尋找我——按照仙苗選拔的章程,監護人死亡後我就自動進入了宗門監護的環節——但第一波接手渡我的渡人院弟子只找到了我扔在大海里的銀蛇劍。長老們推算出我命無大礙,又由於還有其他仙苗要選拔,渡人院人手不夠,於是遷延了一兩年(按他們的規矩仙苗三年一選,我還算在正德五十年那期)。
顏若琳這段rì子正在東大荒洲歷練,便就近接受了渡人院的委託。如果是我本人,必然能cāo控自己的銀蛇劍。所以顏若琳認出了我。
——她沒有說起屈靈星傳信的事情,想必是崑崙的渡人院覺得沒有必要告知這個執行者。
“啊,渡人院竟然叫我不要理會白雲鄉洞府的事情!”
我本來正思索如何向她解釋滄海掌門的洞府,怎麼把慕容芷和白雲屬國的事情掩蓋起來,顏若琳納戒上嵌的寶珠忽然光芒閃爍,似乎有強大的神念晃動,給我的壓力感與任平cháo的念頭相似。
她和珠上的神念溝通了一會兒,罵了一句,然後注意到我好奇的表情。
“這叫平安珠,只有四大宗門才能製作的傳信法器,挪移宇宙神通的一個小運用,能相隔數十萬裡傳遞神念。剛才渡人院主用神念叫我放棄在這裡搜寶的一切行動——也不知道這些長老如何想的?我飛來時候三千里內的散修都傳遍了此處有元嬰者洞府的訊息,明明有財寶卻叫我放手。哼。回山後我要向我爹投訴他們!”
少女任xìng嘟嘴,把一枚也嵌著平安珠的納戒拋我,“這是宗門給師叔的。納戒能儲一庫之物,平安珠可以和人傳信。”
言罷,我的平安珠光芒閃爍,她的神念從珠子傳遞到我念中。我試了下,自己的神念也能傳遞到她的珠內——平安珠能像記錄人臉那樣記錄對方特定的神念。只要有平安珠的修真者,我們見過一次面,互相透過珠子交流過神念,以後就可以遠隔千山萬水用神念傳信——當然,如同遇到靈氣紊亂的特殊地域,神念傳信會被打斷,在五洲三界這種兇險的地方不少。
——既然顏若琳不再仔細盤問洞天,那我心中的大石就落下,半虛半實地和她講了下自己在島上的rì子。貌似顏若琳對世俗間的瑣事並無興趣,我自己清楚謊言裡還是有若干漏洞,但她都毫無反應。似乎找到我,她的任務就已經完成,既然不能就財寶的事情深入,那其他事情就與她無關,高高掛起。
這對我最好不過,放心的我和顏若琳扯起閒話來。
“我們在海灘上生煙,不怕遠處登島的散修預jǐng嗎?”我問顏若琳——憑金丹的目力在十餘里外就能發現我們。此外我沒有問出來的是,為什麼顏若琳不使用“絕”把自己壓制在常人的狀態。
我從登島後接受的訓練,就是要隨時低調地隱藏實力,既能對敵人扮豬吃虎,也能讓普通人儘量不疏遠自己。她這樣沒有矯飾地自然釋放金丹氣息,和我接受的訓練背道而馳。
“我們被發現那最好不過了,把滋事的鼠輩一窩都全部解決掉咯。”
少女不以為意道,
“這個天下是我們修真者的天下,為什麼要像耗子那樣躲躲藏藏?原師叔,現在不是皇帝迫害道門的文明時代,天下有一千年都在我們宗門的手掌心裡了。”
我無詞以對——這小姑娘倒一點不在乎凡人對她敬而遠之。
她大概終於想起逢蒙還沒吃過,便把一串烤魚賞給了它,
“好的狗要等主人吃完才能進食,以後要懂規矩!”
被她揍得鼻青臉腫的黑白熊yù哭無淚地點頭,按照往常習慣和我搶食的他被顏若琳揍成了豬頭,並且被迫發誓自己不是熊,是一條黑白sè小狗。
“好歹也是不懂人事的靈獸,怎麼能那麼欺負他呢?讓他zì yóu發揮自己的天xìng才好。”
我對著自己未來的同門嘀咕一聲。
我和小芷一道生活的時候,都是由著逢蒙和緋紅衣(還有後來的九sè小母鹿慎子)胡鬧。靈獸和我們人類不同,不受拘束才是它們的本來面目。我父親當年管海盜部下也都是隻釋出大致的命令,其他由手下自主把握——受王法約束的良民,也不會跑到海上來殺人越貨了。
“我在崑崙山養的靈獸一律從小一條條教它們規矩,直到打懂為止。原師叔最好不把靈獸當做簡單的禽獸寵物看待。它們靈智開啟,都有成妖的希望,應該視作人類中的頑